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黎清洛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鬆開嘴,將臉埋進張海客的脖頸處。
剛見到汪喬的時候,她都要嚇死了。
“地上涼,我先抱你起來。”見她半天沒動靜,張海客撐起手肘將人從地麵抱起。
順帶將窗戶關上,拉上了窗簾,三樓不算高,底下的人還是能透過窗戶看到屋內的場景的。
張海客抬手在小姑娘的後背輕拍,一下一下又一下,感受著對方身體傳來的熱量,他的心也在頃刻間變得平和。
人沒事就好,海杏說她的喉嚨受傷了,這會兒也沒有辦法說話。
張海客雙手扣住她的肩膀,將人從自己的懷抱中拉出。
看著黎清洛的表情,眼眸漆黑,麵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視線緊緊鎖定在他的麵龐,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陌生的眼神讓他的心猛地下沉,就像懸崖墜落的感覺,那種失重和無力感席卷他的全身,無邊的苦澀緊緊包裹著他。
他家這姑娘不會真生氣了吧,這眼神他隻在最初的時候見過。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黎清洛,看著麵前這個麵容陌生的人,一時之間也把握不準是不是自己認錯人了。
氣息對的上,可是這張臉,長相對不上,她要是咬錯人了怎麼辦。
還有剛才的聲音,要是仔細聽下來,也不是張海客原本的音線語調。
舉手咬著食指指甲,黎清洛內心天人交戰,最終還是拿過桌子上的紙筆寫下(你帶了人皮麵具,拿下來。)
她也不敢百分百的確定,要是不是那就尷尬了。
也怪汪喬,這兩天不停觀察她的微表情,總是能猜到她心中所想,搞得她現在都有些自我懷疑。
聞言,張海客扯下人皮麵具,露出自己本來的麵容,將麵具扔到一邊。
他伸手拂過小姑娘的脖頸,解開纏繞在上麵的紗布,小心翼翼的觸碰,脖子處的青紫依舊明顯。他努力壓抑語氣裡的憤怒,“誰乾的?”
脖子是人體脆弱的一部分,還連接著脊柱,看著上麵的痕跡,過去這麼多天依舊明顯,對方明顯是想置她於死地。
黎清洛搖搖頭,也就是看著恐怖,她的皮膚隻要發生磕碰就會有明顯的痕跡,要過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完全消除掉痕跡。
過幾天會消下去的,又不會留疤。
(他應該比我慘,估計隻剩半條命了。)想著,她拿過紙筆寫下這一句話,奈軒事後和她說過汪成的下場,大概意思就是生不如死。
這之後也沒再聽說過汪成的消息。
舉起左手捏住張海客的臉頰,黎清洛右手唰唰唰地寫著(你那天去哪了,說好的半小時就能回來?)
要不是因為錯誤預估了張海客回來的時間點,她也不會給自己上催眠,結果完全失去了意識。
真要算下來,麵前的這個人才是罪魁禍首。
張海客裝沒看見,湊近她的脖子仔細觀察,嘴裡還不停地說著“這得用消腫的藥膏才行,還有這嗓子是怎麼回事?是傷到咽喉了嗎?”
這個話題還是不要提起來比較好,因為處理一些事物,他當時確實是忘記了時間。
這一點不能說,要是說了,她非得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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