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您了。”
“無妨,他們並不足以作為鍥子,即便是複活也無關緊要,那麼,最後再讓我確認一次,無論如何,你都想讓他們複活吧?”
“是的,請原諒我的冒昧來訪,我已經下定決定了。”
“那麼好吧,隻要你達成了我的要求,那樣做倒也可以。”
“多謝您的慷慨。”
米蓮深深的鞠了一躬,眼中還殘留著緊張和決意,她不由望向那個在一旁靜坐的小孩子,對其勉強露出一張笑臉,後者卻不由的移開了視線,放在兩側的手還在不停的攪著衣角。
她轉身就要離開,身後卻忽地傳來安德裡冷淡的聲音。
“今後,你也不用來了,這麼多年作為這個孩子的養母辛苦你了。”
“是”
她的身體微頓,繼而低聲應是,轉而向門那邊走去,腳步卻略顯急促。
哢嚓,門被關上。
女孩望著對方離去,臉上不由浮現一絲憂鬱。
“爸爸,這樣真的好嗎?”她看向安德裡,眼神有些黯淡。
“也不能一直麻煩彆人,雪莉,你做的很棒,很好的完成了我對你的囑咐。”安德裡回過頭,眼中帶著寵溺,臉上則是柔和的笑容。
“因為我是聽話的孩子。”雪莉腦袋微晃,她低聲喃語著。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忽地響起,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進來。”安德裡視線冷淡,看向了推門而入的那人。
“米女士走的很快,甚至難得的沒有向我打招呼,倒真讓有些吃驚呐。”安克托微笑著,臉上卻看不出有一點的遺憾。
他邁著悠哉的步伐走了過來,而後,目光看向了小女孩,臉上的笑容變得真摯。
“小雪莉,小小年紀就不要苦著個臉啊,有什麼不高興的,儘管可以和我說噢,我來幫你處理。”
“沒事,謝謝叔叔。”雪莉抬起頭,迎著安克托的笑臉她略顯拘謹的回答著。
“那就好。”安克托點點頭,而後看向一直凝視這邊的安德裡,望著那道藍色眼眸中的冷芒,他擺擺手,做出投降的樣子。
“不要那麼在意,我又沒有惡意,哪怕是您也該對我有些信心才對。”
“就是知道是你,我才對你這麼戒備。”安德裡眉頭微挑,眼中有些詫異,“某種方麵,你確實讓我吃驚了,現在是第幾個了?”
“嗯不太記得了,反正也沒什麼關係,隻是在意著我的權勢不斷湧來的狂蜂濫蝶,不對,莫非該叫做母蜘蛛嗎,嗬,真是困擾啊。”
安克托語氣輕慢,臉上的笑容無比虛假,宛如一層假麵一般,眼眸中既有嘲諷,又有不屑。
“狂蜂浪蝶”雪莉低語著,表情卻有些莫名,霜色的眼眸深處有些茫然。
“那可不是好孩子該學的詞彙。”迎著安德裡驟然變得冰冷的視線,安克托的笑容變得僵硬,他嘴角抽搐著,露出一副義正言辭的表情。
雪莉困惑般的點點頭,卻也沒有再念那些東西,安克托這才露出舒心的表情。
“雪莉,先去一邊玩吧,爸爸和叔叔談一些事。”安德裡看向小女孩,以沉靜的語氣說道。
雪莉從軟座上站立,小跑著進入一旁的小門中,並輕輕的將門合攏。
哢。
“真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她果然是來向您請求複活的嗎?”安克托目光柔和看著雪莉跑遠,待望見其合上門,這才話鋒一轉,微笑著看向安德裡。
“米蓮也真是不幸呐,短短時間接連失去了自己膝下的雙子,而且,據我的情報,再前不久,軍部傳來了一名魏姓男子的死亡布告,所以,她才會在‘規定外’時間來訪。”
“若我所料不錯,她莫非是從哪裡聽到了您能複活的傳聞,真是有趣的來源啊。”
安克托的臉上帶著愜意的笑容,麵對米蓮的不幸,他的眼中卻毫無一絲慈悲,反而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確實如此,這方麵你之後去查一下。”安德裡視線冷淡,簡單吩咐了一句。
“沒問題,不過,您真要‘複活’嗎,雖然我不覺得複活那些‘人偶’有什麼意義。”安克托略顯誇張的一鞠躬,而後,抬起的臉上帶著深深的冷漠。
“也許吧。”安德裡語氣平靜,聲調幾乎沒什麼起伏。
“嗬嗬,那就不可能了,要是您真心決定那麼做,應該是更為準確的答複的,對您而言,含糊的回答就是否定,米蓮女士也真是可憐呐。”
宛如嗤笑一般,安克托的臉上再度帶上名為笑容的麵具。
安德裡眼眸幽深,卻沒有反駁對方的話語。
“話說回來,您竟然這麼久了也沒有去縫補那片屏障呢,是有什麼打算嗎?”
“時機未到,而且,現在這種局勢也正符合我的要求。”安德裡平靜的回答著。
“嗬嗬,您真是惡劣呢,怪不得有您的看護,還會有聯邦之人的喪生,這下子我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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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格蘭最近吵著要找您呢,若非您神出鬼沒,恐怕他早就見到您了看您的樣子,似乎心中有數呢。”
安克托眉頭一挑,頓時做出一臉恍然的表情,他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是呢,也差不多到時間了。”安德裡低語著,而後目光看向了那道小門,而在他的視角中,不知何時那裡悄然開啟了一道門縫。
安德裡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繼而化作了堅定。
“這裡現在竟然是這樣!”
“謔,真是令人驚喜的收獲。”
“啊,好懷念呐,在我出來的那時候已經看不見了。”
雪莉一臉興奮的四處亂跑,貝露莎和齊休在她身後緊緊跟著,看著這個不靠譜的大人一會跑到攤販那邊抓著手藝品,一會跑到高樓下感慨不已,再一會又看著海報滿臉唏噓。
“”齊休目光放空,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思考,竭力不去做出失禮的聯想。
貝露莎卻對此沒什麼興趣,她隻是靜靜的跟在兩人身後,偶爾,眼中浮現思索的光芒。
在寬廣的道路,一堆堆人聚集在一起,那嘈雜的聲音越發響亮,傳入了正在穩定心神的齊休耳中。
“那些家夥還真是大言不慚,就憑他們也能比上那幾位,簡直惡心。”
“她們就是官方推出的新一代,老實說,我覺得已經完了,甚至能看到她們被打垮,痛哭流涕的那幕了,嘿嘿。”
“也不要那麼說嘛,就憑她們的顏值,確實達到了偶像的標準,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不長眼的家夥看上她們的,嗬。”
“我們急什麼,要說急,該是那些認為自己是元老派的人急才對。”
“也對,最近那幾個說要成立護衛隊的家夥好像也沒了消息,也不知幾天後的新開的會場會不會有什麼好戲,到時我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你還真膽大,還敢去啊,就不怕那個突然出現,把你也給乾掉了。”
“怕個鳥,權當是實驗那個新術法,有用的話,我就給那個一頓好看,不過,要真是沒用,我一定投訴那些蠢貨!”
“你都死了還怎麼投訴”
齊休的目光從那幾個高談闊論的男子身上移開,不由想起在這段時期出現的那個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