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拂,露出新芽的枝頭綠意斑斑,不時有道道芳香撲入行人的鼻腔中,帶來了濃鬱的春天氣息。
時至三月,正是初春之時,一對男女漫步在還殘留幾許冷意的校園內,氣氛卻不太融洽。
男子獨身一人,目光淡漠的走在前麵,後麵跟著氣鼓鼓的白衣女子,眼中滿是不滿。
“這也是難免的事,你不要胡鬨”
“什麼叫我在胡鬨,我們才確定關係幾天啊,你就告訴我最近沒空理我”女子眼泛水色,麵帶失落的垂下頭去,心中極為悲傷。
“唉,我會抽空陪你的,這個話題就不要提起了”
齊休歎息一聲,停下腳步轉身麵對對方。
白依依沉默片刻,揚起一張臉,麵色稍稍有些發紅,她張開雙手,柔聲說道。
“那抱抱我,我就原諒你”
齊休無言的看著對方,向前幾步,輕輕一觸就分開了身形,而女子的喜悅還殘留在臉上,但很快就化作了不滿,但她也沒有多說,隻是怨念的看了眼齊休。
“嘀嘀嘀”
齊休耳邊響起傳呼的聲音,他麵色一動,對著白依依點點頭,轉身走向遠處,到達一個拐角處身影虛化不見。
白依依望著齊休離去的背影,眼眸一刻都沒有離開,她深深的,深深的,似乎要將對方的身影印刻到自己心靈的深處,而她的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癡迷而又無法自拔,堅決而又義無反顧。
她在原地駐留良久,才不舍的的收回目光,麵上露出幾許思索,轉身向宿舍區走去,行走間,臉部逐漸凝冰,宛如一開始的冷漠。
她對旁人探究的目光視而不見,隻是專注的走在路上,不移不動,心中毫無波動。
“接下來也該處理玲玲的問題了”風中傳來她小聲的聲音,整個人顯得越發冷冽。
也不知是殘留的冬寒,還是心底深處萌發的寒意,或許兩者都有。
齊休睜開眼睛,身邊傳來不爽的乍舌聲,他循聲望去,湯憲麵帶譏諷的站在一旁,眼中多有不滿。
他眼珠一動,並不理會對方,環顧全場,他的心中有些恍然,原來都到齊了。
康泰年坐在主位雙手交叉,撐著頭顱看著這邊,眼神中滿是冷淡。
左邊是代表學院內部勢力的導師們,以麵色平靜的餘導師為首,身邊是劉氏兄弟,之後還有一身穿科研服的年輕人,以及一大串在院內名聲卓著的導師們。
至於博士們,倒是一個也沒有,他們各有忙事,隻會在之後抽空單獨麵對康泰年。
右邊則是齊休所在的行列,齊休位居第一,身後是湯憲,帶著麵罩的呂隊長,麵色陰鬱的塗林,麵無表情的李智,滿臉邪笑的楊子濤,眉眼凝重的王隊長。
以及顯得英姿颯爽,一身黑色工服的梁白蓮,她帶著黑框眼睛對著齊休微微一笑。
齊休收回視線,目光直視前方的康泰年。
“三年一度,時間又到了今天這個時刻”
“3月8日,當然最後的大比要在六月進行,可前期的準備也該開始了,各院彼此之間的試探也會進一步加劇”
“而我們目前將要麵臨的就是其他兩院派來的前遣學生”康泰年的話語低沉片刻,看向呂隊長“呂隊長,將你所知曉的情況說出來”
此言一出,右邊眾人表情都有些莫名,他們一致看向麵色冰冷的湯憲,而後者毫無反應。
畢竟以往像這種處理外界事物的事按理來說在對方處理的範圍之內,現在轉交給呂隊長,是不是說明湯憲已經不受重視了。
再或者是康泰年通過這種方式表達著自己的不滿,眾人心中頓時湧出無限揣測。
呂隊長瞄了對方一眼,隨即答道。
“聖路德學府此次前來18人,其中隻有三人值得在意,一人名為艾比斯朗伯寧,為人孤高傲慢,平日自持血統優秀,看不起其餘學生,但他身邊依舊有不少簇擁”
“並且此人深受學府內各科教授們的看好,在來的人中也是其中唯一的三年級生”
“斯科特加爾賓,身高兩米的壯漢,才思敏捷,雖被前者壓製,但也有一定的生存空間,是二年級的領頭者”
“碧爾莉朗伯寧,素有美名的一年級生,艾比斯的遠方表妹,其人外表高冷,實際上脾氣暴躁不已,常常對他人冷嘲熱諷”
“除此之外,皆是碌碌”
呂隊長止住話語,等待眾人稍作思考,康泰年看著眾人眼中的恍然之色,這才點點頭,眼神示意對方繼續講解。
“貝特法軍務所則隻有兩人需要注意,一人為二年級生伯魯特基埃爾,其人乃怪才,態度驕橫,對人霸道,但由於他過於卓越的才能,就連副所長也對其青睞有加”
“無論是各項運動,還是天文地理,民生曆史,他一看就會,還能舉一反三,身體強勁,曾在前往聖路德後,一拳擊倒斯科特,令艾比斯閉門不出,躲避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