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陽市接入通訊”
“長山市加入會話”
“蔓所市,燕都市,波沙市”
最終到場211座城市的負責人,其中,燕都市的負責人上升到三名。
前不久剛剛舉行過的百都大會再度召開,各城市領導者的目光看向覆陽市所在的位置,隻是讓他們皺眉的是出現在那裡不是洛西,而是一個年輕人。
“那麼,在計劃實施的關鍵階段,不惜打斷我們也要召開的理由是什麼?”麵色冷漠的齊偉望著覆陽市的代表,口氣格外的冰冷。
而莫彙硯在同樣將疑惑的目光投射過去,現在這個關頭,若非洛西以自己的名義擔保,他還以為是對方失了智,隻是雖然他以自己的名義強行召開,之後若沒有合適的理由
而且看起來還換了人,若非他還和洛西有著聯絡,還真懷疑是有人挾持了對方。
那個年輕人環顧四周,在場眾人有認識他的人也不由詫異,不明白他為何出現在這裡。
“齊偉教授,莫彙硯教授,嚴濤書令,許矛生軍長,梁繆同席統,王勝部長,以及李由刻軍長”他對著名聲遠播的幾人一一念道。
齊偉無動於衷,莫彙硯回以微笑,嚴濤表情嚴肅,許矛生點頭示意,表情柔和,梁繆同綻放笑顏,露出慈祥的笑容,王勝嘴角扯動,李由刻眼神漠然。
“雖然也是很久不見,不過我倒沒想到會在這個局麵見到你,你是發動叛亂了嗎,李默”許矛生帶著輕佻的口氣,語氣格外親昵,隻是話語卻直指眾人心中的疑問。
“我是不會做那種事的,因為與我的信條不合,這點您不是最清楚的嗎,許叔叔”李默不卑不亢,三言兩語就製止了旁人心中浮現的猜測。
“真是卑鄙呢,老東西,是我將權力全權交給他的,我認為,此刻的他要比我更能擔負起人們的安危”在這時,李默所在的鏡像中傳來洛西冷淡的話語。
許矛生不悅的撇撇嘴,停止了搭話。
“嗬嗬,既然誤會解除,那我也就再簡單介紹一些,這位就是李軍長最為自豪的兒子,大家可以多多期待一番”
就像瞅準這下的空白,梁繆同笑嗬嗬的將李默的背景說出,眾人原本嚴峻的視線變得溫和,有不少人對李默露出了笑容。
齊偉瞥了眼笑的慈祥的梁繆同,以及沉默不語的許矛生,眼中露出不屑之色。
“父親,好久不見”李默對著麵色冷漠的李由刻恭敬的說道,眼中既有懷念也有哀傷。
“你也一樣,不要辜負他人的期望”李由刻沉默片刻,說出一句勸誡之語,然後再無言語。
“無聊的敘舊完了吧,正事呢?我可是很忙的”早就穩固自己的地位的齊偉再無三年的謙遜,而是一臉漠然的說道,對眾人的話語毫不在意。
“是呢,我還有事要說”李默將目光移向這邊,表情異常嚴峻,然後他伸手指著齊偉,眼神格外凶狠。
“齊偉教授,你的打算究竟是什麼,是想讓我們亡國滅種嗎,竟然會想出那種無聊的計劃?!”
伴隨著李默的怒斥,眾人不禁失聲,齊偉的眼神變得幽深,然後笑了起來。
“真是有趣的說法,我還是第一次在研究領域之外受到質疑,真是新奇的體驗”齊偉低沉的笑著,不覺笑歪了腦袋。
然後他將一隻手指放在雙眼之間,其餘捏成拳頭,閉上了左眼,隻用右眼注視著李默,片刻後,嘴角彎起。
“你有很新奇的體驗呢,所以會對我的正確產生質疑,隻是,你我的分量不用比也知道,所以你的決議不會通過,好了,結束”
齊偉放下手,對李默的反應失去了興趣,然後便欲離去。
“也許您是對的,可至少聽聽他的說法吧,不然我們的時間就白浪費了,不是嗎?”齊偉的手臂被一隻手掌握住,他停住腳步,目光望去,正是一直支持他的莫彙硯。
“而且,論及年歲,我也比您癡長幾歲,還請您諒解”
齊偉眼神一沉,深深的看著對方微笑的麵孔,冷哼一聲,甩開對方的手,然後同意了對方的建議,目光陰沉的站在一邊。
“多謝齊偉教授的體諒”李默口中說著感激齊偉,其實卻將感激的目光看向莫彙硯,後者微笑著點頭,算是接上了對方的感激。
“齊偉教授最近研究的昏天黑地,所以情緒難免有些暴躁,在這方麵大家多體諒一番”莫彙硯上前一步,帶著謙和的笑容緩和著先前出現的尷尬場麵。
“這也是難免的事,齊偉教授要多注意身體才是”嚴濤眼神柔和,第一個發言,並對齊偉予以親切的問候,當然後者完全不予理會。
而在之後,諸多城市的領導人也予以親切的問候,表示出自身的擔憂,當然,齊偉一概沒有理會,隻是低著頭在思考著什麼。
“李默,你的提議內容是什麼?”之前的數樁衝突看似漫長,實則隻用了五六分鐘,但李由刻無視眾人的話語,選擇直接詢問,他要最快解決這件事,畢竟時間不等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李默點點頭,然後用著莊重的語氣緩緩說道。
“齊偉教授的計劃是要用全部軍士的生命進行亡命攻擊,吸引獸類的注意,儘可能破壞對方的基建,殺死能促進文明躍遷的人類叛徒,阻礙對方的進步”
“同時在這個過程中獲取往日不敢殺戮的凶獸血液,從而獲得新的發展源動力,在留下評價低劣的民眾,讓狂怒的獸類們瀉火,使他們合理的消滅人類”
“在暗地裡選擇一部分優秀的人類軍士和民眾,通過早就打造好的通道進行遠逃,從而獲得能夠正常的繁衍下去,再在之後徐徐圖之,反攻獸類”
“老實說,一開始我雖然對其的冷酷覺得心寒,可心中也覺得這毫無疑問是一個好主意,是一個讓人類再度煥發生機的計劃”
李默止住話語,與抬頭望來,視線冰冷的齊偉相對視,口中開始縈繞著悲痛之色。
“可是當我身處戰場,我才赫然發現,這個計劃毫無人性,也不會讓人類再度崛起,在那裡策劃著拋棄他人的我們,最後僅能剩下的,隻有對幸存的慶幸和無法抹去的罪惡感”
“這既不是勇氣,也不是正義,隻是抱起腦袋一昧的逃跑,隻是被死亡恐懼所壓倒的渣滓”
李默的語氣格外沉重,眼神滿是悲哀,在場聆聽的眾人麵孔動容,隻是無言的聽著對方的話語,眼中同樣染上了一抹悲哀。
“但我們沒有選擇,要不逐漸沉淪,要不斷尾求生”許矛生眼神冷漠,麵上露出厭惡之色,其中既有對李默揭露真相的厭惡,也有對自己的厭惡。
“那不是斷尾,而是掐頭去尾,隻留皮毛的愚蠢行徑”李默立即反駁道。
許矛生視線移開,沒有再度言語。
“但那也是現在最有效的方法,我苦思冥想,我挖空心思,但一無所獲,所以我會執行這個計劃,因為他至少有著希望”嚴濤麵孔灰暗,雙眼無神,隻是苦笑著。
“那隻是裹著劇毒的糖果,是妥協的產物,嚴書令,正因為你察覺到這一點,所以你才會反複思考,因為那並非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