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吧”
白富仁恭謹的站到一旁,試探式的詢問著,他的臉上寫滿了小心,態度一點都不像對自己侄女,而是對著真正的‘家主’。
白依依瞥了一眼身邊這個‘無能者’,從石凳上起身,步履從容的走入前方的大廳,白富仁連忙跟上,臉上毫無怨言。
身著淡紅裝的女子單手在石桌表麵一揮而過,桌上頓時出現數個形似花瓶的器皿,深紅色的外觀,看上去如同鮮血染紅一樣。
她兩指捏起其中一瓶,眼神望去,內部粘稠的紅色液體在閃耀著奇異的光輝,撲鼻的清香傳來,使人不覺有些心曠神怡。
“就讓我看看對方是否有資格飲用這‘世界之髓’吧”她帶著微弱的期待,等待著那注將到來的碰麵。
因為它這麼決定了,所以萬事萬物定然會順著它的心意而動。
齊休心底莫名有些毛骨悚然,似有某種事物發生了,但他卻絲毫察覺不到跡象,再看著周圍的仆從們,他們麵容平淡,絲毫不覺得有異。
‘錯覺嘛’他的心中無比沉重,眼神望向發出喧嘩聲的地方。
白依依身著盛裝,如同真正的仙女臨世,而後她狀似不經意的瞄著這邊,與齊休對視片刻,隻見的她毫無異常的移開目光,隻是嘴角微微彎曲。
來此的賓客大肆讚揚著對方,白依依禮貌的予以回應,姿態落落大方,毫無失禮之處。
這些來自外界的商人,學者頓時笑容滿麵,他們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了白家的底蘊,這也讓他們吃了顆定心丸。
一艘搖搖欲墜的船可是沒人會想上船的,他們這些精於利益之輩就更是如此。
“感謝諸位不遠萬裡而來參與我的生日宴會,依依在此深感榮幸”白依依朗聲發言,清脆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堂,白富仁崇拜的看著尚顯年幼的女子,表情說不出的欣喜。
齊休冷冷的看著這一切,隻覺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幕布,他的神情也逐漸變得呆滯,就連耳畔白依依的聲音也逐漸模糊起來。
回過神來,他恍然發覺眼前的場景早已大變,夜色籠罩了這裡,將這裡的一切封鎖起來。
石桌前是一個笑意盈盈的女性姿態的存在,它,不準確的說祂看向了這邊。
“眷者!”
齊休的臉色陰沉下來,身後還有些眼神呆滯的仆從如同剛剛蘇醒一般,他們帶著忌憚的目光看向對方。
這是他猜想中最惡劣的那種,遇到眷者的同時,對方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對他們動手,既如此,也不需要猶豫了。
“動手!”他雙眼變得深藍,原本鄭重的表情逐漸變成冷漠,他的眼珠漠然的看著對方,一股異樣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身後阿守雙眼黑線密布,逐漸充斥了全部,周身空間扭曲的讓人無比難受,銀色的長發根根飄起,而後一瞬間染色成黑色。
無數條黑色的觸手在她腦後顯現出來,阿守目光冰冷的瞬間升空,她雙手高舉,而後劈向兩處虛空,觸手蔓延進去,而後女性存在的身邊逐漸有了道道波紋。
夏贏臉色越發蒼白,瑰紅的眼眸在黑夜中發著光,身上的褐色大衣被染成黑色,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大片的漆黑圓圈,頭頂的漆黑圓盤在空中逐漸成形。
周身出現一大群露著尖牙的發黑大犬,他們口中滴著口水,濺到地麵的黑暗中帶起陣陣波紋,夏贏眼中發狠,大犬轉頭對向了自己的戰友。
他們相互撕咬著彼此,身上漏出道道灰色氣流,就這樣隻是片刻功夫,夏贏周圍的影犬數量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隻仰天狂嘯的血色巨犬。
夏贏走上前,溫柔的撫摸著對方的腦袋,血犬則是親切的蹭蹭對方的身軀,而後兩者身下的影子突然暴起,將兩者的身影吞噬,在原地留下一道深沉的黑色圓團。
撲通撲通,黑團劇烈抖動,如同有驚天凶物將要破繭而出。
鳩仁獰笑了聲,一把撕碎身上的衣服,顯露而出卻是一副暗黑的鎧甲,他仰著麵孔,自額頭起始,莫名的黑色花紋逐漸蔓延了全身。
他抬起雙手,原本手的位置卻是一抹寒光閃爍的利刃,他忽的低下麵孔,荊棘作的王冠顯現在他的腦袋上,還在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
而那位存在隻是站在原地,周圍虛空不斷襲來的黑色觸手就自己斷裂,根本觸及不到對方,鳩仁身體微彎,腳步用力一蹬。
祂的麵前瞬間出現鳩仁的身影,而後者麵露狂熱,手上的利刃直指對方的麵孔。
“小家夥,若是你那先祖到此,我還會重視一二,不過你嘛再多學兩年吧”
祂帶著勸誡的語氣,顯然沒把對方的攻擊放在眼裡,祂隻是眼神一動,鳩仁就瞬間凝固在了空中,而後飛速倒飛到遠處。
喀,黑色圓團無聲的溶解,夏贏麵色平淡的出現在原地,而後他看向這邊,整個人瞬間崩碎成道道陰影,帶著血色向著這邊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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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倒是勉勉強強,舍棄自我的原有形體,換來巨大的殺傷,可創出此招的人眼界太低,對上強者反而更容易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