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用厭惡的眼神瞪了劉夢棣一眼,而後一甩頭,將劉夢棣的扇子給撇開了。
劉夢棣卻是笑道“雖然蒙著麵紗,但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你的絕色容顏!既是如此何必又要蒙著麵呢。何不摘下來,讓我欣賞一番?”
白衣少女罵道“哪來的登徒子敢在這裡放肆!”
“呀,姑娘原來會說話呀!聲音真是好聽!這說出來的話讓人一陣的酥麻,像是被你喂了什麼迷魂藥一般!”
白衣少女哼了一聲,抓起寶琴就要放進一邊的琴盒裡。
劉夢棣卻是將抓著扇子的手給壓在了琴身之上,伸著頭深深得嗅了一下。
劉夢棣十分猥瑣地說道“真香呀!像是……像是仙草一般的清幽!姑娘使的是什麼t香粉?”
“走開!再不離開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劉夢棣笑道“你要是能把脾氣收一收,倒是還能用來給我暖個床什麼的。”
“你!”
白衣少女右手一緊,想要一拳打過來,但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哼了一聲,將那把寶琴一抽,向邊上移去,而後以極快的速度放進了琴盒裡內。
劉夢棣笑問道“姑娘這就要走了?何不留下來與我調說幾句情話?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才是!”
劉夢棣見得少女並不理睬自己,連忙又道“話又說回來了,你要是一走了之,後麵的戲可就不好再往下唱了呀?你不該這般厭惡本王,你應該表現得……再嫵媚一些,多少色誘一下本王,這樣你才好辦你的事情呀!”
白衣少女氣道“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快滾!”
“滾?怎麼個滾法?是我們抱在一起在這塊羊毛毯上滾來滾去,還是……”
“清淨之地,哪裡容得你這般胡言!你可知這裡是大慈恩寺!”
“你即知此地乃是大慈恩寺如何還敢在此撫琴呢?這裡除了些念經的和尚沙彌,就是那些來上香的王公貴胄了呀。那些僧人可不敢親近女子,你撫琴不就是撫給爺這樣的王公貴胄聽的嗎?你不就是想讓爺買下你手中之琴嗎?爺我買了不不行?”
“不賣!”
“哦?不賣?那你想賣給誰去?是禮部尚書沈同和的女兒嗎?”
白衣少女愣了一下,垂目一想,反問道“那天與沈琳琅在青衿堂雅間的是你?”
“是本王的心腹羅先生,他任何事情都不會瞞我,也瞞不住我。”
“你想怎麼得!”
劉夢棣笑道“你這話說得怪了,如何是本王想怎得,分明是你想怎得呀!或者這麼說吧,你是不是想將這把琴直接送給沈家小姐,待她拿回家之後,你再趕上門去,找禮部尚書求一件什麼事情。他即是得了寶琴,當場還你亦是不可能了,那麼他就非得為你辦事不可了?是這樣的吧?”
白衣少女心中一疑,多看了劉夢棣幾眼,然後將琴盒的蓋子蓋了上去說道“我不知你說的是什麼,你與此琴無緣,莫作他想了!”
“嗬嗬,姑娘何必拒人於千裡之外呢?你把琴賣給本王也是一樣嘛,彆說是長安城了,就算是大明宮,那也是任本王行走自如的,沒什麼事情是本王辦不成的!怎麼?你是怪昨日本王沒來?是是是,這是本王的錯!小美人莫要生氣,你我餘生少共度此一日實是遺憾呀。”
“你一口一句本王,想來真是那位敢在大街上調戲良家婦人,甚至將人扒光玩完了最後還扔大街上的那位現世閻羅了吧?即使你是他,你再敢這般無禮,那便休怪我不客氣了!”
劉夢棣嗬嗬一笑,問道“姑娘以為是我從中攪事?你有沒有想過沈家小姐根本就來不了呢?”
“什麼?”白衣少女愣了一下。
劉夢棣笑著說“姑娘之所以會說這麼不客氣的話,是因為姑娘你會武藝,且是江湖中人吧?”
“是又如何?”
劉夢棣接著笑道“江湖中人隻過中秋與大年兩節,卻是不過冬至日的。所以你並不知道大戶人家對冬至節亦是十分看重,特彆是晉時衣冠南渡後的那些江南仕人!所以昨天不隻是本王,那沈家小姐也是來不了的!她得與其家人一起過節呀!”
白衣少女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蠢的錯誤。
劉夢棣接著說“第二,姑娘你也一定是知道了戶部沈尚書曾經買過一把贗品名琴吧?要不然你不會設出此事來,那把贗品名琴即是本王售賣給他的。他吃了一塹,如今哪裡還敢再去買什麼名琴呀!即使你手中的琴是真的十大名琴,他也不會再來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