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飛揚,表情明媚,那蘊含著無儘自信的話語縱然聽起來無比霸道,卻也包含著對方的真心。
“鶺大人,果然很厲害啊。”莉羅絲感慨著,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
“哼哼,我厲害吧,你大可以相信我哦,啊,對了,記得在父親麵前不要說這個!”鶺的麵容忽地變得通紅,原本傲氣十足的小臉上變得羞澀。
“好,好,好。”莉羅絲連連答應,心中則想到那位提及鶺時略顯古怪的表情,想必以那位的威能,早就理解到這一點了才對。
“一聲就可以了謝謝。”鶺不滿的嚷道,而後聲音變低,視線望向一邊,輕聲道了聲感激。
“”莉羅絲微笑著注視著,眼神看上來格外溫暖。
“浡命,咒賦,音無,此完全者,乃非理之物。”
鶺的聲音變得深沉,清澈的音色在空中遙響著,先是一點,繼而無數,細微的光點從無人可見的遠處彙聚而來,恢宏的曲子化作新的指令。
“聆聽吧,聽從吾之禦令。”
生命於空中塑型,帶著一致的容顏,灰色的長袍附著於身。
“歌頌吧,傳唱吾之天顏。”
光影拉長,清瘦的軀殼隨之顯現,那是代表著‘無意’的從靈,麵無表情的她們立於大地,機質的雙眼凝視著‘王者’,身側浮現形態各異的刀兵。
“宣揚吧,願吾之祖名永垂於銜鏡之海!”
灰質的光芒逐漸蔓延,在空中連成一線,既是戰士,也是仆者,是忠實無二的聖者,也是絕無迷茫的兵器。
清明的光於虛空中誕生,象征智慧的力量自眼中浮現,她們對著‘最高傑作’低首,以示自身的尊敬,繼而刀劍清鳴,尖銳的利芒相連著劃破了天空。
“很好!”鶺笑容狂傲,眼中既有自豪,也有堅毅。
“讓我們為我們的‘父’帶來足夠的榮光,我等縱然終為灰燼,亦曾目睹盛光自天際垂落,此番,正為出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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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為妖,是汙穢之妖,乃浮塵之妖,是縱然死去也毫不足惜的存在。”
“唯有那位萬能的‘父’,憐憫我等,我等方有外殼,足以言真意,此乃大恩。”
“萬聖!!!”
一道道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浮塵妖們目光明亮,眼中滿是認可。
“好,出征!”鶺高呼一聲,於白日身影越發淡薄,她的目光直指前方,眼中滿是自信,那是哪怕遭遇萬千苦難,也絕不會就此倒下的目光。
“附令。”莉羅絲低聲念道,肩膀處銘刻的白羽一陣發亮,繼而她看向了遠方。
白日之下,眾多的身影消去了蹤跡,原地隻留一道逐漸變淡的白線。
齊休眼皮一顫,不由看向天邊,那裡隱隱有種莫名的感覺傳來,眉頭微皺,心中有些詫異,那裡究竟是?
