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
斫言見到白炘的第一時間,心中就有了猜測。
雖然他是綴陽界本土人,但也是係統契約者,眼界認知不局限於一界之內。
以前係統還在的時候,也聽這位好夥伴說過各種關於界外的信息。
什麼穿越者,天意垂青,諸天萬界等等,他還是了解不少的。
而且白炘展露的氣息,與綴陽界的修行境界並不一樣,很容易就判斷出來是外來者。
能被天意放過來作為支援,顯然也不是尋常之輩。
“算是吧,能說說這裡的情況嗎!”
沒有任何問候寒暄。
互通姓名,自我介紹的環節全都默認跳過。
白炘直接就開始詢問情報,甚至連稱呼都沒有。
斫言的修行之路崛起很快,接觸最多的不是劍宗的弟子,而是魔道修士。
見麵就開殺,直來直去,基本沒接觸過人情世故那一套。
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直接和白炘講述自己所知的情報。
“這方世界已經淪陷了,我來之時其實還沒那麼嚴重,有極少數的正常生靈存在。”
“隻不過我能力有限,僅能保證自身不會被侵染,庇護不了他們,很快就徹底被轉化為魔物了。”
“如今這裡已經算是魔域的一部分,在一界力量的影響下,這道門戶無法完全關閉,隻能鎮守在此。”
隨著斫言的述說,白炘對這裡的情況有了大致了解。
此方世界並不大,已經沒有正常生靈了,全都變成了魔物,基本沒有逆轉的可能。
甚至連世界意誌都失去了蹤影,估計也是被魔域同化了,沒有任何價值。
但斫言劈開的那道門戶,如附骨之蛆一般,牢牢的鎖定在綴陽界,無法關閉。
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其他魔域來的生靈過來叩關,試圖入侵另一端的正常世界。
隻不過在斫言的鎮守下,都沒有成功,被誅殺在此。
雖然守住了,但情況並不樂觀。
因為隕落在這裡的魔域生靈,他們的力量會回饋這方世界,讓這裡的魔意越來越強。
唯有讓血月廝殺決出的勝者離開,才會減弱一部分力量。
但是這些魔物腦子都不怎麼靈光,隻有少數比較聰明識時務的,會通過魔域生靈專屬的通道離開。
大部分都是思維不正常的憨貨,它們不怕死,聽不懂人話不怕威脅。
一根筋的非要來接觸石劍鎮壓的跨界之門,直接被斫言當場斬殺,一身力量回饋天地。
如此多年下來,這裡的魔意愈發濃烈,越來越強。
估計再過一些歲月,跨界之門的封印就會出問題了。
哪怕斫言能斬殺來敵,也阻止不了魔意向跨界之門的滲透。
一旦真的入侵到綴陽界,魔道靈機將會提升到難以壓製的地步。
屆時就會有魔道的絕巔強者誕生,從內部直接打開通往魔域的大門。
綴陽界也就會如這方世界一樣被全麵汙染,徹底淪陷,成為魔域的一部分。
“情況你了解了,所以你想怎麼做?”
“天意讓你過來,想必是有什麼想法吧!”
斫言一襲白袍,負手而立,望向天空的血月,淡淡問道。
白炘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突然問道“你想回去看看嗎?”
聽到這話,斫言眼眸微動,思緒有些飄忽。
說起來,他鎮守跨界之門已過萬載時光,在此經曆的歲月,早已遠遠超過在綴陽界修行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