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的之乎者也,你意思是這東西是世家豪門裡生女娃時用的?”
劉夢棣點了點頭說道“對,從我第一次見到這塊玉佩,且知道它與豫王府有關之時我便已經知道豫王後人其實是位女子了!羅先生應該也能想到。”
黑衣人言道“你知道即是羅翰文知道,可是……他為何沒與潛淵先生說起?”
“不能說!”
“這是為何?”
“假豫王後人若是被說破身份,他以後又如何在關中行事?又如何再對我大漢國行不利之舉?你覺得他們會怎麼辦?”
黑衣人認真得答道“就隻有一個辦法了!在潛淵先生將豫王後人性彆說出去之前就殺了他!”
“不錯!羅先生擔心潛淵先生有性命之憂,故而當時不敢說!隻言那王無歲非是走水而亡,乃是他殺!能潛入石家大院在王無歲的書房中秘密將其殺死並焚屍者,必是與其相識之人!羅先生說出此事其實是想叫潛淵先生要時刻小心身邊之人,特彆是那假冒的豫王後人!”
黑衣人歎了一聲說道“聽說了!羅先生真是神乎其技!一酒一醋即可知真相!我來此並無惡意,其實也是想問其目的所在,現在聽六爺一說……你是也想將那位假冒者給殺了?”
“是。而且本王還有一句囑托,此事彆與潛淵先生說起,他不知道比知道來的好!裝得不像而露出馬腳,那比看破更為危險!”
“但潛淵先生亦是懷疑起那人身份了呀!”
劉夢棣笑道“無妨!那個假貨在假冒之時定也想過這個問題,甚至欣然接受了潛淵先生的懷疑,要不然他也不會答應與解神醫見麵來證明自己的身份。或者說,隻有潛淵先生懷疑他但不確定之時,才能令其放心!”
“可你剛剛說他沒去藏春院!那即可料定其不敢去見解神醫,隨即其假身份也會暴露,那麼……”
“不!他沒去藏春院一定是自己發生了什麼意外,而不是不敢見解神醫。”
“為何如此篤定?”
“我是以合作之名讓羅先生去找的潛淵先生,從他的話裡我能看得出來石家最近的財務出了些問題,我原以為他是把銀子都拿給了那個假貨。但……潛淵先生即是並不完全相信他,那自然也不可能將銀子全給他。換言之,潛淵先生應該是把銀子用在了彆處,他一定就拿不出半年的收入去藏春院定個雅間!”
“嗯?”
“所以,包下藏春院雅間的銀子就一定是那位豫王後人出的,潛淵先生隻是幫著定雅間而已。也就是說,那位假貨並不害怕見解神醫,甚至希望見到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一定有辦法讓解神醫證明自己即是豫王之後!”
黑衣人點了點頭明示明白,而後問道“那現在六爺是想……”
“不管如何,你我都有相同的目標!我們都想找到真正的豫王後人及除掉那個假貨。但因為豫王當年與皇子奪儲爭嫡之事,你一定不會太相信本王,更不會與本王一起找豫王後人的,你怕我找到以後害了他!”
“對!”
“但我們卻是可以一起合作除掉這個假貨呀!那假貨定然還會去潛淵先生,你要做的隻是在得到消息以後傳給我,由我去殺他。如此,他必然不會遷怒於潛淵先生與你們!如此白撿的借刀殺人之計為何不使呢?”
黑衣人想了想說道“我不能馬上答回你,你剛剛也說了我並非頭目,還得回去稟報一聲。但我有個問題想問。”
“你說!”
“是不是另一半玉佩在誰的手上誰就是豫王後人?”
“隻能說,另一半玉佩極有可能在豫王妃或是豫王之後的身上。”
黑衣人明白地點了點頭又道“最後一個問題!”
“說!”
“那壇酒能不能讓我帶去?”
劉夢棣愣了一下,而後大笑了起來。
他轉頭對落塵姑娘說道“準備一輛馬車,裝滿西鳳玉露,連酒帶車都送他了。”
落塵姑娘還沒有回答,那黑衣人連忙擺手說道“不必!我知六爺您很是好客,就憑著剛剛一番對話,我更知您的才智遠不是我能比的。馬匹識路且馬車視野有限,您要是派人跟蹤,即使半路被我甩掉,你也能尋出一些蛛絲馬跡而找到我的老巢!我不敢冒這個險,我隻求一壇酒。”
劉夢棣笑道“蓮兒,院裡有酒葫蘆麼?就是山先生用的那一種。”
“有。”
“派人去酒窖多裝幾個讓俠士帶走,那東西比壇子輕便。”
“是。”
落塵應了一聲便出了房間。
黑衣人哈哈笑道“六爺真是豪氣呀!沒彆可說的,喝!”
“多少吃點菜吧,空腹易醉!”
“來不及了,還得趕著離開回報呢,我還是肚子能裝多少就先裝多少走吧!”
“那本王便奉陪到底了!”
二人看著這一桌的菜,對喝起了酒來。
他們一碗又一碗地喝著,當劉夢棣都有些吃不消之時,那落塵姑娘這才回到房間裡來。