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靜妤靠在宋辭禮懷裡,聞著他身上的木質香和走廊裡消毒水的味道,聽著宋辭禮有力的心跳,舒靜妤依舊無法閉上眼睛。
目光怔愣的看著光滑的牆麵,舒靜妤隻覺得醫院好像一個張牙舞爪的黑洞,瞬間就可以將人給吞噬掉。
宋辭禮聯係完人,暫時性處理了後續事宜,看著舒靜妤在自己懷裡睜著眼睛,心疼得厲害。
大掌在舒靜妤的肩膀處滑動安撫著,“學校那邊先幫你請了半個月的假,後續再看情況。”
舒靜妤在宋辭禮懷裡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下一秒埋在他胸膛前,揪著他的衣服,小聲的哽咽著。
宋辭禮的大掌順著舒靜妤消瘦的脊背一下一下的安撫著她,“我在,妤妤,我在。”
宋辭禮的聲音也發酸,這是宋辭禮二十多年的人生裡,第一次這樣無能為力,無計可施。
除了默默的陪著舒靜妤之外,他什麼也做不了。
舒靜妤在宋辭禮懷裡,從小聲哽咽到抽泣,再到後麵的忍不住時咬著自己的唇,咬著手指哭。
宋辭禮的眼睛也跟著紅了一圈,拿開舒靜妤的手,宋辭禮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沙啞的聲音裡都是心疼“妤妤,你彆這樣,可以哭出來的……”
淚水模糊了舒靜妤的視線,哭得太久有些缺氧。
舒靜妤隻覺得耳鳴,聽不清宋辭禮在說什麼,心口處也傳來陣陣刺痛……
感覺到自己咬著的手被人挪開,重新移了什麼過來,舒靜妤沒有思考,一口咬了下去……
就在咬下去的瞬間舒靜妤鬆了力,她怎麼會不知道是宋辭禮呢?
此刻陪著自己待在冰冷的醫院走廊上,守著爺爺的人,是她的宋教授啊……
舒靜妤閉上了眼睛,埋在宋辭禮懷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懷裡的抽泣聲音漸漸小了起來,懷裡的人也一直沒有動作。
宋辭禮不知道舒靜妤有沒有睡著,也不敢動,就怕她是睡著了,自己一動就給人吵醒了。
舒靜妤其實沒有睡著,隻是她好像喪失了開口說話的能力,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舒靜妤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那麼長的夜,比當初知道陸女士她們去世時的夜還要從長。
兩者完全時不同的概念,得知陸女士她們去世的時候,舒靜妤要麵對的是沒有父母的每一個明天。
而現在她要麵對的是每個惴惴不安的明天,因為她不知道舒老爺子什麼時候離開。
她會在每個深夜裡都提心吊膽,生怕什麼時候就聽到醫生通知自己一個不好的消息。
舒靜妤一想到這個情況就覺得腦袋像有人拿了一把錐子在裡麵紮似的,生疼。
舒靜妤在宋辭禮懷裡瑟縮了一下,開口說了下飛機後的第一句話,“阿禮,好冷啊。”
將墊著的毛毯多餘的部分折起來搭在了舒靜妤身上,宋辭禮又抱緊了她一點,“放心,我在。”
宋辭禮心知肚明,舒靜妤冷的不是身上,而是心。
舒靜妤帶著顫抖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你說我當初執意要讀央美是不是錯了啊?”
她的聲音因為哭得太久而啞得不能再啞,說話時也扯得喉嚨一陣一陣的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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