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四千米,一座紅磚牆砌成的寺院坐落在山腰間。
張日山迎著風雪一步一步走上台階,向著寺院的方向走去,抬頭看去,山頂上不化的積雪在初日的照耀下顯得金光閃閃,美不勝收。
帶著虔誠的心進入寺廟,張日山穿過轉經長廊,抬手觸摸一座座轉經筒,加快步伐,轉經筒緩緩轉動。
心驀地就安定了下來,沒有雜念,心靜如水。
在寺廟裡等了半天,依舊不見族長和張海客的身影。即使沉穩如張日山,內心也不禁生出幾分煩躁。
掏出手機撥打號碼,過了許久,官方機械的女聲響起,冷冰冰的語音提示對方無應答。
“來得這麼早,張會長,我們還以為你至少要等到下午才能到。”王胖子揉著腦袋從門口走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房間右側的張日山。
這速度真夠高效的,一天的時間就趕過來了。
“怎麼就你?族長和張海客呢。”張日山用手轉動腕間的二響環,目光淡然。
邀請人還沒見著,就先看見了王胖子,他這會兒的心情不上不下,被那件所謂的難事吊足了胃口,結果來到指定地點,連人影都沒見到。
“小哥他有事,這兩天你肯定見不著他;至於張海客.......”王胖子歎息,同時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張日山。
“藏區今天是賽馬節,他帶清洛去玩了。”
砰——
張日山的拳頭重重砸在桌麵上,語氣依舊冷靜:“這就是他說的急事?”
他風雨兼程趕來寺廟,結果對方過著瀟灑的日子。
“走,張海客特意囑咐我來接你下山。路上說。”王胖子抬腳就往寺院外走去,帶著張日山繞過長廊,向著後門走去。
前門是為了迎接慕名而來的賓客,上山的途徑是一步步台階,後門則是一條蜿蜒的公路,方便貨物運輸等車輛通行。
坐上車的那一刻,張日山冷靜的麵容差點沒繃住,他是從前門走上來的,為了表達自己內心的虔誠和真誠,徒步走了將近2小時。
人還沒見到,這會兒就要坐車下山。
深吸了一口氣,張日山側頭看向開車的王胖子:“找我來什麼事?”直到現在為止,他依舊不清楚幾人的真實訴求。
說是有事相求,這姿態放得比他還要高;知道的是求人辦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張日山求著這幾人辦事。
“兩件事,關於你們族長的,還有關於黎清洛的。”王胖子憂傷,小哥為了那鐲子都魔障了,隻要能用的方法他都試。
張日山冷哼:“那姑娘和我什麼關係,上次炸了新月飯店;還順走了我的私人收藏。”
一想到這件事,他就心氣不順,多少年了,頭一次有人能讓他硬生生吃下這個啞巴虧,還不能有報複的心理或舉動。
因為這件事,尹南風直接將後續七個月的收入賬目都劃入賠償款中,用以償還新月飯店的修繕以及上次族長砸飯店的欠賬填補。
南風原話是:張家人的欠款就應該張家人來償還。
不巧的是,他,張日山就是那個大冤種。
要他說這事應該讓張海洋來填平賬麵虧空,他是整個張家最富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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