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聲眼神陰沉的看著眼前一人,對方一臉淡然自若的飲著杯中物。
“我早說過了,他已經和我沒有了關係,即使你們再怎麼威脅我,他也絲毫不會在乎”
他口中憤憤的說出一番話,心中卻有些隱憂。
那人神情淡定的喝著桌上的白開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仿佛那是什麼珍饈美饌一樣,對宋聲的質疑理都不理。
片刻,他滿意放下杯子,這才看向宋聲,臉上露出如春風一般的笑容。
“宋先生,這種事是不由你決定的,我們也隻是做個保險而已,這樣對大家都好,你周邊的保衛力量這麼薄弱,要是出了什麼事,大家都會很痛心的”
“周營識,你身為大名鼎鼎的周家家主竟敢公然違法拘禁他人!”
宋聲環顧周圍,臉上表情越發憤怒,他指著這些旁若無人的闖到自己家中,禁止了自己外出的黑衣保鏢們。
“我想去哪就去哪,你有什麼權力限製我!”他言辭強烈的述說著。
“違法啊,嗬,宋先生這就冤枉我們了,這是我周家的誠意啊”
周營識則是一臉輕鬆的笑容,眼神看似溫和,態度中卻並沒有一絲減緩。
宋聲陷入一陣沉默,他心中明白以自己的微末身份本不該得到對方的重視,這種監禁行為說是保護,其實也是一種威脅,針對那個人。
他的心中不由一陣抽痛,那個裝作他侄子的杜德,事到如今,對方謙和的麵孔早已在他腦海中模糊,隻有那一副冷漠的麵孔依舊在他心中停留。
宋聲頹然的做到一邊的椅子上,臉上泛起幾絲憂傷,他不由喃喃自語道。
“你們這樣做是沒用的,他不會在意我的”他雖然不曾放棄,但內心也很明白對方說出那番話後就寓意著和他一刀兩斷,再無關係。
周營識感到好笑的搖搖頭。
“這與宋先生無關,隻是表示我們的誠意罷了”
宋聲心中一沉,他明白對周家而言自己的態度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杜德的想法,而他的決定也取決著自己今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但無論如何,他想必都會默默接受吧。
杜德,要堅持自己的想法啊,他由衷的祈禱著。
齊休神情一動,感到似乎有人在念叨自己,還是與自己有著一定聯係的人,他思索片刻,目光對準了宋聲。
如果說是有人想對他身邊的人動手的話,那不被他保護的宋聲就是唯一的選擇了,對方身份低下,又沒有足夠的防備力量,是最好的下手人選。
同時也是他刻意放出的誘餌,至於宋聲的安危,說實在的還不放在他的眼裡,齊休的心中冷漠的想著,在他看來,自己既然和對方一刀兩斷了,自然也就沒有了關係。
他要借此測試在這個城市中誰對自己有著惡意,誰又是善意,然後他再決定是報複還是拉攏,是他為自己之後計劃謀劃的一環。
齊休視線回到前方,周圍是一條綿長的跑道,路上稀稀落落的盤踞著幾個人,他們一行人正在長跑,用來比拚各自的耐力,前方遙遠的好似渺不可及,令人頹廢。
他麵色自然,呼吸有序的慢跑著,路上遇到氣喘籲籲的青鏡學員就停下腳步為對方順順氣,拉拉家常,教教對方正確的跑步方式,得到對方感激後,屢遭催促這才大步離去。
這也是他一直進行的事情,他試圖一一拉攏學員,分辨他們的才能,然後選取那些優異的家夥,從而在以後能夠為他派上用場。
自然的他的名聲也在這個過程中越來越好,齊休雖然本質是不在意那種東西,但至少在表麵上他還是儘力維持著一種受歡迎的姿態。
如果是隻是做一些這些小事,就能得到一定的幫助的話做做也不妨。
齊休繼續慢跑著,心中思考著很多東西。
“不知林道那邊怎麼樣了?”他喃語一句。
他一眼就看出了到此的那個林道是個冒牌貨,或者說隻是對方的一個分身。
雖然他對此不是很精通,但也能看出那份技藝的精湛,他在心中明白,對方以及一些人肯定是想趁著大比的時機,私下裡做什麼事,為此他還特意把自己的人都轉交王隊長。
“這也算是我的投資,具體情況之後再看好了”
他晃晃腦袋,拂去心中雜緒,目光專注的前進著。
“小康,你們的學生不行啊,被本的學生甩下了一大截”
施耐德伸手擴大眼前的縮略圖,上麵有各位學生的位置信息,在道路的前方是一大推貝特法的人,而居中的是聖路德以及少許青鏡的人,其餘青鏡的人則落到最後。
“確實如此”康泰年沉默半響,然後吐露話語。
“科技腐蝕了你們的人,吞噬精神,耗損身體,過去你們的人尚且能大部分在中列,如今也不行了”本看著這一幕神情冷肅的說道,顯然對這種行為分外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