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漫步在雨幕下,女子收起雨傘,與齊休依偎在一起,同時她的視線一直緊緊凝視著對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喂,白依依,你為何會喜歡上我,單純隻是那位的囑咐嗎?”
齊休的神情異常冷淡,他平靜的望著前方,語調格外平穩。
“也許一開始是那樣吧,無依無靠的我隻能抓著你不放,因為你和婆婆同屬一個勢力,所以在隻剩你的情況下,我隻得強迫自己去喜歡你”
白依依輕柔的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格外飄渺,她隻是如同外人一樣刨析著自己的心理曆程。
“我一直以來都在想,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活著的,出身名門,地位崇高,眾人盛讚,家道中落,無人問津,孤獨一人”
“這就是我在遇到婆婆前的遭遇,我自傲過,也哭泣過,最終我明白了”她定定的看著齊休,眼神無光“我也隻是一個空殼而已”
“隻是被裝點華麗的花瓶,毫無半點內涵,因此毫無活著的價值,於是我便去死了”
白依依白皙的臉上露出一絲虛無的微笑,目光無神的看著齊休。
“然後你遇到了那位”齊休輕聲說道,臉上的表情毫無動搖。
“是啊,就在鏡中,婆婆向我展露了真容”白依依的眼神中頓時爆發出驚人的亮光,臉上現出狂熱之情。
“那是何等的美麗,何等的宏偉,我深深的被吸引了,那份光澤是我自出生以來,十數年的生涯中都從未遇到的神聖!”
白依依語氣變得高昂,雙手握住齊休的手不斷搖晃,那張俏麗的麵孔看起來都有些陌生,如同有絲絲縷縷的異樣潛藏在深處,此刻才略微展露幾分。
“啊!人是何等渺小,我又是何等卑微,回過神來我早已目眩倒地,等我醒來,婆婆就出現在我的眼前,隻是我一個人的眼前!”
她著重強調著,似乎很在意彆人對她的特彆發表不同意見,於是一臉自豪的看著齊休。
“那麼你是那位的信徒了”齊休凝視著亢奮的女子,聲音猶如在天邊傳來,冷漠而無情。
“不是的話才奇怪吧!”白依依搞怪的做了一個鬼臉,嘻嘻的笑著,如同一個心智尚幼的孩童,至少在齊休眼中是如此。
“但那並不影響我對你的情感,愛總是突如其來的,你不這麼認為嗎?”
白依依歪著腦袋,笑容甜蜜的注視這邊,雙手緊緊的抱著齊休,如同想要整個人貼過來一樣。
“是啊,這很合理,也是理所應當的”
齊休表情莫名,但他卻同意了對方狡辯似的說法。
“因此我會愛你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他點著頭,心中深深認可著這個觀點。
“那麼,現在”白依依臉色微紅,麵龐靠近。
齊休微微一笑,將傘壓低,身體前傾。
嘩嘩嘩,雨越下越大,如同一曲輝煌的詠歎調。
雨幕下兩人在原地停留了一段時間,然而依偎著四處漫遊而去。
“哎”
阿守無力的靠在沙發上,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連原本乾淨整潔的白發都散漫的垂在地下,彰顯著主人的心情。
莉朵杵著臉,手臂放在茶幾上打量著唉聲歎氣的阿守,眼神頗為玩味。
夏贏在房間內持著打掃工具四處打掃,隻是偶爾一瞥這裡,才膽戰心驚的轉過頭去,他打算兩者一旦鬨起,他立馬縮到牆角。
鳩仁擺了個小凳子坐下,表情擔憂的看著前者,想說什麼卻又組織不好語言。
半響後,他終於忍受不住這尷尬的氣氛,大聲嚷道。
“大姐,你要不想主人和那女的交往,你就直說,我管他什麼眷者不眷者,我立刻去把她乾掉”
“或者你跟主人說,你討厭那個家夥,主人不會不聽的!”
“要怎麼做你給個準話,我絕無二話!”
說吧,鳩仁氣憤的看著阿守,臉上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莉朵驚奇的看著這個傻大膽,她倒是第一次見他條理這麼清晰的說話,隻是想到對方說的話,她心中又覺得無語,那可是眷者,不是什麼簡單的家夥。
那次按理來說他們是去挑戰眷者的,可還沒開始齊休就告訴他們已經結束了,讓他們一頭霧水,事後,他才說眷者已經離去,隻留下一副‘身體’。
讓幾人不必在意,可自第二天開始那副‘身體’就試圖接近齊休,揚言要當齊休的女友,這可讓幾人驚呆了下巴。
阿守自是不樂意,那個什麼蓮還好,隻是個凡人,可這位說不準就和齊休走到最後了,隻是她覺得自身地位卑微,最終也沒有對此明確表示反對。
“不行的,主人最討厭彆人乾涉他的決定,我會被討厭的”阿守呢喃道“偶且我心中也覺得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想阻止”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樣想,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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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逐漸變低,鳩仁咬牙不語,其實他先前雖然那麼說,可他也覺得對方和主人在一起再合適不過,按理來說是這樣的。
可他心裡總覺得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他猛地晃著腦袋,想要把腦子裡煩雜的思緒全部拋開,但那份想法卻像生根發芽一般,死死的紮在那裡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