“這位考生,這邊正在進行軍事演習,你們的考試已經結束了,請離開這裡”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講話。
宮守澤笑容一收,目光凝重的看向道路中忽然出現的一道身影,對方身著墨衣,頭罩被推上頭頂,眼神毫無波動,麵容冷漠無比。
但對方卻並沒有看著自己,而是望著自己的大哥——宮守誠。
宮守誠麵色有幾分了然,他觀望四周,笑意越發濃重。
“原來是你們在把守,我還在想是如果有無關者靠近這裡會如何”
“所以我就來了”他的眼中滿是促狹,這時反而顯露出幾分少年的意氣。
“以你的智慧自然應該明白,今日以後,這裡的一切異樣皆會平息,依舊是‘平靜’的棚戶區,但一些波折也是不可避免的”
“危險並非沒有,你要多注意自身的安全才行”掠影隊長搖著頭,難得沒有直接趕人,而是以滿是勸誡的口吻警告對方。
他可是知道康院長極為看好眼前之人,對方說不定就是未來的高層,所以,除非必要,他也不想讓彼此的關係太過生硬。
“我知道”宮守誠麵色坦然,“但我還是會來,我要親眼見證一個種族的衰落以此來告誡自己,不要忘記自己的理想!”
他的話語隱含某種堅定的意味,這讓其餘兩人也不禁沉默,紛紛明白自己是無法說服對方的。
掠影隊長原本還對宮守誠的‘溫和說辭’略有不滿,他將對方那些畜生視為種族,此刻也不禁語塞,喪失反駁的興趣。
宮守澤亦是如此,他並不了解大哥為何要繼續到這個危險的地方,但他知道憑借自己無法改變對方的決定,他隻得選擇默默守護對方,將一切的危機掐滅在萌芽之中。
“隨便你吧,但隻能在這片區域行動,不能越界,這也是我僅有的權限了”掠影隊長語氣有些複雜,身影淡化,消失在空氣中。
而宮守誠視角一直移動,嘴角笑意依舊,讓身處隱身的掠影隊長心中都有些犯嘀咕,不由默默遠離對方一段距離。
宮守誠滿意的點點頭,再度往前走去,在棚戶區不遠的邊境處駐足眺望,宮守誠小跑著跟上,心中又有些疑問。
“大哥,為何妖類會提前發動進攻?我們明明推斷的是他們最多明天晚上才會趁夜發動”宮守澤笑容一收,麵容又有些疑惑。
而在他視線的儘頭,黑王一臉漠然,目帶殺機,後方簇擁著無數的妖類緩緩走入一片樹叢中,其中冷冽,狂躁的氣息衝天而起。
宮守誠並不回頭,淡然的語氣是對當前現實的解釋,以及對宮守澤的肺腑之言。
“小澤,不要你的視角拘泥於過去,要知道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事物,他們也並非木偶,為何非要順著我們的心意行動”
“再者說,我其實對此有所預料”宮守誠的聲音停頓片刻,“說來,應該是我的原因才對”
宮守澤心念電轉,猛然想到某個東西,不禁發出聲音。
“難道說?!”
“沒錯,我們將對方的詳細資料送給了學院,並且試圖乾擾他們注意力,以圖拖延時間的計策被識破,所以他們不得不提前動手,動作越慢勝機越是渺茫”
宮守誠的聲音異樣的平靜,話語中沒有太多的情緒,這讓宮守澤感覺有些蹊蹺。
“大哥,你難道在同”宮守澤下意識中斷了自己的猜測,眼角餘光打量起四周。
“沒有什麼好掩飾的,我的確在同情他們,但這卻不會影響我對他們的態度,我的立場始終是人類這邊,即使是些微不忍,也不會乾擾我的判斷”
掠影隊長對此沉默以對,對於對方的想法他並不想發表意見,如何糾正對方的想法,那是康院長的事,而他隻需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好。
即使他未嘗讚同對方的想法,但也對其的做法很是認同,沒錯,人皆有惻隱之心,但需要有度,不能以此為由,肆意妄為,忘記自身的立場。
“是嗎”宮守澤呢喃一聲,陷入思考之中。
宮式兄弟在這邊遠遠眺望,遠方戰場的局勢也在不斷發展,一道暴風平地而起,向黑王等妖肆虐而去。
他們連忙望去,等待著黑王的應對,沒有讓他們失望,黑王暴喝一聲,聲音甚至連這邊也能聽到。
“那是什麼?!”宮守澤神情駭然,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