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麼說,那個叫青野的人真的就那麼死了嗎?”
溪守眼眸閃爍,臉上雖然掛著足以稱之為甜美的笑容,心中卻有些憤怒,竟敢針對她的主人,若是那個人還存在,那麼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至於感動什麼的很遺憾,她對此並不理解。
“沒錯,死了。”齊休抬手拿起一旁的一枚淡黃色的薄薄葉片,指尖摩擦著上麵的脈絡,目光卻顯得有些遙遠。
“當時的我確實不算什麼,無論是修為,還是心念,都算不上合格。”
“縱然當時的青野隻是強行提著一口氣的程度,但我依舊沒有任何的勝機,雖然就結果而言守住了學堂的榮耀,但我卻明白,無論是薩波塔還是基爾夫,他們都贏不了。”
齊休回過神,將葉片放下,輕輕的搖了搖頭。
“貝露莎的話,也是一樣,她在當時並不擅長攻伐之術,在場的學生中,唯一可以解決青野的人,也隻有許昌一人。”
“聽起來這個叫許昌的家夥要比那個李奧要強啊。”無暇白獸吐槽著,它覺得兩人之間必有奸情。
齊休掃了對方一眼,無暇白獸頓時露出乖巧的表情。
“僅限於那時吧,近乎破滅的許家在於李家高度綁定後,兩者之間的同盟甚至蔓延到後輩的交往之上,許昌那樣做也不出奇。”
他略微解釋一句,過去的他雖然不清楚,但現在的話,這種層麵的消息他還是可以輕易知曉的。
“那麼,既然那個人展現出那樣的‘氣魄’,就沒有什麼強者動心嗎?”黃金蝶忽地開口,小巧的臉上浮現一絲疑惑。
她可不認為以聯邦強者的實力,會無法複活一個亡者,在她的認知中,隻要是有著價值的東西,那就必須得到延續才行。
“一來是明令禁止,二來”齊休搖搖頭,目光變得銳利,“青野實質上也隻是仗著多出數年的鍛煉強行壓製,若我們年齡相同,他就顯得普通了。”
不同於明星學堂的五年製,高原那邊的牧場,是從四歲開始,一直到十歲為止的。
“況且,他的來意不純,本質是那位老師的手筆,後者不可能讓他安全回去,可以說,從一開始出現在那裡,他的結局就早就注定了。”
齊休語氣篤定,尤其在後來與那位老師的數次交流,在之後的年月中,他也隱約明白了那一點。
“好了,不談這些了,就算他再次複生,我亦不會畏懼,反而會將其擊敗,在之後的年歲中,那些家夥可是一直記得的。”
齊休笑了笑,眼神變得冰冷。
“假如對方現在真的出現,想必一下子就會熱鬨起來吧,對打敗的那些人確實對此記憶深刻,甚至恨不得打翻對方四五百遍。”
齊休冷笑著,曾幾何時,他也這樣想過,那樣的勝利,可不是他想要的,在那次之後,眾人異樣的目光,以及那帶著距離感的話語,現在還深深停留在他的記憶之中。
“”不知何時,溪守的表情變得寧靜,她定定的看著齊休,眼中的波瀾不斷浮動,主人越發的有‘人’氣了。
無暇白獸若有所思,黃金蝶則哦了一聲,神情再度冷淡下去。
“走吧,這裡對我已經沒什麼用了。”
細心體會著這冷卻的情感,齊休的眼中閃過一道流光,仿佛有種氤氳的氣息沉澱下去一樣,遠遠的看去,給人一種堅固的感覺。
他轉過身,向著外側走去,身後三者化作異芒,一同彙入身體之中。
不多時,他走到外麵,轉頭回望,這裡一如曾經,在簡陋的大門內,有著一座前人精心造就的‘密室’。
“”對著那道斜鋒,他點點頭,回過頭,麵色如常的行進著。
路上,有各大軍團的人設立關卡,隨處可見巡視的人,有的頭頂長耳,有的一蹦一跳,不像在城市中心那樣,在這裡的人們變回原本的姿態,樂嗬嗬的向他招著手。
他一一禮貌的予以回應,在過去的話,這些外族居住於此,這裡便是他們唯一的居所,但到了現在,基本上和原本的聯邦之民混居著。
因為有著類似化靈,變身之類的術法,一般看不出差彆,也許和你大口喝酒的豪放大漢,下一秒就會變成渾身張毛的熊類,這種事情,也算很常見了。
舞動著手臂,做大鳥狀的孩子們從他身邊經過,在嬉笑聲中,身後傳來振翅的聲音,他眼角微抬,天空之上頓時飛起一行有著白翼的小鳥。
在一旁仿佛跳著大神般的幾個頭發縱向生長的‘野人’,身上隻略微套著一些布,它們口中言詠著晦澀的言語,在它們的齊聲大喝中,中間的罐子發出一道黑煙。
齊休停下腳步,若真的在進行什麼不法行動,他還是有必要乾涉一二的,例如,對天嚎一嗓子之類的。
“不妙啊,這個。”臉上畫著金色花紋的男子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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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了,慘了,我的積蓄。”雙腿一軟,倒在地上的是臉上畫著黒鶴的男子。
“不要慌,這種時候,就越是要鎮定。”繃著臉,嘴唇顫抖不止,化作粉色天線的男子聲音抖動。
齊休想了想,繼續邁開腳步,他想起來了,這是在做菜,沒什麼大不了的,隨手在空中一震,他麵不改色的繼續前進。
一陣淩厲的風刮過,麵色發黑的護衛隊員如虎狼般衝去,頃刻間,將抱頭鼠竄的三人逮捕,為首者看了遠去的男子一眼,眼中頓時有些驚奇。
“隊長,你是怎麼知道的?”一旁的隊員走上來,指了下三人,眼中帶著詫異。
三人倒真沒做什麼惡事,確實是做菜,隻是,這種做菜方法,一旦失敗了,所產生的後果極其惡劣。
回憶著文書中記載,那一處幾年之內,人畜不存的‘惡臭之地’,隊員的心中都不由生出幾分畏懼。
隊長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熱心群眾的事還是要保密的,他望向噤若寒蟬的三人,眼神逐漸森冷。
“掠奪造化,奪取天機,這種人造‘天材’本就遺禍無窮,是危及後人的惡事,好好算好自己的積蓄吧,如果不夠,就給我乾苦力去吧。”
三人苦著臉點點頭,心中亦有一絲後悔,但若是下次的話還敢。
畢竟,這次隻是失敗了,但若是成功,反而會促進附近靈機的提升,算是一種利於世界的手段,不過卻因為這有些麻煩的失敗後果,被大多數人拋在腦後。
隊長一眼就看出它們在想什麼,但他也沒有斥責,想要進步沒錯,但用錯方法就是錯,看來還是還是讓苦力那邊的管理者多操練一番這些家夥。
如果獲得足夠的成長,大概就會打消這個主意吧,心中思定之後,他揚起手,張開嘴。
“收隊!”
齊休走在路上,之後發生的事他也懶得去看,這些人是那些不敢前往異界探險,妄圖通過交罰金避免的人,對於這樣的人,聯邦也沒有過於懲罰。
隻要能給出罰金,想擺爛也任由它們。
說到底,隨著聯邦的不斷強大,一開始要求所有人都外出探險的規則也在逐漸鈍化,作為上層,它們根本不缺一些弱者,而是缺失足夠強大的新生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