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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合上書本,手指在一旁的桌麵上敲擊著,齊休的眼中浮現思索之意,至於其他的學生都安靜的走出去,前往下一堂的課室。
而齊休則沒有早去的想法,他要趁這段休息時間儘早閱讀完畢。
嘩啦,嘩啦,他再度翻過幾頁,神色極為認真。
“想啥呢,我看看”旁邊鼻青臉腫的男子爬起身,一臉好奇的看向這邊,“呃,還沒看完啊。”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視線不住的打量齊休,一副微妙的表情。
“怎麼?”齊休本不想理會,但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嘿嘿,我倒沒想到你個刻苦用功的家夥也會看這種雜書,明明平日我找你,你都說自己有事要做的。”
那人先是笑了笑,隨手拍了拍身上,繼而一臉自然的靠過來,動作極為熟撚。
“早說啊,我認得的幾個家夥手中有這些東西,我也可以幫你去要一些過來,我看看,這個名字是公元之後?什麼鬼名字,垃圾玩意。”
男子不屑的啐了一口,露出鄙夷的表情。
“咦?”忽地,他身體一寒,就如同身處冰天雪地一樣,他內心一個咯噔,向著某處望去,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僵硬。
在斜對角的位置,那個清冷的少女正停在過道上,冷冷的看著這邊,視線極為刺人。
“楊自在,就像你看到的,這不是我的,而是貝露莎的。”齊休在一旁簡要的說道,表情依舊很平靜。
楊自在則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他倒是沒想到那個小才女會送齊休這個,怪不得有人傳聞,對方有意齊休,看來也不一定是假的。
“書中自有萬千財富,隻知道蠻乾,卻不懂得思悟先人的智慧,隻是單純的愚人。”
神態自然,身上的衣服連一絲褶皺也沒有,金發碧眼的男子站起身,目光卻看向這邊,外表看似優雅,眼中卻有一絲怒火。
“嗬嗬,這不是我們的艾曲先生嘛,那次可真有趣啊,什麼時候再來一次捏。”楊自在得意洋洋的看向對方,下意識避開了那道冰冷的視線。
“那是不存在的事,早已經過去的事,還記得那個的你,莫非腦子有什麼問題嗎?”金發男子表情微變,臉部漲得通紅,聲音都不由得變高。
“可惜,可惜,我是忘不了你拿出那艾曲之書的表情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原來真是‘寶貝’,捏哈哈哈哈。”楊自在大笑著,用言語嘲諷著對方。
“匪夷所思,令人發指,鼠目寸光,愚昧自大”金發男子死死的盯著對方,口中溜出一連串成語,聽得旁人都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法伊特太過激了,我倒覺得那也沒什麼。”身材高大,皮膚發黑的男子原本處在角落中,此刻也走到了齊休一側,看著眼前開始爭吵的兩人低聲歎息著。
“哦。”齊休瞥了旁邊的穆爾柯一眼,繼續低下頭瀏覽著,不理會一旁的爭端。
“給你們的書看的怎麼樣了?”一道空靈之聲忽地響起,爭吵瞬間停止,法伊特看向緩步走來的貝露莎,露出嚴肅的表情。
“我已經看完了,確實很有價值,我正在考據其中的內容,看能不能找到相對應的地點。”法伊特一臉認真的說道,顯然十分重視。
楊自在露出詫異的表情,咦,在說什麼?
“穆爾也是,某種意義上還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穆爾柯點著頭,露出喜悅的表情。
楊自在皺緊眉頭,看向穆爾柯,所、所以說,在說什麼??
“這樣就告一段落了。”齊休合上書頁,然後看向站在一邊的少女,“與我過去看到的一些資料有些像,通用的核,以及對道路的顯示,細究雖有漏洞,但也有些趣味。”
“與聯邦對自我的追求不同,書中的道者更講究體悟某種東西,我想,那本質上也是一種道路的體現,天道和魔天的存在也印證了這一點。”
齊休點點頭,一副深有體會的樣子。
楊自在惡狠狠的盯著齊休,表情極為猙獰,所以啊,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嗯,所以我瀏覽一遍後,才交給了你們,我想,這也許對你們有些幫助。”顯得格外柔順的霜色長發披在身後,貝露莎略顯冷淡的說道。
“咦,我呢?”楊自在坐立不安,他一臉猶豫的看向貝露莎,後者連看都沒有看他,隻是注視著其他三人。
“不愧是被稱作館中之人的你,貝露莎。”法伊特的表情不由得柔和,他本想順勢呼喚對方的小名,卻在那冷淡的視線中敗退下來。
“我不喜歡那個名稱,下次不要說了。”貝露莎態度冷淡的拒絕著,雖然乍一聽是拒絕那個稱謂,但法伊特心中明白,對方是不喜歡旁人叫自己的小名。
貝露莎轉過頭,再度看向齊休,原本略顯平穩的音節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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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記錄著一切,原本是作為一種現象存在的,在某種意義上,等同於某種永恒之物,那個人就聰明在這裡,借助曆史完成自己的升格,憑借著口口相傳,使自己入道。”
“因為曆史記錄著,所以那個人一定是道者,因此,他必須是道者,所以曆史才能記錄著他。”
“愚弄著規則,然後讓自己成為規則,所謂道者,即為‘書寫者’,所以自那公元以後的曆史,才得以被他見證,最終升格。”
“確實如此。”齊休略微思考,點頭同意對方的看法。
“我這邊則是關於神明的書。”法伊特適時的插口道,臉上雖帶著笑,但語氣卻有些不爽,他狠狠的瞪了齊休一眼。
“也說說你的評價吧。”他看向少女,樣子頗有些局促的說道。
“本質上,那些神明隻是虛構的存在,看似存在,實則隻是偽造出的存在,所以才呈現無法控製自己力量的幼年期。”
貝露莎語氣一頓,繼而平靜的說道。
“創世進行中的神明們,粗略一看,會以為是在述說他們找回力量時的經曆,但實際上,若結合最終結局來看,毫無疑問,那個題目才是最大的謊言,以及真實。”
“它們的確是在創世,但卻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小世界,而是更加真實,更加宏偉的世界,所以它們才會拖一個真實界的人下來。”
“借假成真,將原本是虛幻的它們,‘創造’出來,變成真實世界的神靈,如此的行為,的確是創世之舉。”
“而且”貝露莎看向對方,表情變得認真,“縱然是虛假,也並非毫無價值。”
法伊特低吸一口氣,眼中既有震撼,也有喜悅,果然,他沒有找錯方向。
“還有你,穆爾。”貝露莎轉過頭,看向正默默傾聽著的穆爾柯,對方站在原地,露出嚴肅的表情。
“穆爾聽著。”穆爾柯身體緊繃,表情十分凝重的站在原地。
“不用這麼緊張。”貝露莎表情微緩,繼而搖搖頭,“那星舟駛過之後的故事本身算不上難,你也不用多想,我沒有其他的想法,隻是覺得你大概會喜歡。”
她凝視著對方,語氣聽上去很是輕柔。
“那並非怪物被打倒的故事,而是理解,接納,最終釋然的故事,占據了她人身體,將記憶,關係,情感全部繼承,以至於遺忘了自己原本使命的怪物。”
穆爾柯靜靜的聽著,那高大的身軀此刻看上去卻有些‘矮小’。
“因為怪物的存在,誕生了無數災厄,人類世界瀕臨毀滅,但是,她卻將那一切都遺忘了,與原身的父母,友人,戀人友好的相處,期盼著未來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