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寧的花轎離開長平侯府的那一刻開始,戚景聿與戚從明的行動就開始了。
慶王將戚寧從長平侯府迎出來之後,按照議程,花轎要繞城一圈,再去慶王府。
此時,慶王府中張燈結彩,熱鬨非凡,整座王府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氛。
皇帝與皇後親自駕臨慶王府,一眾皇子公主們亦相隨而至。
除此之外,眾多皇親國戚、世家貴族以當朝大臣及其家眷也紛紛到場。
可以說,京城中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們,今日全都齊聚於慶王的婚宴了。
想來參加婚宴卻沒資格來參加的人大有人在,但絕不會有人沒眼色不想來參加。
畢竟慶王是如今最受皇帝寵愛的皇子,也是最有可能成為儲君的皇子之一,再加上皇帝皇後都親自來了,任誰也不會駁了皇帝的麵子。
就在眾人齊聚慶王府,等待著慶王迎親歸來的時刻,戚從明暗中調動手下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闖入了皇宮。
與此同時,另一隊人馬也迅速行動,如鐵桶一般將熱鬨非凡的慶王府團團圍住了,自然也將慶王府中的所有賓客一同困在了裡麵。
彼時,慶王迎親的花轎還在半路上,突然就有一個護衛騎著快馬朝慶王所在的方向跑了過來。
“慶王殿下,慶王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慶王臉上得意的笑容一僵,他抬起手,讓身後的迎親隊伍停了下來。
那個護衛騎馬跑到慶王麵前,立即從馬上跳下來,跪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慶王問道。
“殿下,大事不好了!不知是哪個逆賊趁陛下出宮參加殿下婚宴之際,帶兵闖入了宮中,還派兵把慶王府包圍了,此刻陛下和其他賓客都被困在了王府之中!”
“什麼?!”慶王大驚失色。
“逆賊是誰?”他緊接著問。
那個來通風報信的護衛回道“不知啊殿下,那夥逆賊目前還不明身份!”
慶王怎麼也不會想到,這“逆賊”之一就是他準王妃的父親、他的嶽父戚從明。
畢竟應該沒有人會在嫁女兒的時候造反,慶王也自信戚從明巴不得把女兒嫁給他,不可能會破壞這場婚宴。
更何況,剛剛他去接親的時候,戚從明就在長平侯府,慶王就更加不會懷疑他了。
慶王陰沉著一張臉,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花轎,心想著這個時候慶王府危險,不能帶著新娘子過去,更不能把新娘子往回送。
他吩咐道“一半人跟隨本王去慶王府救駕,留下一半人就地保護好王妃,若王妃有半分差池,本王必定拿你們是問!”
“是,屬下遵命!”
慶王吩咐完,就急匆匆帶著一半的人,快馬加鞭趕去了慶王府,剩下的一半人則守在了戚寧的花轎四周,把花轎團團圍住保護了起來。
戚寧坐在花轎中,自然把外麵的動靜聽的清清楚楚。
“姑娘?”
“姑娘,您沒事吧?”
冬月和冬雪在花轎外麵問道。
她們作為陪嫁丫鬟,自然是跟著迎親隊伍隨行的。
這花轎除了新郎,其他人不能隨意打開,因此她們兩個丫鬟隻能守在花轎外麵。
“我沒事。”戚寧回了句。
“姑娘,您彆怕,奴婢們在外麵守著呢。”
“好。”
慶王走了之後,花轎周圍確實有了一陣混亂,混亂逐漸平息下來的時候,花轎外便傳來了三聲敲擊聲。
這是戚景聿安排的內應在和她對暗號,暗示她有人保護著她,讓她不必驚慌。
戚寧也在裡麵輕輕敲擊了三下回應。
此時花轎外麵還有慶王留下的人守著,戚景聿安排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暴露身份帶戚寧離開,他們如今該做的就是等待消息。
若是戚景聿那邊出現了意外,這些內應才會冒險帶著戚寧突出重圍,逃離京城。
早在之前,戚景聿也和戚寧說了,讓她坐在花轎裡等他過來接她,不要輕舉妄動。
而且這時有人造反的消息慢慢傳開,街道上也開始變得一片混亂,戚寧沒必要跑出去,她老老實實坐在花轎裡等戚景聿過來才是不給他添亂。
戚寧敲擊花轎回應了外麵的內應之後,便問係統“戚景聿他們那邊怎麼樣了,沒出什麼意外吧?”
係統很快回道“宿主放心吧,這把穩了!”
“那就好。”
戚寧安下心,在花轎裡耐心地等著。
她早知道會是這種情況,為了防止等待的時間無聊,還特意在袖子裡藏了些乾果打發時間。
係統吐槽道“宿主,感覺你現在需要一把瓜子。”
戚寧笑了“要不是考慮到在花轎裡嗑瓜子不太雅觀,裡麵又沒有茶水,我還真想試試。”
“而且,我要是太過悠閒,是不是顯得太沒心沒肺了,畢竟戚景聿還忙著呢?”
係統回道“好像是有點。”
戚寧這麼悠閒,主要是因為戚景聿那邊勝券在握,確實完全不用戚寧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