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段衝一時間當真無言以對。
白蘇蘇在信中提過她這個師父,但白蘇蘇是報喜不報憂的性格,她隻說師父不喜歡她有道侶。
段衝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對丹鼎宗整體觀感極好,在齊丹陽、許藥山等人身上,他看到丹鼎宗和雲瀾宗在待人處事上有天壤之彆。
而南芸芝身為丹鼎宗副宗主,又是元嬰大能,不至於如此不講道理。
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她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元嬰修士不跟築基小輩講道理。
段衝便知這個南芸芝不好對付,她剛才那些話,分明是要將段衝這個男頻爽文大男主,變成女頻憋屈小男娘!
段衝不答應。
他迎著南芸芝的目光,眼神堅定道“南前輩,我選我自己的路,我要見蘇蘇。”
南芸芝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段衝道“你是蘇蘇的師父,我不會對你不敬,可若你不分青紅皂白為難我倆,你的手段我受著就是。”
南芸芝道“好!你小子有種!”
她倏然抬手,元嬰修士的威壓如陣陣波紋暈散,這方天地的空間都被她的氣機影響。
段衝道“慢著!”
南芸芝冷笑,似看到段衝即將原形畢露,便問道“怎麼?怕了?”
段衝道“你是蘇蘇師尊,又是元嬰修士,真和我這個小輩動手恐遭人恥笑。”
南芸芝道“你待如何?”
段衝道“君子協定,約法三章。”
南芸芝不耐煩道“講!”
段衝道“我接你一招,之後換你接我一招。”
南芸芝笑道“你還有命向我出招?”
段衝道“那是我的事,若我勝出,你不得再介入我和蘇蘇之事,不能為難她。”
南芸芝眼神一冷“你有命再說!”
話音落時,她都懶得向段衝正式動手,隻一個眼神,便有一道赤色隕火從天而降!
這是南芸芝的“赤煉嬰火”。
元嬰級彆的火焰凝成一團,像是一個小太陽。
熊——!
段衝頭頂太陽。
築基對元嬰,無論怎麼講,優勢在元嬰。
然而段衝仍然一動不動。
轟——!
赤煉嬰火墜地,將段衝所站的方位砸出一個深坑。
赤煉嬰火的熱力將泥土燒成熔漿一樣的事物。
那幾個駐守山門的築基弟子麵色慘白,當場又暈過去兩個。
剩下的幾個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出。
煙塵散去,南芸芝眉頭一凝。
在那深坑之中,中間剩下一根“立柱”完好無損。
同樣完好無損的段衝正站在那根立柱上,和她四目相對。
“怎麼可能?!”
南芸芝心神大震。
雖然她不會真把段衝焚了,畢竟她是元嬰修士,還要考慮白蘇蘇的感受,但這道嬰火也絕沒有手下留情,就算是金丹修士也夠喝一壺的。
段衝區區築基中期,頂多算半步築基後期,怎麼可能一點事都無?
她百思不得其解。
這小子身上有秘密,怪不得敢放那樣的大話。
而正在她這麼想時,段衝雙目凝肅,說道“南前輩,該我了。”
南芸芝“……”
段衝祭出一枚小金牌。
金牌之上用道篆書寫著“靈素太真”四個字。
這是趙靈素送給他的“靈素太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