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靈捂住自己的雙眼，但從留了一條手指縫看段衝和白蘇蘇。
段衝道“前輩可有什麼辦法為蘇蘇遮掩一下？”
塔靈道“不用，要不是她自己拿出來炫耀，沒人知道這種子是什麼。”
白蘇蘇道“我不會炫耀的，我會藏得很好。”
塔靈道“你最好跟淨靈白水說一聲，水生木，不斷用淨化權柄滋潤這粒種子，你會得到更多好處。”
白蘇蘇道了聲是，段衝問塔靈道“前輩，我有這樣一種感覺。”
塔靈道“感什麼覺？”
段衝道“我們隻是簡單去紅楓穀走一趟，就遇到了萬物母樹的種子，加上琅琊洞天的無相焚風和淨靈白水，我感覺好像這些先天源素，與我們有相遇的因果一般。”
就是無論做什麼，總會跟先天源素扯上關聯，而且先天源素大概率會落入他們的手上。
塔靈道“哇，你還挺機靈！”
他倒不是說反話反諷段衝，而是真的讚揚。
“的確有這樣一條規則，那就是先天源素聚合。”
段衝“先天源素聚合？”
塔靈道“沒錯，先天源素有聚合傾向，不管是不是同一條本源，有了暗道祖之後，聚合傾向更加明顯，稍微有點腦子的源素法相都知道抱團取暖。”
段衝回想無相焚風和淨靈白水，兩者確實有互相協作的意思，隻是淨靈白水被暗道祖的寄生分身算計了而已。
塔靈道“這也是一個隱秘。”
他進一步給段衝解釋。
“同一條本源源素無論性格如何，本來就是從本源道祖分化出來，無論分離成什麼樣，總有聚合意識，隻是誰主導誰的問題罷了，彆以為隻有暗道祖才會吞噬——”
他看著段衝，嘴角一咧，道“源素之間也會互相吞噬。”
段衝“……”
塔靈道“某種源素不斷吞噬同類，掌握足夠權柄，就能成為新的道祖。”
塔靈望著段衝笑“源素也是贏者通吃，不然為什麼無相焚風和淨靈白水要跟你出來？不就是看中紫極真雷結成同盟麼？”
一時間，段衝便是需要時間才能消化這個隱秘。
這等於說，以後遇到另外的雷源，他和紫極真雷天然就會站在那雷源的對立麵！
這個隱秘紫極法相可沒有提前告訴他！
塔靈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你不去找其他雷源，其他雷源也會唆使宿主來找你，這條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也就是說，除了暗道祖那些分身，擁有其他雷源的修士也是段衝的對手。
塔靈道“這還隻是下位麵，來到這裡的都是些比較平和的源素，無心爭鬥，等你到了上位麵……”
他又笑了笑“你會遇到雙源素、三源素甚至是多源素加身的修士，那些人可是連暗道祖分身都能獵殺的，你也是他們的獵物。”
段衝“……”
塔靈道“想要活命也可以，乖乖把紫極真雷送出去，叫人家大哥，不過人家肯不肯放過你就另說了。”
段衝苦笑“把自己的性命寄托於彆人的慈悲，這很可笑。”
塔靈道“那你隻能自己成為掌控彆人性命的那個人。”
他給段衝出了個主意。
“這片仙域是低階位麵，也有它的好處，化神即無敵，等你化神之後，把這仙域所有的源素搜羅一遍，也能稱王稱霸，就算飛升去上位麵，也有拚的資本。”
天道是公平的，哪怕是煉氣修士，都會給予上升的通道，所以段衝也不是沒有破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