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爾思返身回家,這個關鍵時候他最好還是在家,不要引起他人的懷疑,身後是莉朵發怔的目光,其中既有慚愧也有信任。
“這樣就好,如今,這樣就好”他小聲說著,眼中閃爍著精光。
待他回到家中,一切都與他離家時一致,無論是父母,還是那些冒險者,他不由感到有些索然無味。
回到家中,他看到房門已被合上,他也不以為意,說不定是莉朵順手合上的,或者是自己的那對‘父母’關住的,他隨意的推開房門,瞳孔卻不由的一震。
“你先前乾什麼去了?”一道冷酷的聲音響起,於子鏡凝視著他,臉上滿是冰冷。
“哈哈,小琉爾也有自己的秘密嗎?不如說出來聽聽?”虛衍一臉調侃的樣子,隻是眼神卻無比認真。
‘糟糕’琉爾思剛想到這個詞彙,卻見兩人眼神一凝,前者表情越發冷漠,後者笑的越發濃鬱。
“是什麼糟糕啊,不妨你再想想?”
“你有瞞著我們的事嗎?虛衍,用你擅長的術法挖開他的腦袋”
於子鏡抬起一隻手,其上有明黃光芒,琉爾思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思緒都要陷入停頓。
他極力瞪大眼珠,看向收斂笑容,輕歎一聲的虛衍,後者坐在琉爾思的床上,眺望著他,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不,於子鏡,還是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不用這麼緊張”
最終他選擇勸阻於子鏡,並沒有動手。
於子鏡的眼神變得深沉,他鼻子一動,眼中閃過厭惡之色,他怒哼一聲,大步走了出去,看的不看琉爾思一眼。
琉爾思的身體頓時恢複控製,他咽著口水,表情有些難看。
“不要去想,忘了這件事吧,子鏡隻是憎恨那些異族而已,而你身上突然出現了那種氣息,他平常是很好說話的”
虛衍打量琉爾思片刻,眼中雖然有些失望,卻也為他解釋了一番。
琉爾思心中一動,頓時有了個猜想,他拔腿就跑,想要追上對方,再不濟就追上他的姐姐!
“不要衝動!”虛衍的聲音一下子變大,瞬間在他耳邊炸響,令他在原地搖晃起來,腦袋變得昏沉,繼而坐在了地上。
半響後,他恢複了清醒,然後看向了麵色冷淡的虛衍,卻聽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除惡務儘,這是我們唯一的原則,哪怕它是什麼幼崽,女子,我們也照殺不誤,這才是真正的現實,你現在趕去就是幫凶,到時我親自下手殺你”
虛衍的臉上毫無笑意,眼中寫滿了肅殺,讓琉爾思頹然的坐在地上,隻覺得無比寒冷,他的心中充滿了挫敗感。
隻是他最終沒有從地下站起,去追逐於子鏡,他目光有些呆滯,於是他理解了一個事實,對他而言,父母很重要,姐姐更重要,可最重要的卻是他自己。
於是,他埋下頭顱,狼狽的哭泣起來,自責與無力感纏繞著他,而虛衍就那樣平靜的看著這一幕。
“天衍四九,一線生機看似存在,卻虛無縹緲,所以我們才要抗爭不止,為了那渺茫的希望,這是戰爭,容不下兒女私情”
“記住今日的悲傷,然後變得更強,直到有朝一日挽回一切不甘”
“我是一直這樣告誡自己的,希望你也能以此共勉”
“嗚嗚嗚……”琉爾思掩麵而泣,身體不住的顫抖。
“走吧,該讓這個世界重新照射到陽光了!”虛衍歎息一聲,然後平靜的起身,他對著琉爾思說道,令後者動作一僵,隨後放下手臂露出一張混雜著失落與震驚的麵孔。
“子鏡說的沒錯,我是個殘酷無情的人,所以我不允許你逃避,你需要直麵自己所做出的選擇!”
虛衍腳步極穩的在前麵走著,身後跟著腳步遲緩的琉爾思,他的眼中滿是掙紮,可,無濟於事,他的身體依舊跟著前者,絲毫不由他自身控製。
“這片世界主要有著三大異族,居於人心的拔心之魔,落於虛幻的寄生之妖,以及遍布大地的牧養之獸,我與子鏡自世界兩側分彆落在這片大地就在清理那些獸,如今已經一網打儘”
“可另外兩族卻借此隱藏的更深,我們搗毀了他們的諸多分部,卻始終找不到他們的主體,他們在拖時間,因為他們知道我們時間不夠”
虛衍帶著琉爾思走到前方房間,他眼見變得麵目扭曲的‘父母’撲了過來,雙眼漆黑,可那股憎恨之意卻溢於言表,而虛衍輕抬雙手,手上青光閃現,然後化作兩道繩索纏住兩者。
兩者頓時僵在原地,再也動彈不得。
虛衍伸手一招,兩者如同琉爾思一樣跟上,儘管不情不願,依舊無法抗拒對方的意願。
“紡我道袍,清水濯身,一念不動,謂之其衍,快矣!”
虛衍高歌著,大步前進著,琉爾思的心中莫名有些觸動,他的眼神中閃耀著微弱的光芒,他頓時感覺束縛自己的力量變得微弱了很多,於是他開口問道。
“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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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說,不可說,若我說出,我就得到了它”虛衍大笑著,言語中卻有著一絲遺憾。
虛衍說著話,動作卻不停,他帶著幾人前往各家各戶,麵對行為一致的鄉民,他也隻是手一招,幾道青光飛出就束縛住了他們,所以一行人的隊伍越發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