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客,你受傷了?”黎清洛掙紮著想要脫離他的禁錮,剛才僅一眼,她就看到了他帶血的臉龐。
“我沒事,你不是應該待在族地裡嗎?怎麼找過來了?”張海客氣息遊離,嗓音沙啞。
抬手扣緊小姑娘的後腦勺,他努力平緩混亂的呼吸,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顫抖。
這一幕太恐怖,他害怕嚇到她。
將頭埋進他的頸窩,黎清洛鼻尖被血腥氣縈繞,聲音低落:“我想你了。”伸手環抱,將手搭在他的後肩膀。
她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全方位的保護。眼前的人總將她當成小孩子,所有的事情都瞞著她悄悄進行。
治愈能力再次施展,暖流在全身遊走,張海客察覺到小姑娘的舉動,伸手想要推開她。
不曾想,她抱得更緊了,埋頭在頸窩蹭了蹭,語帶威脅:“你要是敢推開,回去睡書房,不許上床。”
軟綿綿的話語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卻讓張海客推搡的雙手一頓,片刻之後,抱得更緊了:“抱歉,讓你擔心了。”
暖流遊走全身,身體上的傷痕也在漸漸恢複。
黎清洛閉眼,嗅著他身上傳來的味道,困意猛地襲來,暈乎乎地問道:“他們人呢?這中間出什麼意外了?”
想睡覺了,這走了大老遠的山路,她都有些犯困了。
這一群人可都是上天的寵兒,吳邪例外,他的體質和名字正好相反。
敢號稱與九門並列的第十門,邪門名不虛傳。能將所有人都帶到溝裡去,這體質還是非常坑爹的。
張海客將事情的原委全部告知,半天不見懷裡的人有反應,拉開兩者的距離。
隻見黎清洛已經閉眼睡了過去。
半蹲下身軀,張海客將人摟進懷裡,找了一塊周圍無遮擋的青草地,席地而坐。
抬手將小姑娘的碎發全部捋到耳後,他滿眼的心疼,本以為他們一行人可以做到,不曾想還是出現了意外。
——……——
黎清洛這一覺睡得並不舒服,夢裡的事物讓她的內心充斥了驚恐與不安,一睜眼,眼前雪白的牆壁差點晃了她的眼。
明明睡之前她還抱著張海客,怎麼一覺醒來,又換地方了?
穿好鞋,黎清洛走出房間,順著旋轉樓梯下樓,正好與餐桌上的周壬和奈軒對上視線。
“醒了,過來吃早飯。”奈軒起身拉開餐椅,隨即走到廚房將早餐端出來。
餐桌上的食物很豐盛,包子,蒸餃,豆漿等一類應有儘有。
熱氣騰騰的豆漿放在麵前,黎清洛用手戳了戳碗麵的溫度,冬天喝是正好的。
放在室溫30度的室內,這碗熱豆漿就不合適了,需要晾涼。
“我們長生靠得是意識交換,需要合適的軀殼作為載體。”周壬放下手中的碗筷,拿紙細細擦拭唇角。
“你們要的東西我沒有,我又不是女媧,沒有造人的功能。”黎清洛毫不客氣的回懟
這裡的人真是想長生想瘋了,乍一聽確實很心動,無儘的壽命和不老不死的身軀。
可隻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才知道,長生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珍視的人和事都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消失在生命當中,走到頭也隻有自己一個人孤獨地生活在世上。
意識空間裡的孤寂她都難以忍受,更彆說在現實當中,親眼看著愛人、親人和朋友死在眼前。
她沒有辦法接受那種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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