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休打量著梁白蓮,不禁眉頭一挑。
少女上身米黃色內衫,外披淡白外衣,下身一條潔白長裙,淡藍長筒靴直入內側,她背著手,上身微傾,儀態大方,笑顏如花。
“我家長輩早已歇下,老人們覺淺,身為後輩自然要體貼一二,如此便讓就讓小女子設宴款待一番杜學弟吧,還請這邊走”
梁白蓮作勢向前,雙手伸出,作邀請狀,眼神直視齊休,嘴邊還銜著笑意。
“在此稍等片刻”齊休抬頭看了眼天色,側頭對王隊長說道,無視張口欲言的塗林,他眼神一凝,邁步跟上對方。
“去吧,去吧!”
王隊長臉上帶著耐人尋味的笑容,眼神有些促狹,將塗林一把撞到一邊,讓後者吃痛不已。
梁白蓮臉上笑意越發濃重,眼睛深處卻隱隱有些默然,她瞄了眼塗林,轉身邁步向前為齊休帶路。
兩人越過梁宅大門,走在細長的過道上,女子走在中間將自家過往娓娓道來,而侍者則是前方提燈照亮前路。
“我梁家一門自古以詩書傳家,與曾經如日中天的塗家並稱為當世二大名門世家,若其居左,梁便居右,所以也薄有聲名關係,而兩家的關係則是文人相輕,遠遠稱不上和睦”
“但自從災後,塗家滅亡,我梁家也分裂成幾家,至此不再有昔年的聲勢,而我祖父找到當時位高權重的周老,所以我這一支才成為了主乾”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齊休冷冷的打斷了梁白蓮的講述,伸手向前。
梁白蓮身體一顫,帶著毫無瑕疵的笑容的轉過臉,眼睫毛不經意的有些顫抖,她睜著眼睛看著臉色冰冷的齊休的手一點點靠近自己。
“還請”口裡小聲的勸阻著,而身體卻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單純的站在那裡。
齊休的手緩緩向前,在對方胸口停留片刻,看著身體顫抖的梁白蓮,以及在不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切的侍者,他的嘴角不禁彎起。
手猛地向上,掐住了對方的脖子,看著梁白蓮的神情從驚疑到不解,麵色從紅潤到蒼白,齊休靜靜的打量著這一切,眼角餘光瞥向侍者。
對方始終站在那裡不動,在齊休的眼中對方就像一塊石頭一樣,對外界毫無反應,隻遵循自己的日常的行為模式。
“不用再白費功夫了,他不可能有反應的”耳邊傳來某人斷斷續續的聲音。
齊休視線一轉,轉而看著雖然呼吸困難,依舊沒有掙紮跡象的梁白蓮,他將手微鬆,卡住她的下巴,使其朝向自己。
“說!”
女子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看著齊休的眼中閃耀著莫名的光芒。
“他們隻會遵循飼養人定下的規則,沒有視力,聽覺,觸覺,他們生活在一片空白的世界,每日依照規則走在自己已經走過無數次的路上”
“他們看似還有人的外觀,實則隻是掩飾的手段,他們本質與那些機械一樣,是梁家給予他們至高無上的‘榮耀’”梁白蓮毫不猶豫勾起嘲諷的笑容。
“就算梁家人有什麼事停下,他們也隻會在不遠處等待,不會前來詢問,所以,本來的話,即使你在這裡占有我也不會有絲毫問題”
梁白蓮兩手伸向兩側,玲瓏有致的身軀被凸顯的淋漓儘致,臉上帶著奉獻般的滿足笑容,她淡淡的望向齊休,眼中沒有多餘的情緒。
齊休緩緩的靠近梁白蓮,冷眼看著對方精致無暇的麵孔,直到與對方的眼眸對上,那是一雙如同星空群星般璀璨的眼神,靈動而蘊含智慧。
他凝視著毫無畏懼的梁白蓮,忽的笑了起來,他放下手,看著對方驚愕的表情,鄭重問道。
“聽著,我不需要這種無聊的東西,我隻想問你一句”
“你可願為我服務,在今後的每時每分隻思考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更好的為我而考慮,你的青春,你的才智都將化作我成長路上的資糧”
“以此為代價,我會支持你,讓你再也不需要作今天這種事,如何?”齊休看似在詢問,實則心中早就下了決斷,若是對方不同意,就將其一把掐死,再找其他人。
“什”梁白蓮的眼神有些發怔,她看著在她麵前鄭重保證的齊休,不由想起以為自身早已遺忘的那副場景。
一雙厚重的大手,將她舉到肩膀,臉上帶著明亮的笑容,一個滿身幸福感的男子。
“小蓮,不要怕,爸爸永遠支持你!”
梁白蓮雙手捂住臉,按耐住即將噴薄而出的淚水,原來自己始終不曾忘記。
齊休在一旁眼神冷淡看著情緒不斷波動的對方,心中滿是冷酷的想法。
沒錯就是這樣,隻有有著缺點的人才更好被掌控,梁白蓮看似八麵玲瓏,為人沒有一句真話,但齊休早就發現了她內心的脆弱麵,隻需要一個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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