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都市,又名億萬都市,按照原本的企劃,是至少有著數億人居住的城市,不過,目前的話,城市的占有率還不足三分之一。
“請大家有序入場,謝謝。”
身著黑衣,胳膊上幫著深藍緞帶的男子一邊維持著現場的秩序,同時分化接連湧現的人潮,在天空之中飄滿了宣傳的橫幅與高聲頌講的向導。
而在遼闊而寬廣的廣場處早已圍滿了人群,人們或是小聲談論,或是沉默著一言不發,而在眾人圍著的中心位置,有一處離地數丈的高台,此刻,正被紅色的幕布包裹著。
全身穿著附著幽光的法袍,不時有玄色的花紋亮起,手中或短或長的魔杖,魔法學者們閉著眼睛,口中緩緩吞吐著各色光焰。
青白色的長衫緊貼在身上,頭發攏起,戴著用於遮陽的長巾,目光遙望遠處,瞳孔深處有本命法器一閃而過,修道士們今日依舊講求著風度。
略顯幽暗的甲胄披在身上,環著手臂的鱗片一直延申到手背之上,下方是深色的腿甲,以及長筒的靴子,宛如一個鐵罐子的不息之焰軍士們成功的在人群中起到冷氣箱的作用。
口中念念有詞,整體的形象偏向於邋遢,就連穿在身上的白大褂也顯得十分淩亂,在胸口的位置‘畫’滿了各色的筆觸,煉金者們站在人群中,周圍則被空出了一圈。
氣質溫和,整個人都顯得格外親切,臉上總是帶著笑容,身著白金色的法衣,彼此友好的擁抱著,說著關懷的話語,祈禱者們依舊無時無刻的維持著親善大使的形象。
神色陰沉,周身總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暗氛圍,看向彆人的視線中都帶著惡意,在旁人的關節處掃過,令人毛骨悚然的嘿嘿冷笑著,邪念者們自由的釋放著負麵情緒。
身著短衫,身體顯得十分壯實,整體帶著一種昂揚向上的精神,看向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熱枕,眼中燃燒著挑戰的野望,如同野獸一般。
除此之外還有著結陣師,結界達人,馴獸大師,通靈者,換血者等相對較弱的職業,出於對體係的補充,近期則被各大強勢職業統合中,預期在不遠之後會徹底消亡。
“唔,真是大亂燉,竟然一些潛修的家夥也來了,上麵還真是處心積慮了。”金發女子一甩頭發,口中低聲嘀咕著,同時緊緊的抓住另一雙小手,心中有些擔憂。
這樣下去,要是出亂子了
“天空驟響,我,登場了!”
一道驚天雷鳴閃過,眾人眉頭宜州,不由看向發聲處。
那是一個笑得無畏的少女,周圍是兩個雖然神態看起來十分自然,行動之間卻隱隱有些僵硬的少女,而在天空上,被甩飛的紅毯高高的揚起,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掉下來。
“”
現場霎時間變得寂靜無聲,雖然這些人中也不乏一些刺頭,但他們也不蠢,除非實在太糟,否則就以官方的這個支持力度,他們隻會保持沉默。
不過,其實還有一件事
“啊,我忘了,還有一段時間才會開場!”那個銀白發少女苦著臉看向一邊,“如初,幫幫我啦!”
沒錯,就是這個,這才是大多數人不知道如何反應的原因,畢竟,還有人在入場。
黑色長發少女,名為如初的少女臉皮微動,有些顫抖的嘶啞聲音從她口中發出。
“這種事情,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什麼都問我啊!”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沒關係,這裡交給我吧。”
修單手撫胸,而後麵對台下露出迷人的微笑,不知何時她已經從初上台的緊張中恢複過來,現在則順應著這個話題,繼續往下推動。
“眾所周知,人隻要上台就總會緊張的,甚至在某段時間都產生了這樣一個怪論。”
麵對沉默的大眾,修若有其事的講道,而看著她那神秘而又親近的笑容,眾人的心中也不禁產生了一些好感。
“你們知道嗎,現在的話,若是你一開始沒有鬨出過什麼大事故,人們就會覺得,欸,這個家夥肯定不會火,棄啦棄啦。”
望著修巧笑嫣然的姿態,李如初的眼底閃過不服輸的神色,眼角瞥著笑著拍手的姐姐,心中不由有些惱怒,她可不能任由對方自由發揮,奪去了姐姐的光輝。
暫時不去思考其他的事,要先專注於眼前。
“那隻是單純的巧合吧,若是後續沒有發展好,那自然會消聲覓跡,可假如火了,這個事故也就會成為話題。”
李如初虛抬一下並不存在的眼鏡,語氣冷靜的說道,而後,她目光一閃,手指對準對方。
“換言之,你隻是在強詞奪理。”
修笑著擺擺手,隨後露出了鄭重的表情,她半轉過身,身體斜著對準大眾,語氣則顯得悠揚。
“也許吧,可我確實是這麼認為的,若是一開始就承擔重負,那麼隻會被一步步壓垮,可若是一開始便跌落到底端,那反而會有一種徐步前行的雅致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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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她的話語進行,她的身體從一開始的傾斜,漸漸正對著民眾,而她的眼中則閃過了一道好比高天的碧青之色,而後,她那越發俊俏的麵孔對準了人群中的某人。
“喂,那個金發,你覺得如何?”
眾人的視線不禁望向呆在原地的某人,布羅羅琪驚愕的看著那個家夥,周圍有些嘈雜的聲音響起。
“確實很形象呢,金發。”
“我也這麼覺得,金發。”
壓抑不住的衝動瞬間湧上大腦,她不禁大聲道。
“金發是什麼口頭禪嗎?!好好叫我的名字啊!”
周圍聲音一靜,隨後更加熱烈的討論起這個話題,布羅羅琪麵色抽搐的看著台上,那個惡劣的家夥滿臉笑容,顯然並不在意她的感受。
那位的殷切期望,那個老頭子蔑視的視線,家族中那冷漠的氛圍,以及那對該死的人渣父母,感受著掌心的溫暖,布羅羅琪強行壓下心中的暴躁,讓大腦冷卻下來。
“你們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隻是單純的在逗人發笑,或是汙蔑他人,說白了,你們隻是在浪費聯邦的人力!”
某種微妙的感覺在心中堆積,一些線索逐漸連成一起,她凝視著那個淡然自若的家夥,心中閃過一個與現場無關的念頭。
‘若當時獲勝的是她,那現在說著那無聊的單口相聲的人就會是她了。’
不,說到底,她與那人的差彆到底在哪裡,雖然當時那人憑借衣裝短暫奪去了他人的注意,但,她深信,隻要給她一些時間,她就可以獲得最終的勝利。
是有什麼必須是那人的理由嗎?
美貌,家世,品行出身。
“正如你所說,對你們而言我們的行為沒什麼意義,或許在你們看來,這隻是一些‘複古’行為,是愚蠢的聯邦又一垃圾決定,你們不過是陪著我們在‘玩’。”
修微微一笑,眼神變得認真,她側頭看向麵容沉著的伊蒂亞,後者上前一步,麵向神情冷漠的眾人,她右手攥成拳頭,重重的錘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砰!
“我們可是認真的!”
“好痛。”
李如初眼皮一顫,眼底深處有些複雜,因為正處伊蒂亞旁邊,她隱隱聽到了對方細微的聲音。
“僅僅是一次的話,我也不會在意。”這時,有身著魔法袍的男子抬起臉,他漠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