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洛踩著青石台階,跟隨汪喬的步伐,一步一步向著山上走去。
這裡是上山的路途,不同的是,和後山不是一個路徑,同樣也是往高台走去。
天空之下,夜幕覆蓋,漫天繁星點綴。
“還好嗎?要是覺得累的話,我背你上山。”汪喬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看她的臉色還是不太好,很累的感覺,就連眉眼都染上了幾分疲倦。
“很遠嗎?”
“不遠,三分鐘就到了。”汪喬回道,這段路程不算太長,十分鐘的腳程,很快就到了。
“不用了。”黎清洛抬腳繼續踩著台階往上走去,她是有點累,不過也不是不能接受。
來到半山腰,這裡有個乘涼的涼亭,紅色的木質結構,有四根圓形的柱子支撐著屋頂,微風吹過,帶起鈴鐺清脆的聲音。
涼亭內部是一張圓形的木桌和四張方形木凳,桌子上擺放著一些吃食和飲料等食品。
汪喬率先坐下,拿起開瓶器放在玻璃瓶口上方,不需要多少力氣,瓶蓋就已經脫落。
瓶蓋掉落的瞬間,啤酒冒出綿密的白色泡沫,溢出瓶口。
放下手中的啤酒,他又拿起另外一瓶,將其打開後,放到了黎清洛的麵前。
“謝謝,我不喝啤酒。”搖搖頭,黎清洛將瓶身往裡推了推,拒絕了。
喝酒誤事,尤其是她這種一口就倒的,喝酒了什麼事都敢乾,關鍵自己不一定會記得做過什麼。
“你不喝酒,我知道,特意給你選的果啤。不含酒精的,就是飲料。”汪喬舉起啤酒,仰頭喝了一大口。
轉頭看她依舊沒動,這才繼續說道:“之前在小院,你喝過一次酒,抱我哭了半宿,這事你不記得了?”
說實話,他就沒見過這麼笨的姑娘,敢在深山老林撿受傷的陌生人,也敢吃他做的飯菜。
就不怕他在飯菜裡下毒,劫財劫色。
黎清洛抬起頭,表情疑惑,在小院的時候,她不記得自己喝過酒,有這回事?
不對,係統也沒和她說過啊,那個時候係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怎麼可能不告訴她這件事情呢。
看出她的疑惑,汪喬自嘲地笑了笑:“看來你不記得了,灶台上剩的,做飯用的小半杯白酒,你應該是喝了一口。
反正我下樓的時候,就看見你抱著碗筷在摔,邊摔邊哭。
嘴裡罵罵咧咧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看嘴型應該是罵得挺臟的。”
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不過第二天,黎清洛看到自己睡在原本的房間,當時就以為前一天晚上是在做夢。
抓起桌上的花生,她開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那時的情形不記得了,幸虧她當時是個啞巴,不能說話,不然以她的人品,可不能保證不說出關於係統的壞話。
“清洛,我們玩個遊戲吧。真心話,我問你一些問題,是的話就喝一口,反之則不用;同樣你也可以詢問我,我都會回答。”
汪喬放下手中的啤酒,扭頭看向黎清洛,眼裡滿是柔情。
不是想知道很多事情嗎,今天他就把機會放在這裡,就看她敢不敢應承下來了。
聞言,黎清洛剝花生的手停頓了幾秒,仍舊埋頭繼續:“任何問題都可以嗎?”
汪喬點點頭,笑著回應:“任何問題都可以。”
長久的沉默,半晌後,黎清洛拿起桌上已經打開了的玻璃瓶,對著他的瓶口碰了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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