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痛痛!輕點。”黎清洛腦袋控製不住地向後躲閃。
腎上腺激素退去,身上的疼痛感也隨之襲來。渾身疼痛,可要了老命了。
“現在知道躲了,台上的時候你可能耐了。單挑,你怎麼不上天?”張海客語氣不善,下手愈發輕柔。
一手扣住小姑娘的後腦勺往回拉,另外一隻手輕柔地拿碘伏棉球擦拭臉龐的傷痕。
“誰給你的膽子單挑?張家記仇的人不少,你的一番話算是把能得罪的都得罪了。”張海客心疼她給自己身上添了不少傷痕,語氣嚴厲。
手指關節處多處擦傷,擦破皮的血肉已經消毒,當下看起來異常恐怖。
仰頭看見小姑娘齜牙樂嗬,張海客更氣了,手指狠狠彈向她的腦門:“還笑?這些傷要養多久你知道嗎,到時候留疤了怎麼辦?還有這臉……”
克製住喋喋不休的話語,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
不生氣,不生氣,自家的妻子,打不得,罵不得,哭了還得自己哄。
黎清洛癟嘴,緊咬下唇,淚眼汪汪地控訴:“好痛,你真狠得下心。”
沒人性,喪儘天良,她打完群架回家還要遭受家暴。
手指輕輕觸碰那一片紅腫,黎清洛更委屈了,被彆人揍都沒那麼委屈。
想哭。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張家人什麼秉性你清楚嗎?這麼大張旗鼓地得罪這群人,以後怎麼辦?”張海客繼續深呼吸。
“不是你說以後不會在一起生活的嗎?”輕揉腦門,黎清洛好奇。
要不是他說以後不會在張家生活,她今天多少還會收斂一點。
“是。”張海客語氣肯定,合上藥箱,將消過毒的棉球全部扔到垃圾桶中。
他是說過以後不會在張家生活,可他擔心會有人因此記恨她,在未來的某一天給她使絆子。
他擔憂的事情有很多,往後餘生,漫漫長路,他害怕自己沒有辦法陪她直至生命的儘頭。
在年齡上,他比黎清洛年長太多,萬一有那麼一天,他都不知道該將她托付給誰。
“我們結婚吧,結婚需要的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先把證給領了。”張海客收回思緒,抬手取下中指的戒指,也摘下小姑娘的戒指。
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所有東西,隻等她點頭同意。
“嗯?現在嗎?我臉上還帶傷,拍照能好看嗎?要不等幾天。”
“證件我已經提交了,不需要拍照。我們早點把證領了,婚禮你想在哪裡辦,我們就在哪裡辦。”張海客攬著她的腰將人抱坐到腿上。
經過今天這件事情,他領證的心情在當下達到了巔峰。
張家的事情可不能遷怒他,萬一小姑娘過後越想越氣,一個氣不順把他甩了怎麼辦。
家族的事情可不能連累他娶不到媳婦。
“好,明天吧,你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我把身上的傷都消除。”黎清洛用手指在麵部畫圈,爽快地答應。
她知道對方心底的不安與惶恐,總是擔心哪一天就找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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