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底下的王胖子和張日山麵對麵坐著,單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劇裡的畫麵,音量調得很低。
直到二樓傳來吱呀一聲,兩人這才坐直身體,目光時不時看向樓梯口的位置。
不過片刻,張海客的影子出現在拐角處,皮鞋踩在木製樓梯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尹南風的條件是什麼?”
張海客徑直走到廚房,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接著端著水杯走到了沙發的位置。
張日山翹著二郎腿,手指在木製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擊,淡淡吐出兩個字:“不借。”
他當著王胖子的麵撥得號碼,誰知剛一接通就被南風的一長串話語堵住了嘴,這之後沒給他一句反駁,直接掛斷了電話。
張日山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這幾天他做什麼事情都不順,諸多阻礙。
這麼一想,心情都不美麗了。
“價錢不是問題,或者她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張海客輕抬眼皮,再次問道。
張日山歎氣:“我說了,她不借。”
新月飯店的立身之本,其中有一項就是倚靠聽奴冠絕於耳的本事。
臨近年底,接下來新月飯店會舉辦幾場大型拍賣會,在這種時刻,尹南風自然不願意將手中的幾張王牌交出去。
“話說你為什麼不求助張海琪或者從張家內部找合適的人,都說張家人無所不能,這種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王胖子疑惑
照理來說,如果是想保護黎清洛,張家人用起來不比外麵的人更放心。
反正王胖子想不明白張海客到底是什麼想的。擱他來選,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內部篩選。
端起水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口,張海客這才開口:“張家有人被慫恿,惦記上她的治愈能力了。”
這始終是個隱患,總有一天會徹底泛濫,局麵再也無法收拾。
“這件事他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王胖子問道
“族人並不知道,海外張家實際知道的也隻有我,張隆升,張海樓,小杏,張海洋,五個人。”張海客的心瞬間沉到穀底。
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這五個人中會有人選擇背叛。更合理的一種解釋,張家內部出了背叛者。
如果是這樣,張海客就更加不敢從張家調集人手過來了。
萬一抽到了背叛者,或者懷有異常心思的人過來黎清洛的身邊,接下來的局麵就更加難以控製了。
“他們不知道嗎?我以為你早就和他們都打好招呼了。”這下輪到王胖子吃驚了。
好家夥,張海客這是隱瞞了多少事情。
張日山問道:“抓到是誰在背後慫恿了嗎?”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張家人也是人,也會經曆生老病死。
是人,就會害怕死亡;當人們得知有辦法可以延緩生命或者消除病痛,總會有人前來嘗試,不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
“有沒有可能是張海樓那個大喇叭說漏了嘴,隻有他能乾出這事。”王胖子摩挲著下巴,合理推斷。
上次在廈門,也是這破嘴沒個把門的,還召集全部的人手試圖留下黎清洛,就為了給他的乾娘治病。
要說有誰能乾出這事,非張海樓莫屬。
張海客搖搖頭:“不是他,我打電話問過,他就差對天發毒誓來自證清白了。”
……一時間,眾人無言
除了張海樓,王胖子也確實想不到其他的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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