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謂的蠻夷正在挑起紛爭。
野心勃勃的惡人欲要引發亂戰。
英姿颯爽的才俊將會征服一切。
“年輕一代不過如此,甚至不足以讓我熱身。”
手撣‘凶星’,腳踏‘威軍’,目震‘豪惡’,將年輕一代的領軍人儘數擊敗,此刻的威勢震撼整個聯邦。
從偽裝身份,從一介無名小卒開始,一步步向上挑戰,嘲諷,鄙夷,不屑曾經儘數落在他的身上,然而,他的回應隻有一個。
勝利。
弄玉郎李尚文避戰不出,與之同列的陳元龍也封門不出,沈無傷臨空一擊,拳印將兩者大門踏破,而後等待片刻,依舊沒有回應,他隨即轉身離去。
“這個時代需要英雄,而我就是那個最佳人選,下一次,我會向各位‘首座’發起挑戰。”
迎著外事部來此專訪之人的目光,沈無傷神情平淡的說出以上一番話。
在聯邦民間為青女的退位感到頹廢之時,沈無傷的消息猶如一道強心針一樣鼓舞了人們,它們頓時明白,就算沒有了那位,聯邦也會有新的強者崛起。
外事部新任特級知行者呂埋眼露興奮,將這條消息連忙記錄下來,這下可有好看的了。
“我無懼一切挑戰,我沈無傷既名無傷,也自當舉世無敵。”沈無傷掃了一眼對方,而後繼續說道。
“也歡迎他人對我的挑戰,還有,也許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沈無傷轉過身,麵色淡漠的看向這邊,“我會成為‘故鄉’未來的主事者。”
“強者們,向我展現你們的氣概吧,然後,我將一一的碾碎你們。”
沈無傷的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微笑,冰冷的目光看上去格外瘮人,那是如同站在生物鏈頂端,獨霸一方的眼神。
“——————”呂埋的手一頓,眼神凝重的望著對方,這股氣勢莫非是
沈無傷轉過身,一步一步向著空中走去,仿佛如履平地一般,他的目光望向附近的一座山頭。
呂埋的手一抬,手中的筆微微放光,將這副畫麵定格下來。
“陳洛,出來受死。”沈無傷清喝一聲,有道身影驟然躍出,那青色的眉毛顯得異常修長,臉上則露出不渝之色。
“小輩——”
沈無傷抬起一根手指,在眼前一點,而後麵不改色的轉身離去。
身後,是一道直直的墜落而下的身影。
哢嚓,記錄儀忠實的記錄下這一幕。
呂埋倒抽一口冷氣,穩住心神,用筆在自己的手冊上寫道。
“絕跡之影,陳洛,敗。”
叮咚,咣。
杯籌交錯,同處靜室的兩人高高舉起杯,而後一飲而儘,而後,麵色淡然的青年臉上浮現一絲無奈的笑。
“他沈無傷倒是輕鬆,大大的揚了名,結果卻害的陳洛首座丟儘了臉麵,可惜了,至此以後,那位賢師也會辭職遠去吧。”
青年搖搖頭,陳洛也算待人寬厚,平素也喜好教導他人,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些好麵子,這下子,就算是‘故鄉’的情麵也不頂事了,陳洛定會羞愧而走。
“尚文,你是怎麼知道那位已經晉升到那個境界的?”原本正默默的飲酒的高大身影動作一頓,放下酒杯,輕聲詢問道。
陳元龍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原本的話,他是打算迎戰的,結果卻被對方連夜叫來,隻能目視對方揚威而去,兩人的聲譽也因此大大受損。
李尚文晃蕩著杯中的泉液,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你也知道,我李家素來與故鄉那邊有著聯係,而在之前的故鄉就發生了一件大事,而儘管故鄉試圖瞞住所有人,卻擋不住內部的人通風報信。”
李尚文眼神悠悠,再度抬起手淺飲了一口,那對明亮的眼珠看向另一個人。
“元龍,那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啊。”
