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林升,不要盲信自己的技術,我從這次事件中發現學院可能早就發現我們的存在,隻是沒有強製處理,大概是念在我們的身份上”
“畢竟一切科技都源於學院們,誰也不知他們在裡麵留下了什麼後手,今後就用紙質進行情報交流,必要的話,談話之間最好遠離任何科技產品,保持信息靜默”
“還有,我雖然不相信他們會背叛,但也不得不防,你作為以後的總指揮要懂得相信他人,但也必須留下一份生路,我們所走的是一條艱辛的道路,誰也說不準以後的情況”
“好了,不用擔心我,我這次出來可是帶了專精防禦和隱秘的部件,不用擔心”
宮守誠轉過身,笑容滿麵,它的領口處有個鐘狀掛飾,腰間還有一枚綠色玉佩。
宮守澤這才放下心,轉而去找他們的同伴。
他眼神深深望著自己弟弟遠去的背影,一時沉默不語。
空氣陷入難言的焦灼之中,宮守誠站得筆直,麵色雖然寬和,眼神卻十分銳利。
“不知哪位在於我開玩笑?還請現身一見”
啪,鐘狀掛飾瞬間崩碎。
宮守誠低頭看向身下,一團大洞出現在胸口正中央,他抬頭看向眼前,一道身影正站在那裡,手裡還抓著一顆噗通亂跳的心臟。
那是一位女性姿態的存在,瞳孔發紫,宛如寶珠,周身一條紫色長裙,看似纖細的手上卻有著能讓專精防禦的部件瞬間毀滅的能力。
她的眼珠微微放光,臉上無比深沉,凝重的看著這邊。
啪,她一把將心臟掐滅,冷冷的看著宮守誠。
宮守誠跌坐在地,他打量四周,周圍莫名有些昏暗。心中若有所覺,這也應該是對方的能力。
一道身影猛地衝出,正是往日無比和藹的周伯,此刻他神色焦急,全副武裝在四周不斷搜尋,卻始終發現不了近在咫尺的自己。
咳,咳咳,點點紅色噴到地麵。
他連連吐出幾口血,雙手用力勉強撐住逐漸無力的身體,看著突如其來的襲擊者,臉上忽的笑了。
“我以為杜兄有事找我,才將胞弟支開,沒想到卻是你的到來,這份神奇的能力與這次事件的那片遮擋信息的雲霧很像,想必也與你有關”
“甚至再想想,說不定你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而杜兄則是你的擋箭牌這樣說太武斷了,杜兄說不定才是真正的主使者,你則負責實行”
“我看過杜兄的資料,他決沒有這份能力,所以‘杜兄’也未必是原來的杜兄,不知是哪位存在占據他的身份,導演出這次事件”
“不知我說的可對,這位小姐,可否為我解惑呢?”宮守誠眼中閃耀著濃濃的求知感,深深的望著莉朵。
莉朵瞳孔微震,臉色越發深沉,始終不曾回答,站在遠處靜靜等待著。
宮守誠失笑的搖搖頭,大腦一陣眩暈倒在地上,看著天空中發散無儘光芒的大日,心中既有滿足,也有遺憾。
他也想過自己的死法,或者倒在終點的前一秒,或者半途就被殺死,卻沒想到自己連第一步還沒邁出去,真是遺憾。
在陽光爛漫的日子裡死去,他滿心歡喜,隻可惜那些誌同道合的家夥們不能和他們繼續走下去了
宮守誠仰望大日,鮮血在傷口中不斷流出,將身下的土地染成血色,宛如鮮紅的花朵,而後他漸漸失去了動靜。
他死了。
莉朵在原地再度等待少許,這才謹慎的上前打量對方,看到了宮守誠眼珠合上,滿臉笑容的樣子,她心中不悅,覺得對方是在嘲諷自己。
本想將對方毀屍滅跡,但想到之後還要向齊休交代,又不禁有些發愁,卻也放棄了這個決定。
“不要怪我,這個世界有提取記憶的裝置,所以直到你鮮血流乾,生命斷絕為止,我都不會回答你的問題”
“是嘛”宮守誠忽的張開眼睛,嘴角掛著笑意。
莉朵一驚,猛地跳開,戒備的看向對方。
“不用這樣戒備我,我也隻是彌留之身,隻是借著一些幫助才有一些餘力,但我也由此明白了一些東西,恍如一夢啊”宮守誠苦笑一聲。
“我竟然是這麼死的,真是遺憾,希望你不會後悔吧”宮守誠有些歎息,聲音逐漸隱去。
莉朵立在原地,神情堅決。
“我才不會後悔,齊休還太年輕,不知道你這種世界之子的恐怖,你是絕對不會臣服我們的,而且隻要有你在,這個世界的人也絕不會絕望”
“但到了那時你就成了氣候,所以我才要趁你還弱小之際下手,我雖然會受到一些反噬,,但也無妨,隻要不影響到齊休就好”
“他的未來絕對不應該停留在這裡,也絕不能被你的歪門邪說所誘惑,他注定走不到正義的那條路上,他的未來將會屍山血海常伴,與你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