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之前停車的位置,打開車門,進入車內。
“你去給琴酒說聲任務結束了,我就不發了。”波本在一旁發動著引擎。
【泥慘會老大組織已被剿滅——白酒】
“叮。”
【乾的不錯——琴酒】
“琴酒這家夥也是個夜貓子啊,這麼晚了都不睡。”
白酒看著秒回的消息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就是這樣,美國作息很久了。”波本應和道。
白酒眼皮子不受控製的往下垂著,或許是這兩天太累了,又或許是他已經適應了波本開船的顛簸,如今平緩的速度讓他搖搖欲睡。
白酒用手指扭著自己的大腿,因為他明白如果睡著,波本可能會趁機查閱他的手機。
“對了波本,雪莉她為什麼要叛逃組織。”白酒問出了困擾他內心已久的問題。
“大概率是因為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柱,她的姐姐被琴酒殺了吧。”
“姐姐被殺了啊。”白酒搖頭歎息著。
車內又陷入平靜。
“那琴酒讓你調查雪莉了嗎。”
“沒有,那件事情我不想參與,已經有個家夥因此喪命了。”
“喪命?為什麼?”
“這我也不知道,是「那位大人」讓乾的,應該是「曝光」了吧”
「曝光」,是指秘密曝光,還是身份曝光,甚至是「boss」親手下命令的,白酒在腦中沉思著,假裝不在意的看著窗外夜景。
“而且最近有個重要的事情值得我去調查。”
波本眼神中帶有一絲殺氣,雙手緊握著方向盤。
“重要的事情?你是指fbi那幫家夥嗎?”
白酒聯想到貝爾摩德那天轉告他的內容,在腦中回憶著。
波本瞳孔微微抖動著,輕輕咽了口口水。
“貝爾摩德告訴你的?”
“沒錯,不過她隻告訴我fbi最近會在日本出沒,以及讓我小心一名叫赤井秀一的男人”
“彆給我提他!!!”
波本右拳重重的捶向方向盤,情緒激動的嗬斥著白酒,鼻中不斷的往外喘著粗氣。
波本他的臉上青筋暴起,神情陰鬱,眼裡凶光畢露,身體輕微的抖動著。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情緒穩定的波本這麼恨赤井秀一。
殺親之仇,殺友之仇,還是說為愛複仇?
白酒試圖分析著原因,用手搭在波本肩上,眼底閃過一絲憐憫之情,輕輕拍了拍他。
過了一會,波本情緒逐漸平緩下來,壓低著語氣對白酒說道。
“抱歉,失態了,這算是我心裡一直解不開的「心結」。”
波本神情黯淡,用左手攙扶著額頭,語氣低落的說道。
“這個叫做赤井秀一的男人,那天親手在「天台上」殺害了我這一生中最要好的朋友!”
“「天台」?”
突然波本似乎意識到什麼,立刻冷靜緩過神來。
“雖然我不知道貝爾摩德為什麼給你說fbi的事情,不過我也不在意,也不會去探究,畢竟高層早晚會下達通知。”
“不過,我會繼續調查赤井秀一的,親手將他殺死!”波本意誌堅定的說道,沒有正麵回答白酒。
白酒沒有說些什麼,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眼皮耷拉了下來,手托著腮,呆呆的看向烏黑的窗外。
「最要好的朋友啊」。
白酒陷入回憶中。
可惜白酒現在在彆人心中,正扮演著波本口中的「摯友」身份。
這項潛伏臥底任務被高層視為「最機密文件」,而白酒也伴隨著任務的實行,在這個世界上人間蒸發了。
上層也對白酒的鄰居,朋友,家人,隻要是白酒接觸的人,全部宣稱白酒在執行邊境秘密任務的時候,意外而亡。
一個活了22年的有血有肉的生命,就像沒有來過一樣,消失湮滅在曆史長河之中。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唉”
白酒默默的輕歎了一口氣。
之後的一個小時內他們沒有任何交流,車內死一般的寂靜。
空氣中充滿著難過的氣息,兩名金發男人心事重重的回憶著過去。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