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休點點頭,又搖搖頭。
雖然心中有些感慨,但是對於自己來講,也隻是這種程度的事罷了。
如果自己沒有進入學堂,沒有進入過瑟拉書館,這裡對自己還勉強有些助益,可現在,他再度搖搖頭,很遺憾,他有觸動,但並不大。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會否決這裡存在的意義。
他閉上眼睛,靈感變得敏銳,心中波瀾微起,繼而平複下去。
這一瞬間,他忽地明悟,那份模糊之景已然消失。
“該走了。”他自語著,既然已經解決,就不用再浪費時間了。
他轉過身,向著門外走去。
心中思索著,快要越過門檻之時,身體下意識的一側,躲開另一個來客。
啪嗒。
“”莫名的,他停下了腳步,頭顱一轉,看向那個人。
好普通,他點點頭,無視了對方那有些模糊的麵孔,心中想著,也許是創立這裡的人吧。
他不再多想,向著遠方走去。
“”來客腳步一頓,一對冷靜的眼眸凝視著遠方,那道似虛似幻的身影,在下一個瞬間,便從他的視線之內消失不見。
他的眼睛一眯,心中閃過一些猜測。
(“主人,怎麼了?”)
恭敬的女聲傳了過來,另兩者也關注著這邊,心中亦感到有些疑惑。
“守,我跟你說過的吧。”來客語氣冷靜,身體順勢一轉,踏入‘希望之峰’,目光掃視一圈,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欸?”)
(“主上是在說不要隨意開口,對吧,主上。”)
驚詫和討好般的聲音同時響起,同時另一存在輕哼一聲,沒有發表意見。
“不是這個。”齊休搖搖頭,眼眸微亮,三道身影頓時出現在眼前。
渾身雪白,宛如一匹馬駒,渾身充斥著靜謐的氣質,它凝視著這邊,露出溫順的表情。
瑩光的金粉在空中散開,薄薄的羽翼在身後扇動著,有著常人巴掌大小,樣貌精致,璀璨的粉金色頭發熠熠生輝,她頭顱微點,小臉緊繃。
袖口,領帶,腰帶,下擺由黑色組成,其他則是白色的女仆服,有著純白發絲,額前吊著一道黑發,女性輕提裙擺,臉上笑容極其甜美。
“我們近期就要出發了,為了確保戰力,我要求露、伯、諾調整身心,做好最佳準備,而你們三位則更傾向於輔助,相較之下,與我在一起培養默契更好。”
齊休略微解釋一番,三者恍然大悟,尤其是溪守,還得意的瞥了一眼之前嘲諷她的無暇白獸,自從對方真麵目曝光,除非麵對齊休,否則他更喜歡嘲諷其他幾人。
在其他仆役看來,是和虛影小人同等的討厭鬼。
黃金蝶更是看都不看對方,雖然看似正常,但平常的話哪怕是麵對溪守,她的態度都顯得有些高傲,在齊休的印象中算是說話最少的那位。
就連一向靦腆的露也比她擅於交流。
齊休心中搖頭,雖然他也沒指望幾人關係有多好,但這個程度還是有些他不再多想,終究是要一同作戰的關係,以後再說吧。
“之前,我心有所感,所以帶你們來了這裡,實際上,我是想起了一些東西。”
說話的同時,齊休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他曾以為對自己的記憶了如指掌,但在之前,在記憶的一角卻浮現出了新的記憶。
他環顧四周,眼中既有不解,也有一絲懷念,似乎,他在過去曾經來過這裡,然後,卻遺忘了這一段記憶,直到今天才再度想起。
“記憶操作。”黃金蝶喃語著。
“也許是某些強者的緣故,我曾聽族中長輩說,與強者們有關的記憶是很‘沉重’的,除非對方願意,不然,偏向於弱小的一方是無法記起的。”
無暇白獸思索著,挖空腦袋才找出一些線索。
“就不能是主人超過那個無恥的家夥,所以回憶起來了嗎?!”溪守瞪了前者一眼,而後眼神明媚的看向這邊,臉上滿是激動的紅暈。
“我不在意那個。”齊休反而搖搖頭,神態極為平靜,“在我幼小之時,想要對我施加影響可謂再簡單不過,那是他人的自由,我無權乾涉。”
“可是”望著齊休那略顯淡漠的目光,溪守的眼中浮現出擔憂之情。
“我之前曾跟你們說過我手中的一門術法的事。”齊休凝視著對方,轉而提起另一個話題。
溪守心中一陣疑惑,但瞥了眼其餘兩者的困惑目光,霎時間,她心中明悟過來,是那個世界時候的事。
“主人是說重塑嗎?”溪守問道。
“沒錯。”齊休目光一散,繼而再度彙聚起來,“實際上,一開始那並不能被稱作‘術法’,最多算是一種技巧,還是隻針對於我自身的技巧。”
雖說出於心中的抵觸,他並不想稱起初的那個技巧是自己創造出來的,但他確實對那個東西了解的極為透徹。
將不可見的‘天賦’顯化,按照自身的意願,全力投注在某一點上,同時將其他的一切作為柴薪,充當後續的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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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依靠那個,他才能在那個階段,短暫的追上那些天才的腳步。
“那並非是什麼術法,隻是對我特化的一種狀態。”齊休語氣淡然,說出自己最後得出的結論,“我稱其為‘轉換狀態’。”
“也因為如此,所以在後來降低相關效果,完善了整個流程後,我才將其稱作是我‘創造’的術法,一開始的根基也許是來自他人,但我也是投入了大量心神研究的。”
齊休輕歎一聲,那時的欣喜若狂還留在記憶中,但隨後,他便明白了,這門術法的極限。
“假如有五十條天賦,每條的數值是均等的一百,常人大多處在這個區間內,最多稍有偏差,而重塑則是舍棄其餘四十九條天賦,強製將其清零,投入選定的一條。”
“這樣一來,單論一條天賦,就達到了5000,而常規的天才,單論一條,無視其他天賦的話,也就處在30005000的範圍內。”
說話間,齊休不由昂起頭,凝視著上空那發灰的岩層,語氣越發的深沉。
“這樣,才算和它們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哪怕隻限於一條,我也可以自稱為‘天才’,但,也就到這步了,隨著那些家夥的成長,哪怕是5000的那道界限也被輕易的打破。”
“天才這種東西,真是太不講理了。”
為什麼哪怕他創出‘重塑’這種術法,聯邦也並沒有予以關注,哪怕在這世間還存在大量的低資質之人,也無人與他聯係。
很簡單,因為太狹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