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在這三天中,齊休平靜的過著自己的學生生涯,與他人一起上課,放學,回家,如同一個真正的學生一樣。
與此同時,三所院校下轄的城市也紛紛保持靜默狀態,並且,他們所玩的遊戲開展了各項活動,就連他們所鐘情的偶像也再度開展了比賽。
忙的目不暇接的民眾自然不會在乎短暫的失去自由,他們反而樂在其中。
於是,到了末尾的這一天,天邊初現薄光,下方的人們早已起身開始準備。
原青鏡的校園之內停放著三艘巨大的艦船,通體長達數百米,並非需要三艘才能載下全部的人,而是出於某種現實上的考慮,按照原本三所院校的劃分,各自登艦。
畢竟,即便說要互相磨合,最終成為同一個院校的人,可他們之前畢竟也爭鬥了那麼多年,不適和防備不是那麼簡單的就能清除掉的。
而即使是現在,他們之間依舊是那副涇河分明的樣子,聖路德的人看不起其他院校的人,看似謙和有禮,實則目中無人,貝特法冷著臉在校內走動,宛如執法的公職人員,令原本有些散漫的青鏡之人大不適應。
暗地的對抗,比拚,不知進行了多少回,隻是上麵有著威望的領袖強壓著,才沒有惹出什麼大亂子,但總體而言,還是青鏡最弱,因為齊休並沒有操心這種小事。
而原本最是熱衷於這種事的林道也像失去了鬥誌一樣,整日待在房間中閉門不出。
而聖路德則有斯科特,貝特法則是比特,兩者作為主使,一步步侵吞著青鏡的人的領域,而他倆上麵的人則是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
孔樂鈴整天陪著白依依,無心操勞這些事,梁白蓮則處理齊休留下的爛攤子,以及與梁家扯皮,也無暇分身,至於唯一站出來的餘落青……
齊休在心中搖頭,他如今倒是理解林道為何看不上對方了,隻看對方現在固守一地,不做反擊的作風,就知道對方守成有餘,攻擊不足。
餘落青確實優秀,卻隻是一種教科書般的優秀,他沒有帶給人驚喜的能力,隻是不出錯就已經是他的全力了,那也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極致。
齊休眼神漠然的看著仍在喋喋不休的老博士,心中卻在想著其他的事。
“麻蛋!忍不了了!杜德我就問你去不去吧?”有一滿臉怒氣的少年一拍桌子,然後瞪著齊休。
教師的聲音瞬間停止,他淡然一笑,目光平和的看向這邊,而其他心不在焉的學生也紛紛看向這邊,眼中帶著希冀。
齊休收回心神,然後將目光移向對方,大腦裡蹦出了對方的名字。
“楊壽嗎?”
“哼,虧您這大忙人還記得我這微不足道的名字,你可知道那些公雞和土狗都欺負我們到什麼地步了?!”
楊壽眼神冰冷,就那樣冷淡的看著齊休。
齊休不語,他自然明白那兩個綽號是代指另外兩院的學生,順帶一提,青鏡被稱作老鼠。
“嗬,你可是領袖啊,你不站出來是怎麼回事,你的決心,你的意氣風發,都被狗吃了嗎?!”
“我,勝江,珊珊,我們這些新生都站了出來啊!我們就等著你再度帶我們走向勝利,我們一直在等著你!”
楊壽眼中有幾絲悲痛和痛恨,隻是齊休依舊是不發一言,甚至還掏了掏耳朵,然後輕輕一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算了,就當我瞎了眼,看錯人了,你……”
楊壽臉上似哭似笑,他嘴巴張了又閉,他深深了看了齊休一眼,轉身離開了這裡。
“公然曠課,扣二十分”老教授語氣平淡的說道。
然後其他沉默的學生站起,他們紛紛看了齊休一眼,轉身離開了這裡,頃刻間,教室之內,隻剩老教授和齊休兩人。
“全員曠課啊,那就都扣五十分”老教授笑著說道,然後他看向了齊休。
“你不去嗎?”
齊休輕輕搖頭,眼神毫無波瀾。
“是嘛”老教授環顧四周,眼中卻滿是笑意。
“杜德同學很成熟呢,或許會覺得他們很幼稚,我反而覺得那也未嘗不好,年輕就要敢拚敢闖,不然到了老年,又能有幾分衝勁呢”
老教授的諄諄教誨,每一句都飽含真切,他隻是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齊休思考片刻,對其說出了自己明麵的思考過程。
“可我依舊不會那麼做,餘落青之所以束手束腳不也是因為現實的考慮嗎,現在站出來看起來是眾望所歸,可他們現在所敵對的那些人終會成為他們的校友”
“而當兩者冰釋前嫌的未來,那個站出反抗的人又是何等的尷尬,餘落青並不蠢,隻是考慮的太多”
老教授眼神認真的聆聽著,然後他問道。
“那麼你會怎麼做呢?”
“自然是什麼也不去做”齊休理所當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