“好了,這裡就是我的居所了。”
前方傳來楊自在的大嗓門,他的聲音中帶著溫度,齊休轉過頭,那張麵孔顯得無比自豪,對著齊休連連挑眉。
空氣就像被凝固了一般,就連蚊蟲的聲音也不複存在,眼前是一片沉寂不已的白地,既無生機,也無建築,隻是一無所有的地點。
僅從常人的目光望去,似乎這裡的陽光顯得有些強烈,也隻能靈性特彆強的人才能隱約捕捉到一星半點的痕跡,那是一片輝煌而壯闊的景象。
但齊休可以肯定的說,它們即便再多麼努力,也絕對觸及不到那片景色。
銀白的光於眼中再現,在眼前的大門處,一臉肅然的守門士兵凝視著這邊,猶如實質的氣芒像鋼刀一樣的壓來,呼吸之中帶著刺痛感。
楊自在故作淡然的揚起手中銘牌,士兵們隨即散去警戒的視線,再度化作雕像般的存在,不言不語,隻是默默的站在原地。
看著那道得意的臉龐,齊休眼神放空,沒有理會對方,而是眺望著遠處,他明白,這裡應該是聯邦的某處軍事重地。
“呃”楊自在一臉尷尬的立在原地,片刻後,他在貝露莎的冷眼中故作輕鬆的收回銘牌,最先向著前方走去。
“我也很努力了,你們一點也不知道,我是多麼的艱苦,在那人的壓迫下,我跑前跑後,卻不敢有什麼怨言,那段日子簡直苦不堪言。”
“好在後來他把我丟出來,借著之前‘工作’的緣故,我才能在這裡駐紮下來,其實是非常不容易的,你們這態度也太傷我心了。”
楊自在帶步前行著,一路上不時扭過頭,一臉幽怨的說著自己的往事,路過的人們瞥了這邊一眼,就不感興趣的移開目光,絲毫沒有在意隨行的兩人。
“好在之後很快就能回去了,到時我再跟你們細講我的遭遇,你們聽了也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楊自在毫不避諱外人,轉而提起自身回去的話題,齊休目光一凝,餘光掃視路過的人,卻發現他們對此不聞不問,就像已經習慣了一樣。
“不用擔心,據我所知這裡的人都很耳背,聽不到我的說話,好在還有其他可以交流的家夥,不然還真的要憋死我。”
“我也就是能夠每天外出一會,不然簡直難熬。”
楊自在嘴角一扯,斜視著眾人,表情極為不滿。
“”齊休輕吐一口氣,心中的那個猜想浮出水麵,逐漸得到了證實。
自己與貝露莎之前與那些首座呆在一起,縱然他們不會跟自己兩人對話,但一些比較淺顯的對話他還是聽到了的。
據雪莉說,他們是來追捕擅入過去的自己等人,但就齊休自身看來,那些首座似乎並不關注自己等人,而是在說著記錄曆史,尋找線索一類的話題。
他們口中討論著‘禁止法’的出現,然而,他們卻似乎沒有來過這裡。
為什麼?也不該這樣想,也許隻有一個可能。
齊休眼中閃現著智慧的光芒,即便是那些首座也不知道這裡的存在,或者說,即便知道,也無視了這裡,但這是有悖那道禁令的行事方法。
換個角度想。
自己和貝露莎是因為受過懲罰才到了這裡,就聯邦的知情人看來,這裡應該是隸屬於‘白名單’一樣的地點,專門用於存放他們這些人的所在。
但依他多年以來的閱曆,卻沒有聽過相關的消息,即便是那場看似大爆密的最終考試,其實也隻是給出了他們極受重視的評價,並沒有真正重大的秘密。
那麼,這裡就出現一個疑問了。
首座們並不知情,或者隻有少許人知情的這裡,自己與貝露莎卻來了這裡,之後還要回去聯邦,那麼,聯邦會怎麼對待他們這些觸犯法律的人?
是給予一致的懲罰,還是其他的方式
手掌不由的握緊,齊休心中湧起一片深寒,縱然是首座觸及那道禁令也會收到懲罰,那他為何有自信自己不會因此受到極重的責罰。
縱然出於某人的示意,他們這些誤入過去的人不至於死去,但,代價是什麼?
楊自在手持銘牌,原地出現一道玄圓的空洞,他回首,連連招手,示意自己進去。
齊休邁步前進,莫名的,他感覺前方的那道空洞看起來有些發暗,就像一張在等待食物自投羅網的大嘴一樣。
“進來吧。”楊自在笑著走進去,傳遞而出的聲音被拉長,顯得異常沉悶。
沒人能告訴他,所以,必須深入了解才行。
他心中低語著,而後,直直的撞入那道空洞。
“禁法啊”貝露莎低首喃語著,隨後,她也步入其中,三人的身影頓時消失在那裡,空洞逐漸變淡,而後,失去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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