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荼禹翻看著手中的墨色雕像,眼中不由浮現出少許詫異。
“如你所見,我成功的打倒了那個東西,並帶回了獲勝後的戰利品。”
有著青綠色眼眸的青年語氣平淡的說道。
“確實如此。”
荼禹瞥了對方一眼,將黑色雕像放在一旁的桌上,雖然在他的記憶中應該是土黃色才對,但那也沒什麼關係。
說到底,他本不打算用這個來做什麼。
“在氏族的時代,那個曾作為民間的‘試煉’,是那些神偶特意留存下來的遺跡之一。”
“次幽巨人,破限巨人,以及最後的巨神兵。”
荼禹談起了自己在典籍中看到的記載,眼前的青年隻是一臉平靜的聆聽著,沒有露出絲毫的異樣。
“不過在現在的時代,就隻能算是略有些研究價值的古董,就實力而言,卻沒什麼值得多說的。”荼禹搖搖頭,哪怕隻是任意一個大派的派主出手也可以輕鬆擊倒對方。
之前的他忙於親身鑄造,所以無暇前去這隻是表麵的原因。
雖然這個隻是象征性大於實際意義的任務,但是既然選擇交給唐克,那其中也自然有他的考慮。
之前他故意讓唐克在其他幾個學派的麵前露臉,其實也正是為了表達他對唐克的重視,同時也顯示出自己分身乏術的樣子。
果不其然,在唐克離開不久,就立即有人上門求證。
曾經與他聯手壓製原本占據主流的無江夜其他派係的荒斧派主畢加格。
時而聯合,時而對抗的索德力商會會長斯齊爾。
荼禹目光幽幽,還有其他那些沒有冒出頭,卻在暗中窺視他的動靜的鬣狗。
如果他這次的計劃無法成功,那麼想必那些家夥也一定會一擁而上將他與無江夜學派分食吧。
“正如你之前承諾我的那樣,那份情報你什麼時候給我?”名為唐克的青年詢問道。
“你想如何拋開與我的聯係呢,假如我真的倒下,那些人可是不會放過你的。”荼禹聞言微笑著,身體微微後仰,凝視著眼前的青年。
“總會有辦法的,大不了真到那時,我就出賣你好了。”唐克亦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所以我才需要想一個好的辦法讓你離開才行。”荼禹的眼中浮現欣慰之情,他一臉溫和的說著。
唐克目光微晃,繼而再度沉寂下來。
“這是最後的任務了,等你見到那個人,就直接離開這個國度吧。”
“情報和離開的方法都在那裡。”
荼禹的語氣顯得極為和緩,望向這邊的視線卻顯得極為遙遠,如同在看著彆的人一般。
“你的未來不應該被局限在這裡。”
那是充斥著死意和決然的目光。
“對吧。”他輕聲道。
“主人?”
耳旁輕柔的聲音響起,原本坐在參天大樹之下的齊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正拿著數顆嫩綠果實的阿守,後者身著淡白色的裙子正注視著這邊,那深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擔憂。
“無妨,隻是想起一些東西。”齊休搖搖頭,站起身從對方的手中取來幾顆果實,放在眼前反複的打量著。
外露色澤,圓潤度,新鮮程度這些都是需要納入考慮的因素。
“要塞的情報如何?”一邊查看著,他一邊詢問著。
阿守那原本柔和的眼眸如水波般蕩漾,而後,露出仿佛處於走神中的表情,嘴唇則緩緩張開。
“原本駐守此處的法闌受邀前往比薩斜都,但他並沒有帶走麾下的部隊。”
“東軍將領圖克今日同樣在早間出發,征伐在附近遊竄作案的強盜團,目前已有不小成效,預計三日後將徹底完成清掃。”
“北軍將領薩奇坐鎮大營,暫時接管要塞管理權,哪怕對待往來的商戶也是嚴進嚴出,極為重視規矩,甚至重罰了幾個由他親衛升上去的團長。”
“至於西軍將領,之前因為曾試圖與薩奇搶奪主導權,而被法闌強製繳械,此刻正被關押在密室內,麾下的軍馬也暫由薩奇派人監管。”
“以上是大致的情報,至於更加詳細的內容還正在調查中。”
阿守身體一抖,原本無神的雙眼再度恢複明亮,她則一臉嚴肅的看著齊休,等待著對方接下來的命令。
“足夠了。”齊休聽完,則是了然的點點頭,眼中浮現智慧的光芒。
他站起身,將其他的果子遞給阿守,而後,他手拿著一顆最為飽滿,也最為青翠的果實,原本青綠色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銀白色的光芒。
“首先簡單的做一些準備吧。”
齊休右手在腰間一順,一顆渾圓的白色晶球便出現在手上。
咦,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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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守心中驚異,卻沒有發出聲。
“這是我在來之前和某個交流版塊一同購買的,當然,也可以算成是附贈品。”齊休解釋著,手中的晶球表麵則是微微泛光。
“我們稱之為神核,當然,這裡的人則稱作是魔偶之核,不過其實也沒有太多的區彆。”
齊休另一隻手捏著青翠果實,剩下的手指則掐了個訣。
“赦令,風生餘兮,棄土成化。”
呼呼呼。
在他的麵前有‘浪濤’卷起,將他身後的大樹葉片刮得沙沙作響。
握著白色晶球的手掌頓時翻起,掌心微微一彈,晶體便迎著風浪騰空而起。
“赦令,虛火不生,離根無處。”
順著虛空之地,有淡淡的金焰緩緩浮現,那是被譽為‘空中火’的術法之一。
而後,他雙手相合,掌心中扣著青翠果實。
“赦令,通靈祟化,本我呈現,喝!”
齊休猛地暴喝一聲。
風浪卷起塵土,金焰迎向蒼木,而他的掌心則被推開,那裡有曦色的光芒正在緩緩綻放。
“————————”
似如雷鳴,似如驚雨。
一切的異象都被正浮在半空的那顆白色晶球所吸納,而後,世界變得寂然無聲。
“————————————”
遠處的阿守撇撇嘴,顯得有幾分不屑。
“聽命而來,願您安康。”
齊休立正身體,在他的前方有一道身影緩緩形成,那略顯冰冷的話語則一並傳來。
阿守挑挑眉,看向那個身影。
青白相間的手甲裹著臂膀,宛如裙帶般的甲胄則覆蓋著全身,就連在臉上都有著青銅麵罩存在,隻露出下方薄薄的嘴唇。
簡化了儀式,去除了未來的可升級性,隻保留著部分不凡特性的人偶,換算成這個世界,大抵處在奧塔和伯格位階之間。
“五堰,這就是你的名字,在這段短暫的時間中為我效命吧。”齊休冷靜道。
身著鎧甲的身影微微頓首,原本的麵罩之上則浮現一道螺旋狀的金色符號。
“一切皆如您所願。”五堰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
齊休點點頭,而後看向阿守,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
“我們走吧。”
阿守掃了對方一眼,隨後一臉歡快的奔了過來。
“是!”
米莉娜吐出一口濁氣,感受到周身那莫名的禁錮卻在無聲無息中散去,想起之前埃利托的表情,她雖然有些心痛,但在疼痛之餘也覺得輕鬆了很多。
一定是自己不再與那個人般配了吧,她半是放棄的想著。
雖然現在她還很乾淨,但假如真的一直這樣乾下去,就算有一天被他人算計,從而受到更多的折磨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為何那個人會變成那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