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的表情忽的一僵,眼神變得漠然,她緩緩的舉起雙手,看著晶瑩剔透,白裡透紅的肌膚,她的嘴角染上一抹淺笑,配合她冷漠的眼神如同嘲笑某人一樣。
然後她輕巧的轉過身子,步伐輕盈的走向了外界。
“時機未到”
一句如同審判的話語殘留在空氣中,一抹白色消失在空氣中。
之後,白依依就住在了老宅這邊,而白富仁則回轉海州市,畢竟他在之前的三人小會中被認可了他的議員身份,為了維護白家僅有的產業,需要結交其他議員彼此互助。
白家老宅這邊很是寧靜,幾乎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在這裡居住的都是世代為白家服務的人,以及一些家中宿老,而他們對於白依依卻很是友好,甚至顯得有些謙卑。
不像是對待一個晚輩,而是他們所侍奉的……主人。
白依依一開始不太習慣,但時日一久,她也就適應了這種生活。
一座環境清幽,地麵不染片塵的居所。
一位眉眼如畫的女子翻閱著長輩們親手寫下的書稿,神情冰冷而淡然,而她周圍放置著記錄過去哲人,曆史的書稿,這是白家隱在暗處的財富,本是那些宿老的心頭肉,此刻卻任由女子翻閱。
旁邊站著三位氣質出塵的女子,她們滿臉敬畏,默默守候在對方身邊,隨時等待著對方的吩咐。
白依依將手中的書稿放下,眼中流露思索之色。
“原來過去還有那樣一代領袖嗎?而不是常人以為的那位院長”
她思索著書中內容,其中的種種事宜看上去都像真的,可外界流傳的曆史中卻無這樣的記述,換句話說,她眼前的內容不過是野史罷了。
“不,或者連野史也不算,隻是無聊之人的囈語”
女子搖搖頭,對於其中記述的大災元年的說法深感質疑,隻覺得作者在神話那個領袖,那麼多先行者都死了,就他活下去,並且一直堅持到最後,明顯就不真實。
而且裡麵還出現那位院長的名字,說他隻是一個氣量狹小的人,才能也並不出眾,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隻是竊取了對方的位置,明顯是在刻意抹黑對方,想必隻是白家先祖出於新奇所以留下的這份手稿吧。
她瞄了一眼封麵,上麵寫著《瞎子,聾子,以及殘疾人》,她再度搖頭,也不知作者在說何人。
“主人,您的叔叔上門,求您相見”身穿淡綠裙擺的阿一出言相告,然後恭敬的彎腰鞠躬,繼而退回原地。
其他兩人沉默不言,他們都是負責內務的仆人,專為女子服務,所以也不會乾涉對方的決定。
女子蹙眉,凝思片刻,她起身向外走去,三人安靜的跟在後麵。
過不多時,她走到前廳,服侍客人的男性仆人先向她一行禮,然而立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著來者。
而她久不相見的叔叔站在那裡,有些局促的拍拍身上,發福的身體頓時肥肉亂顫,臉上帶著討好的神色,已經沒有當初的親近,而是近乎巴結的諂媚。
女子一時有些恍惚,明明隻是半年,卻如同過了一生,連原本相依為命的叔叔也變得陌生,而她本以為自己會悲傷不已的,可實際上……卻不是那樣。
“叔叔,我已將白家殘餘的渠道都交給你了,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她隻是語氣平淡的質問著對方,心中卻無半分悲傷,如同那份感情,連同其他的情緒都已經從她的身體中消失。
“嘿嘿,這個,侄女你不懂啊,那嚴盛不厚道啊,當年明明說了不計較了,可我們的渠道大多在海州市,隻要我一伸手,他還是會出手打壓我們,真是不當人子!”
白富仁搓搓胖手,憤憤不平的咒罵著。
她忽的憶起,對方當日確實說過這話,隻是卻也說了,拒絕白家再伸手進海州市,如今,她的叔叔出爾反爾,對方竟然隻是打壓,卻沒動用其他的手段,可以說,她覺得對方都有些變得心慈手軟了。
“現在這個時代,沒有錢怎麼行?!該死的,我就不信他不吃這一套!”
女子心中搖頭,看著痛罵不已的叔叔,她的眼神有些冰冷。
“叔叔,請回吧,我這裡不歡迎你!”
她索性說白了自己的想法,她根本不想插手這些事,她早就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白富仁話語一滯,然後他笑著的臉瞬間冷下,雙眼成了一條縫。
“侄女啊,見死不救可不好啊,你看呐,白家老宅這邊,一應需求我可沒少過你們,沒了我,你也未必能過得這麼灑脫,本來嘛,一家人,我不想搞得這麼僵的”
“叔叔也是沒辦法了啊”
白富仁語氣變得刻薄,如同一個生意人一般盤點著雙方的付出,話裡說著親切,女子卻聽出了斤斤計較的市儈。
“叔叔真是變成一個‘優秀’的生意人了”
她凝視著對方,也沒有出言反駁對方,白家老宅本來有自己的進項,是自己看他生意艱難轉交給他的,畢竟對方現在才是白家名義上的家主,哪怕自己也隻是對方的晚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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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有什麼需要我這小女子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