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猴子在海裡被旱鴨子追趕。
不得已之下,隻能踏入海底禁區,試圖借助這險地脫身。
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除了一些小魚小蝦,沒有其他任何有智生靈。
隻是靠近就能感知到一股古老莽荒的氣息,讓海裡的海鮮們自然而然的感到畏懼。
在趨利避害的本能下,遠離此地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這氣息在有些道行的海鮮眼裡,已經能夠分辨出個大概,那是有強大的生靈盤踞其中。
潛龍在淵。
隨著深入,那種直麵可怕存在的既視感越來越明顯。
而無支祁已經能夠看到那如山巍峨的巨龜輪廓。
此時那身後的靖瀾軍沒有追來,但他也不敢再繼續靠近了。
停下身形,立在海底的地麵上,恭敬的拱手作揖。
“前輩,後生無意打擾,實乃迫不得已,還請前輩見諒。”
原本猖狂跋扈,自詡為海神的無支祁,在麵對巨鼇之時也是老老實實的低頭。
以後生自居,稱呼巨鼇為前輩。
其實也沒什麼問題。
雖然他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天生異種,但也有個先來後到的差彆。
巨鼇便是最早誕生的那一批,而且在同代之中也是頂尖的那一檔。
而無支祁相較而言,問世的時間就要晚了不少,自稱為後生晚輩也沒錯。
不隻是他,還有窮奇和相柳,也是在巨鼇那一代之後才出現的,算是後輩。
至於西方那光明之神不知底細,也摸不準是何種來路。
無支祁安安靜靜的維持拱手的姿態,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也不覺得奇怪,反而放下心來。
巨鼇沉睡多年,沒理會他是正常的。
而不用和這種深不可測喜怒未知的古老存在打交道,無支祁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
鬆了口氣,開始思量之後該怎麼辦。
三方隊友不知道情況如何,但聯係斷了,那就隻能做最壞的打算。
當做他們已經全死了,自己如今孤立無援。
……
無支祁坐在海底一塊凸起的石頭上,雙腿屈起,長長的雙臂抱著膝蓋。
抬頭愣愣的看著上方偶爾出現的微光,猴臉怔怔出神。
像是一隻可憐無助的小嗎嘍。
現在他是真的不敢出去了。
先不說夏國那尊一直沒出手的神,現在隊友可能全死了,可以騰出手來做掉他。
就說外頭那人族的靖瀾軍,一手定海大陣把他克製的死死地。
而且人數不知道有多少,一旦被圍住,他翻江倒海的神通本領直接大打折扣,掀不起太大風浪。
“怎會如此……”
無支祁抓耳撓腮,感到有些煩躁。
他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區區沒有天庭庇護的人族,能夠在短短時間變得這麼強大。
都不需要那尊神出手,憑借人力就將自己阻攔了下來。
讓他們四方合謀直搗黃龍,圍攻那尊下凡神明的目的卡住了。
主人家沒見著,連門都進不去,被保安抽了幾個耳光,灰溜溜的狼狽逃竄。
……
“根據塗山關於大禹時代的記載,這水嗎嘍非常難殺,特彆是接觸到水的時候,近乎不死。”
“當初大禹也隻是打傷了他,後麵因為天界之水泛濫,需要緊急打通河道梳理,隻能草草的將之就地困在龜山之中。”
“在處理完水患之後,這水嗎嘍已經是逃走了,看痕跡是順著打通的淮水河道,跟在天界之水後麵脫的身。”
靖瀾軍,參謀團講述著關於無支祁的信息。
其實這些老古董的情報,現今存留的非常之少。
例如窮奇,隻有隻言片語,而西方的光明之神更是不知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