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黎清洛詫異,她從來沒有表現出對這世界的不信任,有的也隻是不安。
在她的內心深處,總有一種虛幻世界的感覺。就像是玩真人遊戲,在從齊秋嘴裡知道來龍去脈之後,她更加深了自己內心的不安。
不知道自己從何處來,更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
抱著過一天算一天的想法努力生活,學習也隻是為了拓展自己的知識麵。
確保有一天一無所有的時候,她還能有一技之長,能有一項安身立命的手藝或者技能。
張海客緊了緊摟抱的胳膊,語氣肯定:“我一直都知道,你總覺得我們是紙片人,是按照文字設定生活的傀儡。
你背地裡還說我們黑心肝,是千年的狐狸精,黑心蜂窩煤,老奸巨猾。對了,你還吐槽過吳邪長得人模人樣.........”
後麵的話都被黎清洛用手用手堵了回去,朝著門口的方向張望了一會兒,這才小聲說道:“好了,不用說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求求啦,說壞話被當麵抓包了,反過來還在失憶的當事人麵前提及,這場麵不亞於十大酷刑。
尷尬,又有些無地自容。
社死絕對可以列為滿清十大酷刑之一,這不亞於當眾處以宮刑。
“那我們再來說說咱倆之間的事情,你缺乏安全感,如果我可以讓你對這世間有歸屬和留戀,你願不願意和我永遠在一起。”
張海客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小姑娘的雙眸,眼裡似有期待,也有落寞。但這些情緒都被他藏在眼底,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尊重她的選擇,也遵從自己的內心。
“我不是這裡的人,不可能對這個地方產生留戀。”黎清洛糾結萬分,她試過,但是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還是有一種參與遊戲的不真實感,以及被拋棄的悲傷感,這些感覺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難受,隻要想起來就會有針紮似的疼痛感從心臟處蔓延,順著血液流淌至全身。
沒有人堅定地選擇她,那是被排斥在世界之外的遊離感。
“那就把你交給我,全身心的信任我。如果最後你還是覺得不開心,我放手,好不好?”張海客眼眸極儘溫柔。
鬼神使差,沉浸在對方溫柔目光裡的黎清洛點了頭,試試又何妨,至少眼前的這個人是真實的,有溫度,有觸感,也全心全意的愛著她。
即使隻是虛幻的世界,她也願意為了他去相信,邁出那一步。
“嗯,我信你,張海客,彆騙我。”
“拉鉤,騙你是小狗。”
勾著小拇指約定誓言,大拇指摩擦相碰,蓋章約定。
打開房門。
黎清洛紅著臉將身軀藏在張海客身後,微微側頭看向沙發上的眾人,
張啟靈坐在眾人之間,麵無表情猶如雕塑,隻有不斷煽動的眼睫毛昭示著他的生機。
聽到開門聲,眾人將視線轉向兩人。
大家在看到張海客手中的行李箱時,額頭突突直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