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收獲”
齊休嘴裡喃語著,他很順利的從對方的手中得到了那個東西,在交易的過程中,他還得知對方團隊中就有一個正統的人偶師,從對方的口中得知了那個世界確切的開啟時間。
“接下來就去那邊,總之先向她們告知自己如今無暇分身它顧的情況”
打定主意後,齊休立在原地,昂首向天,那個地位可不是憑借腳力就可以到達的,需要特殊的口令。
“導回之徑,引向前路”
嘴中低聲喃語著,手背之上紋章閃爍微光,腳步再度開始移動,周圍的光影變得有些朦朧,放空自己的心神,雙目合上,意識升騰而起。
在驀然變黑的視角中,感知不斷的拔高,意識俯瞰著醒來,下方是為數眾多的如同泥沙般的亮點,其或明或暗,散發著不同的氣息。
心中升起一道明悟,那就是懸掛於森之聯邦地域之上的各種異空間,被強者們開辟出來,拱衛著本土,與森之聯邦一榮俱榮。
然而,他所要去的地方隻有一個。
“寂零莊園”意識中重複著這個字彙,眼前所見的亮點同時隱去,一道散發著幽冷光芒的亮點赫然出現在眼前。
冰冷而純粹,孤傲而纖細,那是一種要將內心一並凍結的決然。
意識投注過去,外在的身體則在緩緩的化作透明,過往的人偶然瞥了一眼,便習以為常的移開目光,像這種情況不是傳送就是被抓走,無論如何,都不算違背規則。
“!”一道身影發現了這邊的狀況,它來不及思考,猛地撲了過來,如同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住齊休的身體。
“我也——”話音尚未說完,傳送的波動將它也席卷進去,連同它的身體也變得透明,然後,在原地無影無蹤。
如同身處夢境,在短暫的朦朧中意識逐漸蘇醒,齊休的眉頭卻不由一皺,為何會感覺如此沉重?
“那個家夥啊”楊自在有些困惑的聲音傳了過來,貌似感到十分驚疑。
齊休睜開眼睛,入眼所見是一張亦嗔亦喜的嬌俏麵容,色調含蓄的茜色眼眸,她眉角上挑,一個縱身就從齊休身上離開。
“大功告成,耶!”她歡快的向著這邊比著手勢,臉上絲毫沒有害羞之色,而是一副朗朗大方的姿態。
略微高揚的柳眉,比普通的紅色更淡的茜色眼珠,臉蛋光潔而白皙,有著相比大多數女性更為短的黑色頭發,隻是略微遮住了脖頸,連披肩發的標準也沒有達到。
在森之聯邦,女性們以發量為美,分為三種類彆,最短的披肩發,中間的及腰發,以及最後的拖尾發,不過大多數愛美的女性也隻會選擇中間的及腰發。
而眼前的這個家夥就顯得比較怪異了,那種頭發說不定還不如某些男性長,身上穿著便於行走的‘金裝衣’,那是比起合身,更注重安全的衣服。
內部是單純的襯衣,長褲,講求輕盈和貼身,肩膀處環扣著兩道金色絲帶,絲帶順延而下,與背麵的絲帶相連裹住腰身,下身是如同流光的輕飄飄的素色長裙。
法伊特麵色發苦的看向這邊,眼底有些無奈。
穆爾柯不感興趣的瞥了一眼,隨後默不作聲的移開目光。
而在鐵質的莊園門口,穿著一身雪白衣裳的貝露莎正神情冷漠的看著這邊,視線有些冰冷。
“啊,那邊!”
女子麵色自若的收回手,態度自然的打量著四周,而後在看到貝露莎時眼中爆發出強烈的精光,她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一溜煙的跑了過去,抓住對方的手。
“貝露大人,又見麵了,我可是您的大大大粉絲,那些人啊,根本就不懂您的好”女子開始對著貝露莎絮絮叨叨,臉部有些興奮的紅暈。
齊休望著那一幕,無言的歎息一聲,說來慚愧,這邊的幾人都認得那個家夥,所以哪怕她突然出現在這裡,幾人也沒有動手。
“你也太不小心了,我記得貝露莎還是挺討厭和外人接觸的吧,你卻把那個大麻煩帶了過來,之前還是那樣,你真的不記得你在前不久還讓她生氣了嗎?”
