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棣想了想說道“這事用不著中山隱俠出馬,凡江湖中人生活上都會有一些拮據,爺我給那宋雲海之子一點銀子讓他來我五葉莊做個護院不就將其留下了麼?若是宋雲海找來,本王便真派人通知你,但能不能抓得到宋雲海那就得看你自己了!”
“甚好!甚好!”
“好個屁,彆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刑部那裡對宋雲海的海捕文書跟兒戲似的,兵馬司又何時正經追捕過宋雲海?還不都是你緝校司的人在追查他麼?文延貞因為宋雲海之事被抓進了大理寺,你怕彆人說你是來俊臣、是江充,網羅罪名誣陷良吏以討好皇帝,所以你這才想著給宋雲海翻案的,是也不是?”
“臣……”
“宋雲海的案子若是翻了,文延貞也就無罪了,所有人也都會說你是狄仁傑而非來俊臣。但你又怕父皇下不來台,畢竟這個案子是父皇禦批的,所以你就想著讓本王幫你處置此事。將來宋雲海與文延貞真的無罪了,父皇臉上不好看也會衝著本王來,而不是衝著你蔣宗憲去的,是也不是?”
蔣宗憲結巴著說“臣、臣沒想那麼多!”
“想就想了唄,這裡又沒彆人。本王是可以幫你背這個黑禍,畢竟像文延貞這樣的好官不多了,本王其實也想救他一救。但你得與本王實話呀!宋雲海案裡是不是有什麼內情?”
“臣真的不知,皇上隻叫臣去抓這個人,且說隻要活口。就算是宋雲海因意外而亡,也、也要治臣的罪,臣自己還糊塗著呢。”
“不說就算了!”劉夢棣白了蔣宗憲一眼,又問道“對了如何不見七弟?父皇不是讓他在兵部觀政嗎?”
“七爺這人您也不是不知道,平日裡最喜打熬氣力,且兵部裡儘是一些零碎的雜事,他哪裡會真去管呀,此時還不知在那裡練拳耍棒呢。想來他下午會來兵部看看吧,您不妨留下來吃個飯。兵部衙門裡許多人都是從軍中退下來的,他們習慣於油水多,所以兵部的夥食比他處會好一些。”
“再好能好得過本王的夥食去?少與本王獻媚!”
劉夢棣說著一甩衣袖便將蔣宗憲推到了一邊,自己來到門邊開門走了出去。
之前劉夢棣帶來的兩名姑娘此時正在辦公室門口低頭站著。
門外還站著幾名蔣宗憲的手下正色眯眯得看著這兩名姑娘。
而劉夢棣一走出來,一手一個便摟上了那兩名姑娘的蠻腰,向著兵部外頭而去。
從兵部衙門的大台階上走下來以後,那劉夢棣看著有些空蕩的街道小聲問道“剛剛有什麼發現嗎?”
其中一名姑娘應道“回爺的話,蔣侍郎桌麵上的東西都是兵部的一些公文與公函,並沒有爺您想要的關於當年豫王府與潛淵先生案檔之類東西。但是邊上有一個上鎖的櫃子,奴婢猜想可能裡麵會有一些有用的線索。”
“要是真把那個鎖給撬了就真麻煩了,誰知道蔣父皇與蔣宗憲會怎麼想?石奇川到底惹上了什麼事情,弄得這般神秘?蔣宗憲甚至都不敢去碰,把事情推到了爺我的身上來!父皇會不會把我當成一次性的工具人?讓我幫他把這事給查出來以後,為了不讓我把事情傳揚出去而把我給圈禁了?畢竟父皇以前就沒交待過我做過此等事情呀!”
“奴婢聽不懂爺的話。”
“算了,你們回去休息吧。爺我自己走動一下清一清腦袋瓜子。”
劉夢棣正吩咐著事,隻見幾名轎夫抬著一台大轎呼呼拉拉地便小跑著來過。
那轎子一停,一名三品的尚書提著官袍下擺低著頭但向著兵部大門快速得跑了進去。
此人卻是禮部尚書沈練沈同和!
劉夢棣眼珠子一轉,將右手邊的姑娘向著前麵一推。
那姑娘腳下不穩,驚叫了一聲直向著那沈同和撲了過去。
沈同和也驚了一下,下意識得將那姑娘給扶住了。
劉夢棣馬上叫罵起來“好你個沈同和,敢當街主調戲本王的侍女!”
六部衙門其實都在一條街上,但這個街可不是大街的街,而是太極宮外皇城的街道。
皇城的守衛雖然比大明宮鬆散了一些,也時不時地會有平民百姓誤入皇城之中,但這裡行人真的很少。
有也隻是一些送文件的什麼驛卒差吏之類的,也會有一些官吏來往於其中,但百姓一般情況是沒有的,也因此這裡顯得有些空曠。
沈同和被劉夢棣這麼一喝,此時才抬頭看清眼前人即是劉夢棣。
他小聲抱怨了一句“倒黴,又撞上這廝了”之後,馬上言道“本堂今日沒空與你玩笑,你彆擋道!”
沈同和說著將那姑娘推開,便要向兵部而去。
劉夢棣卻是又橫過一步擋在了那沈同和的麵前。
沈同和生氣地問“你要怎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