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隨手點了幾個小弟讓他們去打聽,這時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名小弟探頭進來說“黑哥,有個人找你,說是和你是朋友。”
老黑皺了皺眉,自己除了小弟哪有什麼朋友,於是不耐煩的揮手說“什麼td朋友,讓他滾!”
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就從門外傳來“黑哥,這才幾年光景就不認我了?”
老黑看向包房門,隻見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最醒目的是太陽穴處一道猙獰的傷疤讓原本平淡無奇的麵容增添幾分狠辣。
“你是阿晨?”老黑不敢確定的喊出對方的名字。
“哈哈,黑哥好記性!我就說黑哥不能忘了兄弟我。”來人正是從左江逃到海市的爛頭晨!年輕時爛頭晨居無定所曾經在海市混過一段時間,那時他和老黑一起偷盜搶劫數次也算有些交情。
“你不是在富城混的風生水起嗎?怎麼跑到這裡來?”老黑得見故人也很高興連忙讓爛頭晨坐下給他倒了杯啤酒。
“一言難儘!”爛頭晨一口乾了杯中酒將自己的經曆簡單說了說,當然他沒說是被秋暉搗毀了靠山無處可去,而是說靠山出了意外,自己在那邊不開心就出來轉轉。黑哥這些老江湖都知道這隻是借口,也不戳破,正好自己身邊缺人就挽留他跟自己乾。爛頭晨本就是來投奔的自然一拍即合。
兩人正聊得起勁,包房門再次被推開,這次來的人是張薇和看守賭場的一個小弟。
張薇在確定秋暉離開後就拚命拍門呼救,在鄰居的幫助下撬開大門逃了出來,因為太過匆忙所以隻套了一條褲子上身依舊是吊帶睡裙,這讓一旁的盧正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黑哥連忙走過去用身體遮擋住盧正的目光有些責怪的將張薇滑落的一根吊帶重新推回肩頭問道“你怎麼這樣就來了?”
“有人闖進咱家將那些欠條都帶走了!”張薇恐懼的情緒在看到老黑的瞬間再也無法抑製,她一把抱住老黑哽咽著說。
“什麼?”老黑的聲音拔高了幾度。那些欠條金額不小,更何況海富那小子的欠條還有大用處。
“於海富的欠條也拿走了?”盧正也急了。
張薇膽怯的點點頭。
“d,是誰乾的?”老黑大吼。
“一個年紀不大的男人,他手裡有一把極為鋒利的刀!”張薇努力回想自己看見的那個人。
“黑、黑哥,賭場那邊也有個年輕人把我們都乾趴下了,還將我們都關在裡麵不讓出來。”從賭場裡逃出來的小弟見勢頭不好,一咬牙把那邊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什麼?賭場也出事了?那邊損失了什麼?”老黑幾乎氣炸了,怎麼倒黴事都一起爆發。
“什麼都沒損失,除了兄弟們被打了一頓就隻有曹哥不見了。”
盧正已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攔住暴怒的老黑問這幾人“你們把出事的時間說一下。”
很快盧正就捋出了先後順序。“如果這三件事都是同一個人所為,那麼他應該先去了賭場,然後是救人,最後是搶走欠條。”
“那些賭客說是老曹鎖的大門,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老黑撓撓頭有些不明白。
旁邊一個小弟自作聰明的說道“有沒有可能是怕那些賭客賴賬跑了?”
盧正氣惱順手抄起個杯子扔過去吼道“滾出去!”
老黑強行控製著自己本來要表示讚同的點頭,隻聽身旁的爛頭晨說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老曹應該已經倒戈了!”
“倒誰的哥?”老黑納悶的問。
盧正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怒意對爛頭晨說“你繼續說。”
爛頭晨不慌不忙的說“正是因為老曹的背叛,那人才知道海富被關在哪裡,也是他將欠條藏匿的地點告知那個年輕人,才會讓他輕易得手!”
盧正點點頭,這個推斷與自己剛剛推算出來的事情完全吻合,如果沒有內部人指引,那個年輕人不會如此迅速找到人和欠條。
“這個年輕人幾次出手都是一個人,看來他並沒有將於家小子帶在身邊。老黑你立刻讓人去於家,一旦發現海富回家就立刻帶回來!”
爛頭晨在一旁輕笑,“其實還可以讓這位姐姐報警,就說有人入室搶劫,警方的力量不用白不用!”
盧正眼前一亮,這個主意好,如此一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介入。他看了看爛頭晨心中對他有了些好感,天天和老黑這樣的蠢人在一起感覺自己都有變蠢的跡象。
事情按照他們設計的那樣進行著,張薇報了警,出警的就是盧正。裝模作樣的了解情況後盧正開始詢問周圍的鄰居。因為事發時天色已經很晚,並沒有人看到秋暉,而這一片的監控還沒鋪設,所以最終沒有獲得什麼有用的線索。
老黑那邊進展也不順利,負責去於家查看情況的小弟回來後說海富並沒有回家,他們向周圍的居民了解情況也沒發現陌生人去過於家。
老黑氣惱的摔掉手中的礦泉水瓶,他今天帶人去了曹嘉晨的住處,那裡同樣空無一人。至此,所有的線索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