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裡的修士忙活了起來。
搬出了各種各樣的材料,在一處高山削成的平台上築起一座巨大的法壇。
這形似塔尖的法壇,把被削平的山峰補上了。
看上去就像一座頂端被改造成建築的山。
“族長,儀軌準備好了。”
光頭老者從法壇下來說道。
看上去又老又年輕的族長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說罷,表情嚴肅的整理了一下衣冠,隨後獨自一人邁步上前。
他沒有動用法力,就這麼一步一步,非常認真的的走上法壇。
取出九柱手臂長的香點燃,捧在手中,嘴裡念念有詞,卻聽不到在說什麼。
隻見隨著他口中念動,這山巔的法壇突然狂風驟起,吹得族長的衣裳咧咧作響。
那九柱長香燃燒飄起的嫋嫋青煙,似乎受到某種力量的約束,在狂風中巍峨不動。
九縷青煙纏繞成一道,直直升向天空,像是一條連接天際的鎖鏈。
瞬間晴朗的天空驟變,如同墨水在宣紙上暈開,烏雲憑空密布,雷聲大起,有電光閃爍。
轟隆隆的巨響中,那烏雲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出現了。
刹那間,狂風停歇,雷霆寂滅,雲層都凝固了,一切動靜都戛然而止。
一股浩大高遠的意誌降臨,如天地一般沉重,壓在洞天之內所有人的心間。
深入骨髓,直入靈魂,似乎無論如何都逃避不開,更無法抵擋。
就連天心境界修士都不自覺有些驚懼,這煌煌天威,讓他們再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
感覺自己這一身修為完全沒什麼作用,在‘天’的意誌麵前,與螻蟻無異。
“祭天問道,這一族很特彆啊,竟然有溝通世界意誌的手段。”
白炘躲在暗中,把玩著手中的問天者徽章,感到有些神奇。
類似的法門他在藍星的文獻裡也看過,隻不過都是傳說和神話。
這是屬於非常高端的知識,具體如何操作並沒有流傳下來。
看這位族長的操作,恐怕這一套流程最重要的不是方法。
那些繁雜的儀軌,甚至那九柱特彆的長香也都無關緊要,隻是為了表達自己對‘天’的尊敬。
最重要的,其實是資格,或者說是權限。
擁有權限資格,‘天’才會理你。
不然就算儀式布置得再華麗萬倍,也是沒有任何作用。
而這個資格,極有可能來自‘天’的賦予。
……
法壇上,族長一臉恭敬的舉著長香,口中一張一合。
隻不過不知道是世界意誌的影響,還是因為他沒有資格,白炘也聽不到族長在說什麼。
他在研究這種溝通世界意誌的方法,有沒有可能複刻出來。
但沒有‘天’賦予的資格,好像完全做不到。
而且在這個世界行得通的方法,去了其他世界不一定有用。
畢竟就像在夏國敲鄰居的門,和在醜國敲鄰居家的門是不一樣的。
開門的可能不是人,也有可能是762,甚至是小菠蘿。
就在白炘試圖蹭經驗之時,天空中一道天光突然刺破了烏雲,直接落到了他身上。
就像是在戰爭迷霧裡插了個真眼,把他的視野暴露了出來。
圍觀祭天問道的一眾修士齊刷刷轉頭,看向了白炘。
全體目光向我看齊,我宣布個事……
不過他們卻沒有對這個混進來的外來者動手,反而恭敬的行起了大禮。
因為這從天而降的天光,不僅暴露了白炘的位置,還給他加了特效。
在洞天修士看來,情況是這樣的。
族長和老天爺求援,說家裡現在水深火熱,有熊老祖一直鬨騰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