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雷光閃過。
段衝雙眼似都亮起藍白弧光!
身體亦隨之模糊了形狀,快到變形!
集中一點,登峰造極!
藍白弧光切入陰寒黑氣。
雷亟刀最先切開的是段悼德那邪佛外殼。
接著切開黑金杵。
最後從段悼德的左下肋骨向上斜切,直到右肩。
在段悼德正麵切出一條標致的斜線,兩端淺,中間深。
段衝維持著揮刀的姿勢,腳下岩石破碎,刀刃雷弧躍動。
段悼德靜止了。
他雙手一鬆,左手握著黑金杵上半部分,右手握著黑金杵的半根杵柄。
黑金杵從中間斷開。
而他本人的胸前也出現了一道斜切的傷口。
段悼德不可置信回頭,看見段衝緩緩收刀。
段衝背對著他,雷弧未散,形似天人。
這一刻,段悼德好似看到他幻想中的大能,但段衝一句話讓他驚醒。
“你輸了。”
段悼德瞳孔驟縮,“噗”地一聲,血液從他胸前的傷口激烈噴出,撒到地上染紅一片。
傷情發作,段悼德再無力支撐,直接是跪了下來。
他用一半杵柄支撐,咬牙切齒道“我沒輸,我怎麼會輸給你這個廢……咳咳……”
終於,他的嘴也開始咳血。
段衝提刀走到他跟前,俯視他。
段悼德抬頭,大笑“哈哈哈,我已將極霸送上雲瀾宗,我的孫子、曾孫,世世代代的後裔都會找你報仇。”
段衝道“德叔,你太天真了。”
段衝並非憐憫,也不是讓段悼德死得明白,而是要段悼德在死之前多加一份絕望。
“無論你能不能殺我,雲瀾宗都會把你們父子當做擋箭牌,你們所做一切與他們雲瀾宗無關,你活了幾十年還不知道這些大宗門的手段?從你答應他們那一刻起,你就隻是他們的棋子,棋子是隨時都可以舍棄的。”
段悼德冷笑道“就算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極霸成為雲瀾宗外門弟子的事實。”
段衝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能到這來?難道家主和家老們一點也沒有察覺?”
段悼德這才想起了什麼,笑容開始出現呆滯。
段衝道“你和段極霸一天不死,對段家安定就是一種威脅,若是你們在鄉下安分守己,家主和家老們反而頭痛,你罪不至死,他們沒有理由殺你,現在你這樣做,他們會錯過這個機會?”
段衝往四周看了看,說道“德叔,家主和家老們可能就在旁邊看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段悼德開始驚慌,“不可能!你在詐我!你在詐我。”
段衝道“段極霸就算到了雲瀾宗也不可能安生,馬舉車不會為了他得罪整個段家。”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陰冷。
“德叔,你要絕後了。”
段悼德雙目爬上血絲,恨不得將段衝生吞活剝,他拚儘最後一絲力氣,伸手來抓段衝。
段衝眼疾手快,雷亟刀一劃。
刀光閃爍,段悼德咽喉處多了一道血痕。
他瞳孔擴大,以跪著的姿態失去了生機。
段衝甩掉雷亟刀的血,收刀歸鞘。
但他沒有就此錯過段悼德,而是迅速“摸屍”,將段悼德的儲物袋收入囊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段衝轉身離開,投入白蘇蘇等人那邊的戰場。
不過,段衝也沒有出手的必要了。
白蘇蘇在家族內比時就有煉氣五層修為,段不凡和另外四個段家子弟也都有同樣修為。
段義的修為更是高達煉氣六層,經過雲先生這一個月的指點,他們每個人都獲得了不小的收獲。
此時聯手應付兩個煉氣七層的修士,不過是對他們的一個小檢驗罷了。
這兩個煉氣七層的修士也是倒黴,他們是段悼德請來的殺手,他們這樣的亡命之徒背後沒有依仗,一直都是刀口舔血的散修,段悼德給了他們一筆不菲的靈石定金,並且答應事成之後將所得的儲物袋悉數交給他們,他們才答應前來助拳,沒想到踢到了鐵板。
這些修仙家族出來的年輕子弟,所擁有的資源不是他們這些散修能比的。
這七人之中,攻有白蘇蘇的冰玉珠,段義的青金劍,防有段不凡的厚土盾,另外四個段家子弟也都各有看家法寶,加上各種功法、符籙、丹藥……時間一長,這兩個散修便落了下風。
而當段衝來到,宣告段悼德死亡之後,這兩個散修便是徹底亂了陣腳。
散修普遍的特點是深諳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道理,見勢不妙就會想方設法逃跑。
但段衝沒給他們這樣的機會,極虎烈陽拳一拳轟出,直接封死了這兩個散修的退路。
白蘇蘇七人見狀,聯手將兩人製服。
段衝走來,這兩個修士跪在地上求饒。
一個道:“小爺饒命,我們是遭了那廝蠱惑,與幾位道友無冤無仇,不會真下死手。”
另一個道:“我們願意將儲物袋全部獻出,換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