陳元龍凝視著對方,然而在他的眼中,口中說著的有趣的李尚文臉上卻浮現一抹冷笑,顯然,對方對那件事持有著比較負麵的情緒。
“很遺憾,我一無所知。”他沉思片刻,最終還是搖搖頭,他並沒有接收到什麼消息。
“日前,在青女的那次出手後,故鄉的實質統治者古蒂與故鄉的其他人有過數次爭吵,幾次甚至險些動起手來。”李尚文用一種如同外人一樣的態度述說著。
“維護傳統與改弦更張,這場激烈的鬥爭波及到當時幾乎是所有的故鄉之人,除了某個家夥。”李尚文的語氣越發冷淡。
“於是,當時幾個守舊派的家夥就設下宴準備伏擊古蒂,它們很幸運的成功了,本就傷重的古蒂隻能勉力抵抗,眼看守舊派就會獲得最終的勝利。”
李尚文忽地笑了笑,聲音浮現一抹笑意。
“你覺得最後怎麼樣了?”那審視般的目光望來,陳元龍心中不由一動,看著現在那人的舉動,頓時想到一個可能。
“那位出現,壓製了守舊派?”他試著猜測道,眼珠則看向對方。
李尚文笑著點點頭,又再度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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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的說是全部人,無論是曾經的恩師,還是想要擁護他上位的那些人,他都毫無憐憫的鎮壓了,以自己的絕強實力統治著現在的故鄉。”
李尚文述說著,聲音中不由帶上了一絲向往。
“那便是名為‘至強者’的力量。”
陳元龍目光低垂,就在前不久,他的父親也被輕易擊敗,淪為對方諸多手下敗將中的一員,所以,那個一向剛毅的父親才沒有痛斥自己的退縮。
因為,它們都明白,那是足以和青女,劍首座等人並駕齊驅的存在。
“區區的首座不會是他的對手,要想製止他的腳步,除非是那些隱藏不出的老輩至強者出手,或者是青女和劍首座兩人中的一人出手。”李尚文語氣肯定的說道。
“青女已然退位,想必不會再管,劍首座一向冷漠,不會理會旁人的挑戰。”陳元龍頓時否決道。
“同為至強者的弗蘭克斯統治者行蹤不定,不會參與聯邦內務,那位綠眼老人則終日外出,常年不在聯邦之中,至於我爺爺”
陳元龍話語一頓,既然在父親那樣慘敗時都沒有出手,那麼,恐怕對方也沒有那個出手的意願,說不定已經敗了也說不定。
“大概也不行。”
莫名的,他心中閃過這樣的想法,畢竟,在諸多古派的強者中,尤屬自己的爺爺敗績最多,給人一種很弱的感覺。
當然,他也明白,這隻是自己的錯覺。
而至於其他的人,隻能說,距離至強者那個層次還差一些,也隻有以上這些人被公認為同處一階。
至於大總統他搖搖頭,那種論外的家夥就更不用說了。
就算是那位,也不可能這麼愚蠢的。
“所以,我們就安心的等著吧,敗在那個人手中,說不得以後也會成為某些人的說資呢。”李尚文說笑著,再度舉起杯,陳元龍跟著一舉。
叮。
杯中綠色的泉液翻滾,而後被兩人一飲而儘。
“為了明天,乾杯!”
在微酣的意識中,兩人笑談著未來,眼中滿是希冀。
啪嗒,啪嗒。
似遠還近的腳步聲自身後傳來。
麵色沉靜的青年抬起頭,眼前是張著舌頭,露出死白眼珠的身影,陰鬱的黑色毛發在身前飄浮著,四周似乎傳來了低鳴的聲音。
“不要鬨了。”青年搖搖頭,在對方的嗚咽聲中,將對方一把抓住,按進自己體內,聽著心靈深處那抽泣的聲音,他再度邁步前行。
就讓對方反省一下,之後再去安慰對方吧,他心中打定了主意。
走不多時,他到達了自己的目標地。
越過外皮發青的大橋,踏上位於中心處的島嶼,他扭過頭看向一邊。
噗通,噗通,一旁幽靜的湖中正旋轉著幾個漩渦,一連串氣泡從中心處冒出,就像是有人在湖底大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