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巷內,一個身量消瘦的孩子晃了晃腦袋,從地上艱難地站起身。
他的視線向四周看去,心下疑惑,這裡是哪裡?
老舊的磚瓦,潮濕腐臭的土地,以及昏暗的.......
孩子低頭端倪著自己那白嫩卻布滿汙泥的手掌,心裡無端升起幾分迷茫,自己是誰,現在又在哪裡。
腦海中的思緒紛飛,孩子一臉迷茫,一時之間也分不清,這會兒是在做夢,還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我做夢了嗎?”有些疑惑,他好像記不清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是了,媽媽臨死前隻告訴了他一件事情,他還有個同父同母的雙胞胎弟弟。
在之後,他的名字再也沒有人喊過。
所以,他都已經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小子,說你呢?就是你,張望什麼,過來。”
小巷的路口停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一個身子魁梧的男人背著光,手裡的煙飄起絲絲煙霧。
拿煙的手直直指向小孩所站的方向,眼裡的神色晦暗不清。
他都觀察好多天了,這小子除了出去撿瓶子乞討,剩餘的時間都在這個巷子裡。
看樣子是個孤兒,汪家最近需要新招一批人員,照他來看,這年歲的孩子正好。
見識過人間疾苦,能吃苦,汪家不需要弱者;養個幾年就能承擔起責任,省錢又省事。
比去福利院抱養嬰兒合適。
孩子沒動,眼神充滿了警惕,後退一步將自己完全藏在陰暗的黑暗之中。
“嘿,還挺謹慎?出來,問你點事,有家人沒有?沒有的話,和我走。”
“雖說跟著我會吃點苦頭,但是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來人繼續喋喋不休,說話間還將手裡的煙遞到嘴邊吸兩口,緩緩吐出,煙霧在空中四散開來。
“我和你走。”像是想通了,半大的孩子上前一步,揪著自己已經散發著腐臭的衣角,挺起胸膛,目光毫不避諱地看著車旁的男人
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比現在再差了。
他跟著那個人回到了一個基地。
從哪天之後,他有了一個新的名字,汪燦,燦爛的燦。
開始的時候確實很苦,每天都要沒日沒夜地訓練。
就像那個男人說的,除了安逸給不了,其他的衣食住行都不會虧待,好幾次汪燦都感覺自己堅持不下來了。
高強度的體能訓練,不停地挨打,爬起來,再被打趴下。
刻在記憶裡的疼痛感重合,他也曾恍惚過,自己之前是做了一個預知的夢嗎?
也有可能是身為孩子的自己精神出現了錯亂,夢裡的場景早就已經記不清了,隨著年歲的增加,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汪燦終於打敗了自己的老師,在他成年的這一天。
與此同時,他接到了自己人生當中的第一次任務。
潛伏進入陳家,成為汪家安插進九門的一顆棋子,與他同一天出師的大部分人員都分配到了任務。
從今天開始,他就要牢牢記住自己的新名字——陳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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