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相,你怎麼老覺得有人要在父皇麵前攻諂於你呢?本王又不參政,在朝務上根本發表不了什麼意見。本王什麼人性你還會不知道麼?即使本王與父皇說了些什麼,父皇也得會聽我的呀!你到底在瞎想些什麼呢?”
秦謙連忙應道“六爺的嘴太厲害,臣不得不留個心眼。那件事真不是臣做下的,那是太後之意,還請六爺千萬不要懷恨太子!”
“本王與太子好著呢!你說的什麼事呀?”
“室宗兄弟和睦就好,是臣多嘴了。”
秦謙恭著身子低下了頭去。
劉夢棣嗬嗬一笑,靠近了秦謙的身邊輕聲說道“剛剛在殿裡呀……”
“什麼?”
“就是這麼一回事!”
“什麼一回事呀?”
劉夢棣退了一邊,大聲地說道“秦相放心,大哥那邊本王來處置,這事就包本王身上好了,一定給您辦好!您也千萬不要食言,讓本王與你女兒……喲,盧相來了呀!”
秦謙轉過身後,見得另一員與自己年紀相仿的紫袍臣工從回廊一邊走了過來。
那人即是大爺黨的次輔盧檢盧象申。
盧檢微笑著拱手上前說道“給六爺請安了,您與秦相說些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本王還有些事,這就走了!”
劉夢棣與盧檢擦身而過,那盧象申狐疑了一下,看向了秦謙。
秦謙輕笑了一聲說道“盧相,六爺就是這樣人,你可千萬彆多想,他壞著呢。”
盧檢也輕笑了一聲說道“六爺的嘴是厲害,常常不經意間就離間他人於無形之中。也好在你我二人並無嫌隙,他離間不得什麼。雖說六爺與大爺有些不合,但我卻是與六爺沒什麼宿怨。秦相您可就得小心著點了!誰都看得出來,那件事情過後,六爺並不恨太子,他隻對您有所仇怨!六爺從皇上那裡出來,而皇上又匆匆宣招我們,想來他是給您挖了個什麼大坑在裡頭等著您鑽呢,該小心著點的是秦相您呀!”
秦謙笑道“皇上素知六爺乖張為人,不會中其之計的。”
“也是。哦,我剛剛聽說皇上亦是宣了戶部李侍郎前來?知道是為的什麼事情嗎?”
“還不清楚。”
“一會兒皇上若是問起隴西之事,還請秦相幫忙為李侍郎說幾句好話呀。”
“那是自然。盧相請。”
“秦相先請。”
…………………………
劉夢棣從建福門出來時身上依舊還穿著那件破素袍。
他一邊走在街市吹著冬天的寒風,一邊伸手摸向了懷中的那塊玉佩。
隻是這種形象在彆人的眼中卻成了瑟瑟發抖的樣子。
劉夢棣正想著關於那塊玉佩的事情,耳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少女的叫聲“走開走開!彆擋著道!”
劉夢棣轉頭一看,隻見得一個丫鬟領著一台轎子從後麵追了上來。
劉夢棣一個閃身,那轎子便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差點就把劉夢棣給撞了個正著。
劉夢棣的紈絝與橫行霸道一直以來都是裝出來的,沒人之時他自然不會那樣。
雖然那頂轎子差點撞到了自己,但他也隻是搖了搖頭,感慨了一下長安城有錢人的蠻橫,並沒有太往心裡去,更沒有真像地痞無賴那般追上前去糾纏不休。
正此時,一名書生向關劉夢棣跑了過來“六爺!六爺!”
劉夢棣轉頭便看到了自己的賬房大掌櫃羅翰文。
劉夢棣笑道“羅先生來得正好,有幾件事情與你說一說!粥廠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父皇許了我在長安城裡隨便選地施粥,這事你可難為死爺我了,我費了好一些唇舌與花招才了了先生的這個心願呢!我還借口說是賢妃娘娘所求!對了,爺我還有幾個好消息要與先生分享一下呢!”
羅翰文沒敢插嘴,隻聽得劉夢棣接著說道“你在廢棄的豫王府藏那幾名青樓密探之時被內務府慎刑司的郎中看到了。”
羅翰文一聽,看看左右壓著聲音說道“這算是什麼好消息呀,得趕緊把這個人給除了呀!”
劉夢棣笑道“羅先生先彆著急,爺我已經在做了!原本是想把話題引到內務府裡去,再說那郎中之事。但父皇好似想把五哥的內務府直接交給爺我來打理。這樣也好,爺我就有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將此人給除了!”
“恩?把內務府交給您?”羅翰文愣了一下,問道“皇上這是何意呀?”
劉夢棣笑道“不是衝著五哥去的,而是衝著太子與皇後去的!想來是要將皇後在內務府的收入給斷了!”
“小生還是沒明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