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輾轉過了幾日。
“爹地!”張念清仰頭看向不遠處的人影,歡呼雀躍。
張海客額角青筋直跳,埋汰地看向眼前這個雞窩頭,穿著東北花裙子的黑煤球。
這個是他女兒嗎?
應該不是吧,不過半個月沒見,糯米團子爆改黑心煤窩球。
幸虧黎清洛沒跟著過來,不然看見這一幕,隻怕要氣吐血。
她印象中那個乖巧可愛的小團子沒了,留下的是一個不知名的,嗯……,無法形容腳下的這一團是什麼東西。
“爹地,我好想你,媽咪沒跟著一起來嗎?”張念清揚起腦袋,雪白的牙齒在黑臉的襯托下熠熠生輝,還反光。
看著還怪喜人的。
張海客捂著心口,啥話也說不出來,雖說他也沒指望自己的閨女長成自家妻子那般乖巧可愛,畢竟環境不同。
但也不能半個月的功夫,小糯米團子就變成如今這副埋汰樣子。
“走,爹地帶你去洗澡。”張海客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揪著碎花紅裙子的後衣領,直接將人放在洗漱台上。
手在那張黢黑的小臉上來回搓了好幾遍,張海客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乾乾淨淨。
不可置信地來回搓洗,他的心瞬間跌到了穀底,一定是哪裡出錯了。
他香香軟軟的閨女哪去了,要是將黑煤球抱回家,張海客心裡打了一個寒顫,媳婦會發飆的。
張念清嘟嘴,委屈巴巴張嘴叫嚎“痛。”
爹地怎麼回事,她臉上是曬黑的,這些天一直在地裡辛苦耕耘,王爸爸說了,小孩子就是要多曬曬太陽,能長高。
“王月半,吳邪,黑瞎子,謝雨辰!”張海客咬牙切齒,這讓他回去怎麼和清洛交代。
王胖子扛著鋤頭從田地裡回來,大老遠就聽見張海客淒厲的喊聲,嚇得他還以為出什麼事了,連忙小跑回來。
在看到石台旁被流水衝刷的張念清時,他求生欲瞬間亮起,抬腳後退。
這小團子精力太旺盛,王胖子不得已,隻能找一些高強度的運動來消耗她的體力。
明明下地的時候,他給小團子穿了長袖長褲,還帶了一頂草帽。不知為何,她就是曬黑了。
那臉相比來時黑了不少,但看起來更健康了。
怎麼說,這也是
在對上張海客吃人的目光時,王胖子將嘴裡狡辯的話語咽了回去,丟下鋤頭,拔腿就向田野的方向跑去。
“小哥,救命啊!張海客殺人啦!”王胖子殺豬般的尖叫響徹在田野上空。
兩條腿飛快,跑出了殘影。
當夜。
王胖子,吳邪,張啟靈,黑瞎子和謝雨辰端著飯碗站在牆角,麵麵相覷。
張念清也抱著碗筷站到了幾人的身旁。
從左往右,依次由高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