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一切都沒有發生,假如我們依舊過著平凡的日子
那麼,現在的我們是否足以稱得上是幸福呢?
少年滿意的合上書頁,黑白分明的眼珠中閃耀著感動的色彩,他轉頭看向一邊的窗戶,外麵是一派和煦的景象,暖洋洋的金色海洋鋪滿著大地。
午後的暖陽照進寧靜的圖書館中,每個人都沉浸在書籍的殿堂中,在前人的傑作下沉醉不已,而這正是再正常不過的日常景象。
“好了,該思考一下接下來的三年要如何度過,不能錯過這難得的假期”
少年捏著自己頭頂的黑發,打量著外麵生機勃勃的校園,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
“啊,小李子,你先前開學典禮後不是說要去找住的地方麼,我一會不注意,你就跑這享受起來”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消瘦小夥跑到少年身邊,大聲抱怨著對方。
“不要乾預我的思路,我在思考人生,在想我的未來”少年一臉憂鬱,雙手交叉搭在胸前,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順便在想去我家住上一段時間”消瘦小夥嘴角一抽,變得無力的雙眼的看向對方。
“呃,你要懂得,為了短暫的自由,我的小金庫”少年的眼中流露窘迫,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消瘦小夥鄙夷的看著對方,為了拒絕大人們的安排,獨自從家中出逃,並在外打工,賺取上學的費用,老實說,他對其的獨立自主很是欽佩。
隻是,要是對方不找上自己更好了,害的自己也被罵了許久,最後隻得收留對方。
“這裡的宿舍不好嗎?李默,我是真的想要一點獨立的空間啊,我要變得堅強,自立,所以我才會搬出來住,你也該成熟一些了”
消瘦小夥苦口婆心的勸誡著對方,眼中滿是真誠。
“我沒錢,而且,許印,你隻是想交一個女朋友吧”李默斷然拒絕,隨後他目光幽幽的看向對方,說出對方外出租房的真實理由。
許印臉色一僵,默默的看向眼中得意的李墨,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那可是香香軟軟,說話溫柔的女朋友,我!想要啊!”許印低聲咆哮著,眼神無比認真。
那副慷慨激昂,眼中閃爍堅毅色彩的姿態,若不計較他的言辭,毫無疑問會讓旁人不由向往。
李墨將無語的目光移向一邊,不去看對麵那個發情的猴子,他還要住對方家,可不能表現出太多的厭惡。
“總之,我會儘快搬出去,但在那之前,就隻能麻煩你了”他暫且敷衍一句,然後便看到許印露出滿意的笑容,還親切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沒問題,儘管住,我不在意”
他說著自己也不信的話,心中開始暢想對方離開後,自己和女朋友膩膩歪歪的場景。
李墨撥開對方的手,不屑的撇撇嘴,頭一次開始思索今後該如何去做,雖說跑之前也有想過,可當時的他還是想的太過天真。
而在社會上的短暫經曆也讓他原本因為某人有些浮躁的心沉澱下來,不能被乾擾了判斷力,至少,先擁有一個獨立的居所吧。
李墨瞥了遐想中的許印一眼,心中有了一個小目標,思索之後,心中不覺有些輕鬆感,他再度將目光看向窗外,試圖舒緩一下情緒。
“嗯?”他不由發出疑問,他發現樓下的學生紛紛指著天空,而在那其中還有一些臉色嚴肅的大人們。
怎麼回事,他反問著自己,他伸出半顆頭顱,轉而看向天空,但入眼所見的風景卻讓他心中一沉,一種莫名的壓抑感浮上心頭。
“咦,怎麼”許印抬起頭,發現李默瞪大眼睛注視著天空,他俯下身體,也同樣望去,他臉上的神情逐漸凝固。
那是一片如同往日一樣的天空,本身並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
對,如果沒有一雙猶如‘太陽’的眼眸的話。
而一望無際的藍色天空,那道目光注視著這邊,在它的視線中存在每個人的影子,稚嫩青蔥學子,臉色肅穆的教師,以及一臉茫然的門衛們。
不止在這裡,在城市之外,在這個國家,在這個大陸,在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在它的注視下,所有人都陷入了僵直,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呼呼呼!
遠方傳來直升機的聲音,雙眼茫然的人們看去,如同黑色海水一般的最尖端戰機飛上天空,眼神堅毅的飛行員按下手中的攻擊按鈕。
一瞬之間,劈啪作響的聲音響徹雲端。
與此同時,某道尖銳高亢的聲音響起,那是警報的聲音,人們打了個激靈,茫然的雙眼的看向四周。
城市之內出現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在靜寂的街道上是連綿不絕的肅穆軍士,他們小跑著催促著市民回家,身後的綠色車輛,宣布著進入戰時一級戒備。
人們慌亂的亂作一團,發出尖叫四下跑動,但卻在軍士們冷靜的製止下,恢複了秩序,從而乖乖的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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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與許印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沉重,而圖書館的其他人早就跑走了,原本寧靜而祥和的氛圍早已消失不見。
“看來不是任性的時候了,我該回去了”李默搖搖頭,眼中閃過寒光。
“我也一樣”許印眼神鄭重,毫無先前的輕浮表現。
兩人站直身體,並肩走出大門,向著這座城市的中心而去。
在城市外,有五道身影正靜靜佇立,打量著遠方城市所展現的亂象。
“這個小世界就是我選擇的場所了,畢竟這裡的人們至今仍在抵抗我們的統治,我們的任務就是摧毀他們的一切,奪取這個世界的控製權”
有著金色眼眸的雪發少女語氣冷淡的向著眾人說明具體的任務。
“恩,確實,作為磨合的對象再合適不過,不愧是我們的大腦”法伊特輕輕一笑,眼中卻沒有平日的溫和,而是深沉的漠然。
“哦,要殺光這個城市的人嗎,不過要是虐菜我也沒太多興趣啊”楊自在半蹲在地,臉上有些鬱鬱,卻不是對城市的人的憐憫,而是對無法展示自身能力的不滿。
“畢竟隻是剛開始,之後有你發揮的餘地”貝露莎解釋一句,然後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齊休,對方正注視著眼前的城市。
“並不算難,哪怕用我的傀儡都足夠了,隻是必須要為今後的戰爭考慮才行”齊休語氣平淡,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恩,所以是你的職責了,齊休,來吧,讓我們看看你有什麼進步”貝露莎微微一笑,輕柔的手指向前一指,然後眼中流露期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