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蘆恒墨在提出這一連串問題的時候,周湛謀同樣在思考之中。
周湛謀一邊觀察著前方的情形,一邊說著他的思考“我記得之前文掌櫃說他有去過順天府衙門報案,但當時並未有人受理,現如今卻突然有順天府的衙役來抓文掌櫃……這豈不是太過於奇怪了?”
其實就這片刻的功夫來說,周湛謀同樣難以完全將此看得明白。
蘆恒墨說道“是啊,但是大人,你有一點預測是準確的,文記當鋪確有大事發生了,是文掌櫃自己被順天府的人給抓走了!”
蘆恒墨說著就感到實難預料到竟然會是如此的。
周湛謀推測道“應該是有人去順天府衙門告發了文掌櫃吧,就比如說是文掌櫃偷了戶部尚書的傳家之寶!其實文記當鋪突然出現一個來曆不明的青花大罐,這本身就值得懷疑啊!”
“大人,你覺得會是誰告發的文掌櫃?”蘆恒墨看到,有些愛看熱鬨的人正想儘辦法的往前湊,似乎是一定要弄清楚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湛謀冷笑道“自然是那神秘的幕後主謀了!”
“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將文掌櫃抓到順天府衙門又有什麼作用呢?還有啊,大人,難道我們不去救文掌櫃嗎?”
周湛謀沉吟片刻才說著“就算是我們出麵也不一定能讓順天府尹放人,還是讓戶部尚書大人親自出麵為好!”
“對啊!戶部尚書可以說青花大罐已經找到了,這本就與文掌櫃無關。”蘆恒墨拍手說道,“隻是……那幕後之人為何要抓文掌櫃呢?”
“我也沒完全看明白這一步棋!”周湛謀直言道,“不過咱們可以先將青花大罐帶回閔府。”
“是,聽大人你的安排。”蘆恒墨表示了讚同。
兩個衙役分彆緊抱著一個青花大罐站於不遠處,他們當然是不會上前湊熱鬨的。
等一行人繼續往閔府的方向走去之後,蘆恒墨又對周湛謀提到了之前的問題“大人,那些順天府的衙役真的沒發現我們嗎?”
兩個抱著青花大罐的衙役走在前麵,而周湛謀與蘆恒墨緊隨其後。
周湛謀想了想說道“對方肯定是發現我們了才對,也應該知曉青花大罐在我們手裡,其實那些順天府衙役的出現絕非偶然!”
“可我就是覺得他們是在等我們將青花大罐帶走之後,才假意的去搜查文記當鋪,也不知這樣的做法是何人授意的?著實透露著古怪哇!”
其實蘆恒墨一直都在思考這一點。
“嗯,確實古怪,如果那些衙役想拿走這兩個青花大罐,我們當時恐怕難以阻止!”周湛謀回想著剛才的情形說道。
“但那些衙役對我們幾人視若不見,肯定是在聽從於某人的指令行動!隻是能讓順天府尹都言聽計從……莫不是與朝廷的內閣有關?”
蘆恒墨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他沒把周湛謀當外人,另外蘆恒墨也想知道周湛謀對此的看法。
“朝廷內閣?”周湛謀是用疑問的語調在重複,在這一過程之中,他自然在快速的思考。
周湛謀沒有接著說下去,這樣一來反而是增加了蘆恒墨心中的好奇感。
“大人是覺得沒有這樣的可能?”蘆恒墨試探的問道。
“倒也不是如此……”周湛謀皺了皺眉頭,“蘆主事,你為何覺得內閣的人會參與謀劃此事?”
“可能是大人有所不知了……”蘆恒墨往周邊看了看,其實從他們身邊經過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路人。
蘆恒墨覺得沒有必要過多的去顧慮什麼了,他說道“如今內閣次輔與內閣首輔意見不合,在平時兩人就多有嫌隙……朝廷六部的人也多是見其眼色行事,各自的處境都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