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我的提議,你覺得如何呢,安德裡?”
諾倫語氣輕淡,而後看向了這邊。
“”
“你為何當初要那麼急切的去超拔,甚至沒有通知我,如果讓我知道——”安德裡略作沉默,隨後忽地提起其他話題。
“那也不會有什麼改變。”諾倫微笑著,語氣卻很堅決。
“你也知道的吧,一旦踏上超拔之路,不是成功就是隕落,絕沒有第二條路可選,即便是我暫且停下,選擇告知你”她搖搖頭,似笑非笑的看了這邊一眼。
“我試著找過你,可哪裡也找不到,甚至,大多數人連你的存在也遺忘了,在他們的眼中,你是莉莉,是薩佩拉,卻唯獨不是諾倫。”
安德裡手指不由的一緊,繼而反應過來立即放緩,他低頭看了一眼,好在懷中的孩童依舊處在沉睡之中。
他隨即鬆了口氣,他暫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孩子’。
“你呀,還是一副粗魯的樣子,也不知虞絲小姐到底看上了你哪一點。”諾倫輕輕一笑,神情看上去頗感驚奇。
安德裡低歎一聲,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無奈。
“你還是這樣,我早就解釋過了,當年的我隻是覺得我們畢竟受到他們管製,那麼,為了保障我們的安危,必須和他們保持一定友好的關係。”
“至於和虞絲的關係也隻是偶然,畢竟當時的她初掌大梁心中也著實沒底,我一開始也是基於利益的關係才——”
“阿柯絲,麗爾落荼,黎穆塵,嘉博麗,思嘉還要我再說幾個名字嗎?”諾倫微笑著打斷安德裡的話語,而她口中接連吐出的那些名字不禁讓安德裡的心如墜冰窟。
“我此生隻愛你一人,所有的心全部給你。”
“要舍棄你,那等同於讓我失去一切,我的生命都寄予你一人。”
“我們相遇,相戀,而後獲得幸福,這就足夠了。”
諾倫搖搖頭,那張笑臉之上的眼眸中帶著一絲輕蔑。
“我在超拔中偶然見到你與你的情人們甜言蜜語,說真的,我差點吐出來,你這個濫情的家夥,都不曾對我說過這些話,我當時就想給你一拳的,真是可惜。”
安德裡梗著脖子,視線有些飄忽,他心中難得的湧起一股無比羞愧的情感。
那也不能怪他吧,畢竟當時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遙遠,就算是自己心中也很沒底,久而久之,嗯
他不由回憶起兩人真正初見的那幕。
【“你的笑看起來真惡心,能收起那副虛假的表情嗎?”
麵對眼前的女子,安迦麵色不虞,冷冷的說道。
“不想看請前往彆處,這可是淑女專屬的禮儀用微笑,咦,莫非您不知道嗎,真是遺憾。”
有著亮麗長發的女子遙望著天邊的明月,而後回首笑道,當然,那依舊是在安迦眼中格外可憎的笑容,他早就看膩了這種假貨。
“呼,你在蔑視我嗎,回答我,你這落魄的家夥!”安迦的聲音越發冷淡,那雙藍色的眼眸如同化作冰冷刺骨的寒風一樣刺了過去。
“在說彆人前為何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呢,啊,我懂了。”女子輕拍手掌,而後笑眯眯的遞出一個淡銀色的器具,而且她還貼心的將其打開。
那清澈的鏡麵中倒映著一張麵色陰沉的臉,安迦扯動嘴角,鏡中之人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如何,是否是一臉落魄——”
嘩啦,銀色的器具落地,鏡麵正對大地,頓時四分五裂。
“就算我現在對你做什麼,你又能如何,蠢貨,嗬嗬。”
安迦神色陰鬱,他望著身下的女子,掐著對方的脖子,眼中閃過暴虐之色,這些家夥一個個都這樣,莫非是覺得自己太過好欺負嗎?!
“嗯有些重呐,真是新奇的體驗。”
女子的瞳孔微晃,繼而一凝,她直視著安迦陰狠的麵容,卻反而露出了笑容。
安迦不由一呆,這份笑容——他驀然清醒過來,脖子上傳來的冰冷觸感提醒了他。
“你想死嗎,你若是殺了我,彆說是你,就連你的族人也離不開這裡。”
“我可以放過你,但,你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安迦目光一定,繼而儘可能言辭清晰的講明雙方的處境,在避免激怒對方的同時,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的眼角餘光一掃,心中卻不由升起一股莫名的興奮。
宛若玉琢般的透明袖箭直直的對著他的脖子,而握把處則是一隻白嫩光潔的手掌。
“我的哥哥總是十分擔心我,他似乎認為我很容易就會送命,為此,我努力了一番。”
女子輕笑一聲,沒有回應安迦的話語,她的臉上沒有半分畏懼,反而無比泰然。
“我也給您一個選擇。”她手掌下移,在安迦詫異的目光中,那隻袖箭卻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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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您大可以繼續下去,這樣您就可以得到一具新鮮的屍體,到時隨您喜歡就好,不過,我要提醒您一件事,我的哥哥很愛我,那種殷勤的態度甚至讓我覺得有些惡心。”
女子的眼中閃過嫌棄之色,而後,她再度看向安迦。
“二,忘了這件事,就當我們今日沒有相遇過,這樣一來,您也可以獲得幸福,不是很好嗎?”
“您的選擇是?”
“”安迦凝視著表情淡然的女子,而後歎息一聲,鬆開了手,意興闌珊的站起。
“你笑的很棒,我很高興。”他背對著女子,言語間頗有幾分含糊。
“承蒙誇獎,雖然隻是禮儀用笑容變種,嘿嘿。”
“你!”安迦猛地回頭,卻看到了輕瑉嘴角,微微一笑的女子,他不由呆住了。
“”他沉默的轉過身,向著遠處走去。
女子臉上的笑容隨之淡去,表情變得冷淡,她抬頭望向月亮,卻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已然被烏雲所籠罩。
“無趣。”】
記憶如同重現一般,那時的感觸也同時複蘇,安德裡的眼中帶著一絲恍惚,他不禁喃語道。
“當時的舞會後,心煩意亂的我出門卻遇到了獨自一人的你,連門迪克也不在身邊,我一直在想,假如我當時沒有看到你的笑容,我們會如何。”
“大概我會死吧。”諾倫輕描淡寫的說道。
“畢竟那時的我偏向於感性,如果真的遭到了什麼侮辱,為了避免影響到大哥的處境,那我肯定是會那麼做的。”
安德裡歎息著,沒錯,如果是過去那個幾乎被長兄壓的喘不過氣的他,即便是偶然的謀劃,一旦不能成功,隻怕就會心生怨憎,千方百計的陷害對方了。
等一下,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