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成排展示的婚服，黎清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麼多的衣服都要一件一件去試嗎？”
目測有幾十件，她昨晚上看得是一件衣服。不是已經確定了，怎麼突然就改主意了？
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心頭，可惜張海客不在，沒辦法給她解答。
“你快試試，看看喜歡哪一件？婚期訂在7號，有點趕。但是哥哥說了，該有的流程一個都不會少。”張海杏抱著一個大匣子，從門外急匆匆地走進來。
掰算著手指頭，黎清洛算了一下，更加疑惑了：“今天月底，是下個月7號嗎？”
頂著小姑娘疑惑的目光，張海杏堅定地點點頭：“下個月七號，適宜婚嫁，大吉。”
隨後她將剩下的話語全部咽回肚子裡，要不是7號是最近的好日子，婚期可能還會提前。
上前兩步，黎清洛直視張海杏的眼睛，盯了半晌。
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海杏，怎麼這麼著急？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這和剛開始說好的不一樣，太著急了。這麼著急反而讓人覺得心裡有鬼。
張海杏緊抿雙唇，硬生生將到嘴邊的真話吞咽了回去，轉而換上一副柔和的笑容：“這個你得去問大哥，他擔心你中途改主意，這才著急了些。”
這番話語並沒有打消黎清洛的疑惑，反而加重了她的困惑。
昨晚上張海客還與她在談論婚期的問題，今天一早說也不說，直接就確定了日程。
壓下眼底的疑惑，黎清洛抬頭揚起燦爛的微笑：“好，你大哥他出去了？”從張海杏這裡問不出什麼，她就換個人問清楚。
時間太著急，這中間一定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得問清楚才行。
張海杏試著轉移話題：“對，他們可能要很晚回來，要不你先試一下衣服，我看著都好看。先試這一套吧。”
環視一圈，張海杏將掛在推車上的一件衣服遞到黎清洛的手中，將人往內室推去。
行走途中，她還不忘撿好聽的話說：“先試試這一件好不好看，你骨架好，肯定穿什麼都好看。”
黎清洛點點頭，微笑回應：“好，你陪我挑挑看。”
一上午換了五六套衣服，繁瑣的穿衣步驟，再加上配飾穿戴，每換一套服裝都要半小時起步。
試到最後，黎清洛實在忍受不了換衣的折磨，隨即指向第一套：“就它了，我最喜歡這一套。”
在她看來，這些衣服根本沒差彆，大同小異。
每套鳳冠霞帔在布料、做工、以及刺繡上有些許差異。但那又怎麼樣，反正她看不出來。
“好嘞。辛苦你再換上，我去拿鳳冠，穿戴上看一整套的效果如何？”張海杏忍不住拍手叫好。
她也實在看不懂這些衣服的區彆在哪裡，隻要黎清洛穿好，她就說好。至於每套衣服的亮點在哪裡，說實話，她真沒看出來。
癱累在沙發上的黎清洛聞言，瞳孔地震，眼睛睜得大大的：“還要換上？”
要不累死她算了，真的不想再動了。
“不要了吧，我好累，歇會行不行？”
楚楚可憐的表情看得張海杏心裡一軟，隨即，無情拒絕：“不行。時間緊，任務重。你試好鳳冠之後還要做造型。
要配上合適的妝容，還有婚鞋和團扇，今天都需要選好。”
一一列舉，每一項就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黎清洛的心頭。
癱軟在沙發上，她徹底擺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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