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此案的苦主?”劉掌櫃似乎對這種說法有些異議,或者也是才反應過來,“哦,對對對,你看看我,就此案而言,我確實是那苦主哇!”
劉掌櫃說著還有想拍自己腦門的打算。
“這不就對了?”蘆恒墨接著說道,“所以說劉掌櫃,把你剛才想說而未說出來的話語全部說完,剛好侍郎大人也在這裡,你最好彆有所隱瞞,再說這也是為了你自己著想啊!”
“但蘆主事啊,我也是剛想到的,不一定就是如此……”看樣子劉掌櫃還是有些不太想說。
“咦?這我就感到奇怪了!”蘆恒墨提高了聲調,“你既然對盜賊的身份突然有所懷疑,為何不直接說出來呢?你難道還想保護對方不成?莫非你們早就認識?倘若你不想讓我們參與此案的調查了?不妨直言為好!”
蘆恒墨是越說,其聲調中就愈發的帶有著一種奇怪感了,甚至於說也還帶有著些許的責備。
在蘆恒墨看來,就劉掌櫃剛才的表現而言,應該是突然想明白了那盜賊的真實身份才對,但劉掌櫃又不想讓對方被抓住,說明這盜賊還是一個很重要的人,至少對於劉掌櫃而言就是如此的。
蘆恒墨看向劉掌櫃的眼神出現了變化,這是審視以及考量。
劉掌櫃明顯的感受到了這種變化,他當然知曉是這位蘆主事有所誤會了,因為旁邊的周湛謀就沒有任何表情上的變化。
而周湛謀開始平靜的說著“蘆主事,倘若是想到了什麼就請直言,這一切都是為了替你追回古畫!”
“是是是,小周大人說的沒錯!一旦替我追回古畫,我定當有厚禮奉上。”劉掌櫃說著就用衣袖輕輕的擦了擦汗。
“這厚禮的事暫且不談。”蘆恒墨抬手對劉掌櫃做出了一個婉拒的舉動,“直說你到底想到了什麼吧!”
“嘿嘿,蘆主事哇,我當然不可能與那盜賊認識了!我剛才隻是突然想到那盜賊會不會是錦衣衛假扮的?畢竟這盜賊實在是不一般呐!”劉掌櫃以解釋的語氣說著。
“你說什麼?”蘆恒墨的語調中立馬就充滿了驚訝感,而且其心中也是一陣的納罕,他想到的是這盜賊怎麼就無端與錦衣衛扯上關係了?簡直就是在胡說啊!
所以蘆恒墨責備道“我說劉掌櫃的,你覺得這可能嗎?人家堂堂錦衣衛扮作盜賊就是為了偷你的古畫?你是覺得他們偷了之後就可以拿去換錢了?”
“也不是……”劉掌櫃的聲音變得很小了。
“簡直就是笑話!”蘆恒墨用手在桌案上拍了一下說道。
劉掌櫃像是被嚇到了,他渾身都是為之一哆嗦。
但劉掌櫃並未就此止言,他辯解道“蘆主事啊,你也彆怪我會這麼想,其實咱們剛才都覺得這盜賊不一般,至少不是一般的盜賊能夠做到的!就這樣的做事手法而言,難道不是很像錦衣衛嗎?”
蘆恒墨沒有接受這樣的解釋,他繼續以帶著責備的語調說著“你是覺得錦衣衛缺你這點錢嗎?非要把你的古畫賣了換錢?再說古玩坊這麼多的店鋪,錦衣衛怎麼就非盯上你的店鋪了?難道你的店鋪與皇家有關?還是說你的那幅古畫與皇家有關?”
蘆恒墨說著的時候,則是還不斷用其手指在桌案的邊緣敲打了起來,似乎他的說法才是最為標準的。
不過蘆恒墨的話語像是提醒了劉掌櫃,他有點興奮的說了起來“對啊!說不定當今陛下也知道了我這幅古畫的存在!”
“你閉嘴!”蘆恒墨真想一巴掌直接拍到對方的臉上去,“劉掌櫃,你這麼說,我倒是必須要問問了,關於你這古畫的來曆……莫非是與皇宮有關?你該當何罪?還是你想辯解說這隻是祖傳的?”
待蘆恒墨說完之後,劉掌櫃是愕然且惶恐的看著蘆恒墨,他是半晌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蘆恒墨則是有洋洋得意之感,他現在開始懷疑劉掌櫃這幅古畫的來曆了。
在蘆恒墨看來,他會認為這就是一幅來曆不明的古畫,不管劉掌櫃的說法會是怎樣的,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要不然這麼大的古玩坊,為何就劉掌櫃的店鋪被盜呢?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蘆恒墨也直接說出了他的懷疑“劉掌櫃的,古玩坊裡這麼多的鋪子,為何就隻有你的那一幅古畫消失不見了?這真的隻是一種偶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