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茂元這個老東西,為了奪回醉仙樓,居然想出這種陰招來。
到了他們動手那日,早晨用早膳時,戚寧就和許延青說“夫君,今日我跟你一起去醉仙樓。”
“你也去?”
許延青下意識問了句,畢竟戚寧自從把醉仙樓交給他管,她自己已經很久沒去過了。
“嗯。”戚寧點點頭,她說,“最近春生不是又出了幾道新菜嗎,我想去嘗嘗。”
許延青給戚寧夾了一塊糕點,放在她麵前的碟子裡“怎麼不讓春生給你送進來,或者我給你帶回來也行。”
“那不一樣,去醉仙樓吃比較熱鬨,還可以順便看看醉仙樓的生意怎麼樣。”
許延青覺得戚寧說的有道理,早膳過後,便帶著她一起出門了。
兩人到了醉仙樓先是轉了一大圈,直到晌午時分,酒樓裡人來人往最熱鬨的時候,戚寧按照係統的提示,借口要去親自看看他們如何做菜,帶著許延青直奔後廚。
那份被下了毒藥的酒菜,正被一個小二端著往外走,打算送出去給客人。
戚寧瞅準時機,假裝崴了一下腳,就撞倒了小二端著的酒菜,那份酒菜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小二連忙躬身,結結巴巴地賠罪“二、二少夫人恕罪,都怪小的沒看路,不小心衝撞了您。”
許延青扶住戚寧“沒事吧,崴腳了?”
戚寧搖搖頭“我沒事。”
她往地上的酒菜看了一眼,突然捂住了嘴。
“夫君你看!”
她伸手指向地麵上的酒菜。
許延青順著戚寧的指引看過去,隻見倒在地上的酒菜全都冒著白色的泡沫,這分明就是有毒的跡象。
許延青的神色瞬間凝重了起來,他立即將戚寧拉到自己身邊,又吩咐阿吉封鎖消息,不能讓外麵的客人知道後廚發生了什麼。
同時找個借口提前閉店,讓人把那份有毒的酒菜收集起來查驗。
許家。
許延宗大步邁進了許茂元的書房“爹!”
許茂元正在寫書信,他放下手中的毛筆,抬頭問道“怎麼樣了?”
“出岔子了。”許延宗皺著眉說道。
“怎麼回事?”
“今日戚氏跟著延青去了醉仙樓嘗新菜,去後廚的時候,她正好和送菜的小二撞上,那份下了藥的酒菜撒在地上,被發現了。”
“這麼湊巧?”
“正是。”
許茂元嗬笑了一聲“這個戚氏,竟有這麼好的命格,居然真的能逢凶化吉?我倒不信了!”
“爹,您的意思是?”
——
戚寧和許延青很晚才回到府中。
許茂元這個老狐狸,做事還挺謹慎的。
他們雖然抓到了下毒之人,但那個人到官府受了刑,招供說是個蒙麵男子收買他下毒的,他並不知道對方是誰。
線索就這樣中斷了。
好在,這件事情已經成功讓許延青起了一些疑心。
戚寧以為,這次下毒失敗後,許茂元應該會收斂一段時間,豈料三日後,係統又提醒戚寧“宿主,醉仙樓有客人醉酒鬨事。”
戚寧當時正在和管家婆子核對府中的賬本,聽到係統的話,她一下子就警醒起來。
“是許茂元再次動手了?”
“沒錯,他設計讓人在醉仙樓醉酒鬨事,在許延青處理衝突之際,用許延青的名義派人來府中請你去醉仙樓,目的是想對你們一起動手。”
“二少夫人,您怎麼了?”
幾個管事婆子見戚寧對著賬突然出神,開口問道。
“沒什麼。”戚寧讓她們把賬本收起來,“我今日有些乏了,改日再對,你們先回去吧。”
“是。”
管事婆子們剛剛離開沒多久,春桃就匆匆進來了。
“主子,外麵傳來消息,說是醉仙樓有人鬨事,二少爺派人來請您去一趟。”
戚寧應了一聲“讓人備馬車吧。”
她到達醉仙樓的時候,風波基本已經平息了下來。
許延青一看到戚寧,就朝她走了過去“你怎麼這個時候突然來了?”
戚寧故作不解道“不是夫君派人去府中傳消息,說是醉仙樓鬨起來了,讓我過來瞧瞧嗎?”
許延青聞言,臉上的神情驟然一變“我沒讓人去叫你。”
“是嗎?那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這裡的管事自作主張,以夫君的名義去叫我?”
許延青麵色緊繃,他自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我們早點回府吧。”
他感覺心中不安,擔心戚寧在外麵會有危險,拉著她就走。
然而,兩人剛出了醉仙樓,站在路邊等阿吉趕馬車過來的間隙,不遠處突然起了騷亂,驚呼聲中夾雜著一道馬蹄聲。
隻見一匹受了驚的瘋馬在大街上疾跑,撞倒了不少路邊的攤子,路人也被嚇得四處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