楊自在悄聲走到齊休身邊,小聲的嘟囔著,眼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也沒想到,這的確是我的失誤”齊休心中也很無奈,要知道貿然衝入旁人的傳送是很危險的舉措,沒人知道那通向的是何處,所以他才沒留意到這點。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專門帶她來的,畢竟,你倆的關係也不錯”楊自在扁扁嘴,有些隨意的說了一句。
“雀山就是那種大咧咧的態度,她的想法我一向猜不透”齊休搖頭,反駁了對方的揣測。
“也不知道貝露莎找我們什麼事”
“之後就知道了,也不用太過焦急”
兩人隨意的交流著,絲毫沒有介懷之前的卸手的事,隻是齊休也發現了,楊自在偶爾會看一眼穆爾柯,眼神有些冷峻,顯然他對穆爾柯並非沒有介懷。
而在稍遠處,法伊特與穆爾柯站在一處,兩人用不同的目光注視著那一幕,穆爾柯的眼中是欣慰,目光隻注視著雪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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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法伊特則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雖然他在外界態度一直表現的很溫和,但他本人的性子卻很冷,是那種不會對他人輕易袒露心聲的人。
也隻有在幾人的麵前才會變得寡言少語,但早已習慣那種生活方式的他一旦開口,臉上就會帶上笑容,也可以說是已經摘不下的麵具。
“貝露大人,我們需要您的指引,您何時才能再度展現你的光彩啊”
“不瞞您說,這段時日人們的情緒變得極為暴躁,稍有不順就會拳腳相加,他們都需要您的引導,將他們從那份焦躁中解放”
“我,雀山千言,作為您的粉絲頭子,義不容辭,還請您救我!!!”
自稱雀山千言的女子抱著貝露莎的手,仰麵看著對方,眼中淚汪汪的,儼然一副未逢明主,痛不欲生的表情。
貝露莎露出和煦的笑容,眼神柔和的看著對方,大腦卻在思考。
看起來是由於之前的戰爭後遺症,森之聯邦的民眾一時還無法恢複平靜,連同支持她的人的內部都有些不穩,所以這個人才急切的來尋找自己。
畢竟現任偶像是有自己的義務的,如果按照某人的說法,她們隻是一堆外放心理醫師聲音的高音喇叭,隻是聲音大才顯得特彆,其他沒什麼了不起的。
想到這個說辭,貝露莎的心中頓時有些不滿,那個家夥也太輕視她們的職責了,說的好聽,工作輕鬆又愉快,結果卻是這樣。
她眼角的餘光瞥向齊休,那個不正經的老師據說現在還和齊休有著聯係,希望不要帶壞對方。
不過,確實需要處理了。
想必這也是兩都會接連邀請她與韓詩音的原因,兩者都是偏向於奪去焦慮的特性,不同的是她是還原,韓詩音是同化。
冉秀竺是驅離,伊貝爾是溶解,至於於清塵貝露莎停止了思考。
“我之後就會開展活動,不過是需要先到西都一趟”她溫聲道,隨後看向目光移過來的幾人,她順便也在告知幾人。
“這樣那就好”雀山千言宛如理解了一樣,她乖巧的從貝露莎身邊離開,鄭重的行了一禮。
“感謝您的理解,這樣大家就會和過去一樣了”她吐露自己的感激之意,語氣卻有些飄忽,目光也有些渙散。
她忽地打了個哈欠,身體搖搖晃晃的,眼皮合攏,眼看就要倒在地下,貝露莎手指一動,將其的身體控住,然後平穩的放在地下,然後小小的歎息一聲。
沒時間了,她心中喃語著。
“就是這樣,所以短期內無法開展活動,還請你們各自修行”她解釋了召喚幾人來此的用意,幾人理解的點點頭。
“也好,我最近也要精修一些技巧,所以無暇分身,我還正想告知你們”法伊特語氣沉穩,看向了眾人,眼中帶著抱歉。
出於某個原因,他的首座父親要他這段時間暫時停止活動,這段話也隻是他的借口,隻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