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要維持夢境的運轉，還要想辦法解決這噩夢。
這方世界超凡不顯，處於末法時代，修行早已成了傳說，法門絕跡。
也是因為如此，魔意的感染才沒那麼快速，隻能通過間接的方式入侵。
不過隨著天意的蘇醒，靈氣也有了複蘇的趨勢。
舊樞為了強大自己的心靈，不會被噩夢影響，專研起了佛經。
而他這一行為，卻也成了魔意入侵的突破口。
佛魔不過一念間！
正所謂人心難測。
舊樞不是以成正果的佛陀，心靈的變化難以把控。
在繁雜的思維之中，總會有一些負麵的念頭。
比如有時候會想“為什麼要我承擔這個責任？”
“我是救世主，有點特權這很正常吧？”
“這些人中，有罪惡之輩，真的有救的必要嗎？”
“壓力越來越大，不如放棄一部分智慧不高的人？”
“乾脆讓他們滅亡，由我重新通過基因工程再造完美的人族。”
“我就是神……”
這些雜念在平凡的世界不過是一閃而逝的想法，沒什麼特彆的影響。
但靈氣複蘇，魔意入侵，讓這些雜念不再平凡。
在無聲無息之中，衍生出了另一個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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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體兩麵，佛魔共存。
舊樞身在局中，難以自察，待他發覺自身不對之時，已經晚了。
那魔念人格趁他不注意，停下了虛擬幻境的運轉，讓所有人醒了過來。
噩夢重新降臨，有了靈氣複蘇作為基底，影響更加強大。
無數人在噩夢的影響之中，出現了魔化的趨勢。
這個時候，再進入虛擬幻境也無用了。
舊樞沒有辦法，依靠自己的佛法修為，煉化虛擬幻境的服務器，建立了極樂淨土。
把所有人收入其中，在不斷輪回之中，鎮壓人們的魔念。
而他與魔念人格的對抗也就此開始。
在無儘歲月的抗衡之中，修為越發精深。
但那一體兩麵的人格也隨之變得強大。
在極樂淨土之中的人們，也沒有了再次回到外界的機會。
因為一醒來馬上就會入魔，發生變異，失去自我，隻能在極樂淨土之中不斷輪回。
而這方世界的天意，隨著人族的逐漸沉淪，也開始沉寂，影響力變得弱小。
漸漸的難以抵抗魔意侵蝕，被魔念人格抓住機會，入主其中。
……
在舊樞的講述之中，白炘也印證了夜離琛的情報。
也就是關於那個在綴陽界外投放魔道靈機的存在的來曆。
這個家夥，就是舊樞的魔念人格，同時也是非常特彆的存在。
“與世界意誌相容的合道者嗎，確實很難搞。”
白炘摸著下巴，陷入思考。
合道者，他也隻是聽過傳說。
簡單說就是修士通過某種方法，奪舍了世界意誌，讓自身成為一界的天意。
這種情況下，天意就不再是為世界的利益而運轉的程序。
因為祂有了感情和喜惡，不再是‘天’，而是人。
這也是為什麼綴陽界的世界意誌無法捕捉到魔念人格的原因。
畢竟同樣都是世界意誌，誰也不比誰差，要躲起來還真難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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